看样子飞虎队的人是非请不可了,队长已经走到一侧要打电话了,却被白无常拉扯住,他连忙哀求起来,自己的弟弟是在气头上,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只要好生的劝说一定可以和平解决的。
这简直就是在唬人的,要能好好说的话,刚才就不是这么个商议的结果了,一口一个畜生的,真不知道谁才是畜生,对方都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还要这么死缠烂打的,不觉得很可耻吗?
回应白无常的当然也就那么一句话,你弟弟的情绪是很难说的准的,为了沉沦的安全,这飞虎队的人就非来不可,至于后边要发生点什么,那他可就不好估量了,因为平常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请飞虎队出山的。
沉沦却在这个时候一个手肘暗算,就将对方给撂倒了,一哄而上的结果,当然是黑无常直接被干翻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她的情商是极其高的,两三句话就说服了队长,随后自己和白无常带着黑无常走了,留下南开等人风中凌乱。
“我是不是能问你个事情啊?”
南开的精神是有些崩溃的,现在是凌晨的四点钟了,看样子自己又可以不用睡觉了,飞机票是六点一刻的,现在他就该赶快回家,然后去机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问你谁才是畜生对吧,也想问沉沦和我说了什么是吧,还想知道我是不是心虚才放走他们的,好了你可以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也不会和你说的,你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队长的真够冷的,上来就是简单直白的一句话搞定,这节奏简直不要太快,按理说他是有些承受不过来的,但是现在已经是曲终人散了,自己要是再坚持的话,简直就和傻逼没区别了。
匆忙赶到机场之后,他换好了登机牌,也就在候机室等着上飞机,因为手上实在没有可以消遣的读物,只好看着手机,但是眼睛又开始闹情绪了,看的太久就酸涩到不行,自己好像是熬夜熬出习惯来了,现在深夜凌晨的全然不睡觉,还可以精神很好。
只是一闭上眼睛就要彻底的睡过去,但是害怕耽误航班,所以一直都不敢闭眼,最后就只好在候机室多走几圈,好不容易熬到时间可以登机了,才发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坐在自己身边的简直就是个话唠。
有事没事的也能跟自己无缘无故的聊很久,看到自己摇摇欲睡的样子,竟然全程无视,然后各种理由跟自己谈话,最后还找到了另外的乐趣,就是和身边座位上的男人也在无话不说了,叽里呱啦的,真想有个人能暴揍她一顿,可直到飞机降落,那个人也没出现。
南开是顶着黑眼圈下的飞机,在停机坪站着的时候,都感觉世界是在晃动着的,他左右摇摆摇摆的身躯挺立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个下榻的酒店,从上午的八点钟一直睡到了下午六点多才起床,肚子早就革命了无数次,但是一直都被瞌睡虫也压制着,现在脑袋清醒了,就有种心里发慌的感觉,后来才知道这是给饿的。
人太饿了还不是要抓狂,所以他在外边饱餐了一顿回来也有精神洗澡,也有精神看电视了,关注了一下案情的发展,感觉有些意外,能这么快就破案了吗?
他来这边就是为了这案子来的,因为被害人和母亲的身份可能有些相似之处,他现在是密切关注全国的人命案,只要是哪里出点事情,他都会过去看个究竟的,当然也是期待能在那些地方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虽然自己并不认识他,但是却可以在他高频出现几次之后,就对方给逮住,问个清楚,那个和母亲一直保持通信的男人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次他盯上的一个案子有些意思,但是现在已经破案了,这就说明自己判断错误了,虽然是这样但是也没必要沮丧,顶多就是来了就到处走走看看,然后搭乘航班赶紧回去。
下午五点钟左右,大师给自己打电话说是去城镇上找人了,但是发现他并不在家,这让南开心中很是反感,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寓所的,难不成以前母亲总是带着这个神棍回家,还有他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
南开直接回答现在自己在外地,根本不在家中,有什么事情可以在电话中直接说出来没必要搞的神神秘秘的,对方的回答也出乎意料,他说今天早上有人来问过他一些,南开母亲的事情,对方的身材样貌自己都记下来了,问他是不是需要。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南开怎么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地址的,这几次都太危险了,现在自己又不在原来的城市之中,这要是让人给盯上了,毁尸灭迹的还有谁会找到他。
可对方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坐标,这一切看上去原本就很不正常,他越是想要知道,自己就越是不能和他说,只能很模糊的回答。
“我在一个小城市里边,你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是你分明就只想知道我的行踪,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人在?”
对方有些胆怯了,然后电话在两分钟的沉默之后被南开直接挂断,这个大师也真是贪财的很,什么事情都要和自己用钱权衡,就算是帮个忙也要拿个辛苦费的,这样的人实在是唯利是图的,很让人反感。
休息了一阵子他就买了回去的机票,差不多是晚上八点钟的样子,又一次接到了大师的电话,还是在问自己的坐标,依旧是没搭理,但是这一次他留了心眼,和大师通话的时间剪短了,对方很可能是在通过电话定位自己,只要通话时长不长,对方也就定位不到自己了。
上了飞机理所当然的就是关机状态保持着,他下飞机是晚上的十一点钟,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寓所,进门一看顿时有些头大了,家里再一次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什么的丢弃的到处都是,足够他收拾到天亮了,他是直接打的报警电话。
警察在现场也没采集到什么有价值的指纹,线索也没有,可以说报警也是白忙活了,队长倒是亲自过来的,递了一根烟给他,然后两人就站在门口闲聊,看着那些是实习生在捣鼓,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给的还是实习生,就不害怕这其中有嫌疑人的指纹被直接毁掉了。
“其实吧,还有一件事情我感觉更加应该报警,就在我回来之前有个人给打电话,他什么也不问就问我人在何处,这很显然是要我的坐标,所以我相信是有人要对着我下手的,很可能在他们看来杀死我是以绝后患。”
南开想起了大师的事情,当然就直接拿出来说了,他到底也是个耿直人藏不住那些心事,但是对于母亲案件牵连的那些是非,他是打死都不跟队长说的。
走的时候他就有些好奇沉沦和黑白无常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一定很精彩吧,可惜自己也没那个机会看到,不过队长应当是可以听说整个过程的吧,沉沦现在有没有去警队上班,有没有被黑无常纠缠不休的,这些队长应当是一清二楚的。
队长也不会感觉这小子是在开玩笑的,因为通话记录上有显示,一个号码打进来过两次,在时长和时间上和南开说的一致,这要是瞎扯的话,那也是有预备的瞎扯,不过在这样的时候,他不至于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吧,在他看来南开这样的人,是不会被黑无常所传染的。
那人才真正是病入膏肓的,简直都难以控制了,当初撤销了控诉之后,他还县嚣张到不行,第二天沉沦在上班的时候,他竟然直接就找上门来了,在警队之中直接叫骂了沉沦,就差点袭警的情节看,沉沦是难以摆脱这个死变态了。
沉沦还和他解释说黑无常是脾气大,其实心眼不坏的,就男人活到这样的份儿上,真是应该找个粪坑直接闷死自己了,脾气大可不是这样子的,都和他是分手的情人了,过去式了,还有什么权利去强求人家要为了他去守身如玉的。
小妮子倒好像真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来就忍受下去,还特别的小心翼翼保护着,这样下去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他们要是想杀死你的话,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不过可以想的出来应当是要从你的手上获取一些什么资料吧。”
旁敲侧击的也就是想知道他手里掌握着什么重要的线索没,都半个月了,这案子简直要成为悬案,被束之高阁了,南开要再是这么自私的话,自己的工作也没办法进展下去了,拾荒者自从上次逃脱了之后,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城市总共就这么大点的位置,竟然找不到人了,真心有些可笑,警队的记录都在这个案子上产生了,影响非常不好。
“他们是不是要资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很明显这是一个组织,是一个犯罪集团,我想我母亲的案子背后还有大的案件存在,关于三十年前的一桩灭门案,我不知你清楚否?”
提到这个事情队长的脸色都铁青了,当时的自己才刚刚十来岁蹦跳蹦跳的上高中呢,听说了这个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很血腥吧应该是,但是不了了之了后来,自己加入刑警队之后,翻过那个卷宗,作为悬案一直放着,没人再去调查。
“三十年前,要说沉沦的话,应该刚刚出生,而你还在你爸爸的肚子里,还没制造出来,你怎么会问起这事情来的,我当时刚刚上高中一年级,听说了很是血腥,几个晚上都吓的不敢睡觉。”
南开的脸色阴沉,当然也没往下接话,这案子要是讨论下去的话,那就非要将信件什么的都拿出来说了不可,自己现在还没查到线索,最好还是保密。
“听人说是这个组织干出来的,什么犯罪集团,我母亲也和我说过两次,我还看见过当时出的报纸,很轰动的一次案件,但是为什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到今天也没有一个交代,是不打算调查了吗?”
南开这小子话锋转移的太迅速了,他有些跟不上,忽然就说起旧案真的合适吗?队长看南开的眼神很是疑惑,这小子到底在琢磨什么?难道是旧案和他母亲的有些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