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没反对的声音,不过也没人赞同将宝藏直接交给国家,在他们看来这宝藏是属于燕王的,任何一个想夺取宝藏的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后要交给什么机构那都是居心叵测的,因此他们对南开也起来了戒备之心,只是目前族长在叛变的路上算是一去不复返了,因此他们也没什么心思再来对付李南开,都是抱着先看看的心理跟随上去的。
夫人对这一群冷眼的人,还是不抱着太大希望的,毕竟他们看上去也没有真正投诚的意思,就在他们进入村子的间隙,她已经感觉出来了,对于南开的那种冷漠,简直就像是对待一个即将要被送去祭祀的祭祀品一样,可南开似乎对这一切还满不在乎,不知道他心头在想些什么。
太木天逸虽然看上去还是很拥护和相信着南开的,可到底南开是一个外来人,可能他有更多他自己的想法,想要掌握住太木家族,自己的家族的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家族来处理的,至于这个族长,他当然希望他是可以去胜任的。
晚上和南开饮酒的时候,他就透露了他自己对于最初决定的那一种后悔,他是后悔自己没有很好的掌握着时机直接上位,让南开就这么趁虚而入,可他现在又感觉出来了族人对于他没有太高的热情,和上一任族长上任的时候,完全是两种状态,这态势看起来,南开是分外不适合待在此处的。
酒过三巡南开已经准备起身去休息了,他才张口说道。
“可能我们族人的事情需要我们自己处理吧,我看他们也没很相信你的意思,李氏家族虽然是四大家族中的老大,但是当年真正留下来守护了宝藏的家族是我们,罗氏家族也在这深山之中,却常常是对入侵者袖手旁观,我不知道他们是在想些什么,前段时间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头人出了什么问题,据说那个头人还是你们李氏家族的叛徒老爷子的手下,我不知道你预备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戳痛处,这位仁兄显然是一流的,竟然对罗氏家族变乱的事情打探的如此清楚,老爷子做事情也是不擦嘴角,这么明显的祸端遗留下来,确实是伤害他这个李氏家族头人的面子,要是他回去了,或者在这边有人拥戴他掌握了摆渡者联盟,那么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收拾叛徒老爷子,这是绝对不会有二话说的,有什么好疑虑的吗?
他张着眼睛,不过也只是微微的眯着,这斜睨的功夫,不是想练就就能练就的,他也是偶然之间炼成的,后来发现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人,内心能有硕大无比的优越感,而这样的优越感显得是叫人感觉到着迷的。
被南开如此斜睨着,他并非是感觉不出来,就连身边坐着的夫人都已经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来,这要是搁在古代,妇人是不可以参与谋划当中来的,有什么话语是要避讳开这些随行的女人,就算是关系再亲近,也决不能叫她们知晓了计划,毕竟是要坏事的。
然而现在她不单单是被带进来听了他们的计划,还因为看到南开如此眼神看他,而在幸灾乐祸上了,太木天逸的心里可真是受不了,于是站起身就要往外边去,既然用眼神回答了他,那么也没必要听一些口不对心的言语了,这已经足够了,要是明天他们的不走的话,他会想一个办法让他走的。
太木族是倒下来了,可是太木族人也是人才济济的,并非是非要有一个外来的族长才能掌控一切,他要是自己识相,早该是上其他的地方去找栖身之所了,在这山林中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势力去分给他人呢,这分明是他在痴心妄想。
南开盯上了这太木家族,自然也就不会轻易的放弃,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力打力的工具,现在的太木族人,是和老爷子有深仇大恨的,就算是明天他被驱逐出去了,那么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两方要是撕咬起来,他就有机会做其余的事情了,于是这件事就变得不那么重要,只要看到对方的决心,那么一切就可以算是完结。
“关于叛徒的事情绝对是没二话的,我们处理叛徒也一向是狠辣,就像是你们太木族人处置死孩子是一样的,当然那个时候的死孩子和你们族人是属于个人的恩怨,而你们是被蛊惑参与其中的,这和你们原本也没什么大的关系,但是我,我是一个刚刚回归的头人,你感觉我会让人挑战了我的权威吗?”
他的意思其实很明确的,只要你今天给出一个说法,告诉我你接下来会用尽全力的和老爷子作对,那么我就会退出这个村子,可要是你不承诺的话,我手上的兵符却也是可以控制上这些族人的,因为他们根本就办法抵抗住兵符的威力。
太木天逸自然也是个聪明人,这只言片语足可见李南开的决心,看样子他要想当上族人,却多少还是需要李南开的支持,也罢了,这件事可以听他的指挥,余下的事情多半是没必要事事听命于他吧。
南开有意无意的亮出兵符,这是明目张胆的在给出警告,要是对方不愿意合作,那么会有大把的人找他合作,因为他的手上有足可以号令四大家族的兵符在,只要是四大家族的人就不可能不认识这个兵符,事实上这兵符的威力也没那么大,而是谁也不想首先背负上一个背弃燕王的坏名声,毕竟在这山林之中一切都是以燕王为尊的。
只是他有意无意的亮出兵符却也叫太木天逸看的有些心烦,不免就絮叨起来,说这李南开有要挟他做事情的趋势,南开微微一笑,这可就冤枉人了,想当上族长的人是他,因此付出相对等的努力也是应该的,这族人之中多的是能人异士的,这他没怀疑过,可因为是这样,族长的位置才迟迟的不能有个定论,毕竟能人异士多了,那么竞争也就激烈许多。
外边的势力是需要一波整顿的,他需要做的便是调动起山上所有还信奉着燕王的人,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给清除出去,当然他也可以借用这个机会,找到他一直想找到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对于他的计划影响是巨大的,要是沉沦落在邢氏家族人的手中,那可能是改变局面的一种不安全征兆,而王文爱要是还在山中,也决不能落在他人的手上,或者为他人所利用。
潜逃在外的巫师一直无踪影,这个人就该被拉出来枪决了,大师现在也是死在他的手上的,他总共杀死了联盟中的两人,一个大师一个拾荒者,拾荒者虽然是王文爱下手的,可前边的那些事情是巫师甩出来的,要是没有前因哪儿来的后果呢,这件事必须要算在他的头上去。
太木天逸跟随上前,毕恭毕敬的回答说。
“是啊,这兵符一出只要是燕王的旧部那还有谁不听命的,虽然这东西对叛徒一点作用没有的,但是对我们是有些约束力的。”
他刻意将有些说的重了一点,这是在强调他可能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就不打算听南开的吗?
“有些约束力是怎么个说法呢?”
原本还以为他不会如此较真的提出来,只能是心领神会,可没想到他竟然丝毫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一下可真是叫太木天逸头大了,当下只好傻笑着解释。
“你看我这嘴巴笨拙的,实在是不会说话啊,不要见怪不要见怪才是,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夫人站在一侧及时的递上一个鄙夷的目光,这目光深邃的叫他有些畏惧,转过脸却感觉避开了视线,还避不开那锐利的锋芒,他身边的女人的确是厉害,就算是一个眼神都能将人震慑住了。
南开稳当的说道。
“说错话了,到底是没什么,可千万是不要做错事啊,要知道说错话还可以圆回来,这要是做错事走错路的,那可是水落地,覆水难收啊,以后还是要多注意才是,族人你可以自己管着,但是要做什么,却最好是听我的号令,我也不是个强硬的人,这位置我不想夺取,我有我的家族要管理,分身乏术的,可现在四大家族危难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计较个人的得失才是。”
他虽然低首是愤懑的目光,但是抬头却是一张迎合的笑脸,遇上了这强劲的统帅他还能如何呢,能寻找到机会自然是要要回这面子的,可要是没机会,就不能面子里子都给了他。
“统帅说的在理啊,我是千万不敢做错事情的,至于统帅交代的事情,那肯定是恪尽职守,您说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呢,交代一下,属下我也好去准备准备,这族人的接受能力差了一些,属下我得好好的同他们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