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车站,外面漆黑一片,小镇的偏僻冷清又一次席卷了我们所有人。
中年夫妻很熟练的找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年轻情侣也好像轻车熟路迅速的离开了客车站。
老人虽然并没有做什么车子,但也是小碎步飞快,好像非常忌讳和我有接触的可能。
唯独我们几个站在冷清的路边,显得有些凄凉落寞。
“怎么样了?”看向小莫,伟哥一脸急躁的询问着。
“望山旅馆,现在打车出去。”
在小莫的示意下,五个人分别打了两辆出租车迅速的驶向了他所说的望山旅馆方向。
也许是小镇本身面积就不大,总之仅仅十几分钟之后车子便停了下来。
周围是一片很狭窄的巷子,车子已经完全开不进去,无奈的纷纷钻出出租车,幸亏在司机的指引我们还比较明确旅馆的大概位置,没有在原地逗留便直接走进了旁边的窄路。
“太他妈安静了,怎么有点儿感觉头皮发麻啊。”
看了眼发着牢骚的大壮,我的心也骤然紧张了起来。
刺骨的凉风好像故意在针对我们一样,一下一下的侵袭着我们的身体。
没有什么路灯,因为已经身处狭窄的巷子里,我们只能依靠着手电来支撑光亮。
“好像前面拐过去就到了。”
在伟哥的示意下,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伟哥突然停下了脚步,而我们也被吓的站在了原地。
在巷子中间的一个地方,一个人影蹲在地上,而在他面前好像是一堆正在燃烧的纸钱。
面面相觑着,给死人送钱!这大半夜已经是凌晨,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的画面,这无疑让我们完全被吓的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不对劲儿啊,那儿地方我怎么感觉好像就是望山旅馆!”
看了眼小莫,我立刻小心的看过去,虽然昏暗视线也比较模糊,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到上面的牌子上的确好像有个望字。
“凌晨两点了!”看了看手表,大壮立刻轻声嘀咕道。
“太邪了吧,两点烧纸钱?这是什么习俗?”看着前面的人影,条子也是惊魂失措的诧异着。
“没准就是习俗,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站着啊,过去吧。”
不约而同的看向慢慢走过去的伟哥,我们其他四个人在彼此对视之后,也只能战战兢兢的跟了过去。
离人影越来越近,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确定了他烧纸钱的位置就是在望山旅馆的门口。
晦气,但这个时候不住这儿也实在没地方可住,这个北山镇偏僻的很,旅馆和住宿的地方在网上就登记了这么一家,无奈的我们只好硬着头皮站到了人影的身前。
一个女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看上去是一个很一般的中年妇女打扮。
“大姐,这儿是望山旅馆吧。”弯下身子,伟哥轻声试探道。
女人抬头看了我们有眼,随后便站起来回应道“是,你们住店?”
“对对对,住店。”
点了点头,女人没有熄灭地上的火堆,反而将旁边的金元宝又放进去了一些保持着火的旺度,随后才转身率先走了进去。
又是面面相觑着,女人的奇怪举动让我们的心依旧紧张着,虽然有点儿排斥,但最终我们还是不得不走进了旅馆。
“我们这儿没有双人间,只有单间和大间。”
“大间?”
看向大壮,女人面无表情的嘀咕道“就是里面一张大床。”
点了点头,大壮停止了追问。
扫量了身边的几个人,伟哥立刻轻声嘀咕道“一人一个单间吧。”
虽然很想几个人住在一起,但只有一张大床,大男人的睡在一张床上,加上都有点儿打鼾的毛病,显然住单间还是比较靠谱。
“跟我来吧。”
跟着女人走到了旅馆的二楼,走廊上不多不少正好五个房间,就好像是故意给我们设置的一样。
“就这五间,至于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吧,我就不管了。”把钥匙交到了伟哥手里,女人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下去。
不动声色的尾随着一直看到女人又蹲到了旅馆门口,我才咽着吐沫又走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她又去烧纸去了!”
我的话让气氛瞬间又处于了凝重和紧张当中。
“算了,别想这个了,早点儿睡觉。”嘀咕着的同时,伟哥将钥匙一一的分配了出去。
老式的锁头,老式的钥匙,这家旅馆的确和这个偏僻的北山镇非常的吻合。
站在一个房间门口,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锁头,不过推开房门的一刻,还是感觉到了好像有股莫名的阴风从里面涌了出来,让我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似乎看到了我的犹豫,伟哥关心的询问道。
“没,没什么!”实在不想再制造恐怖的气氛,我只好随便的搪塞了过去。
房间很简朴,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在窗台放着一盆花,还有一台比较简陋的电视机,总之仿佛让我回到了十年前,不对,是二十年前的家乡旅馆。
“我靠,这是解放前的旅馆吗?”
正当我扫量着房间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大壮惊诧的声音。
微微一笑,我摇着头关上了房门。
打开灯,房间非常干净,这让我感觉到了非常的满意。
将背包随手放到了桌上,我直接走到了窗前。
端祥着摆在上面的那盆话,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说不出它的名字,推开窗户看向外面,那个女人还是蹲在门口烧着纸钱,而且一动不动的姿势,这让我有产生了一点儿惧怕情绪,索性立刻关上了窗户。
一路上的奔波让我感觉到了明显的困乏,在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我直接躺到了床上。
闭上灯之后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种寂静的气氛中,没有其他兄弟的任何声音,可想而知几个人都已经因为疲惫陷入了昏睡。
微微的转了下身子,我也立刻闭上了眼睛。
一阵冷风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本能的睁开眼睛,窗户居然莫名其妙的打开了一扇。
“难道是我没关严?”心里暗暗的诧异着,我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迷糊的走到窗前,我突然感觉到下面好像还有一些光亮。
迅速的伸出脑袋,那个女人居然还蹲在门口在烧着纸钱。
惊诧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凌晨三点。
“她整整烧了一个小时?不对,我们是两点到的旅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烧,应该是她最少也在门口烧了一个小时,很可能还是更长的时间。”
浑身突然不停的颤栗起来,这种现象让我完全迅速的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当中。
不敢再这么想下去,我立刻关上了窗户并且坐到了床上。
一个人居然蹲在门口不间断的烧了一个多小时的或者更长时间的纸钱,这完全超出了正常范围,而且蹲那么久居然还是纹丝不动,这更让我产生了疑虑,我甚至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虽然我知道这种怀疑完全是空穴来风,但的确还是充斥着我的脑袋。
“我刚才好像关上了窗户了啊?而且很严,怎么会自己无缘无故打开了?”心里默默的琢磨着,只不过越想我越确定了自己曾经的确关严了窗户,头皮发麻,我迅速的躺到了床上并且将被子盖到了身上,或许只有这样才会让我有点儿安全感。
是我的身上出现了邪?让自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还是旅馆本身就邪?尤其是那个女人?
或者是自己太过多疑,这只是镇子上的习俗,毕竟这里比较偏僻,有一些比较奇怪的习俗也很正常!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可以安抚自己紧张情绪的答案,我索性又尝试着闭上眼睛,因为只有睡着了才会忘记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他妈的,谁发明的这种办法,越数越精神”咒骂着,我立刻睁开了眼睛。
突然一阵尿急让我不得不重新从床上爬起来,不敢再去窗户那儿察看情况,我只是本能的起身走向了门口。
该死的旅馆实在条件不怎么样,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厕所,而我也只能壮着胆子打开了房门。
走廊里非常的昏暗,旅馆里的灯实在是让人有些愤怒,但或许是为了省电,总之和没有差不多。
厕所在一楼的走廊上,这使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慢慢的走下楼梯。
女人果然还蹲在门口,这让我的心骤然悬到了嗓子眼。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立刻走向了走廊旁边的厕所,对于自己的那份好奇心,在恐惧下完全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我只是希望着快点儿解决好躲进自己的房间。
厕所还算干净,而且不算简陋,就好像是学校宿舍里的公共厕所一样,只不过规模要小了一点儿,一共三个便池,我不假思索的钻进其中一个之后便立刻解开了裤子。
一个激灵过后让我恢复了神清气爽,舒服了的我慢慢的打开了厕所的大门走了出去。
“来上厕所了啊!”
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让我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