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个桌子,而且上面一样的堆满了书本和文具用品。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们三个人立刻开始对办公室进行了仔细的搜索。
房间很奇怪,因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被焚烧过的痕迹。
仔细的寻找着,当我还没有任何发现的时候,旁边的伟哥已经发出了惊诧。
“小北?”
看着伟哥一脸的凝重,我立刻凑过去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作业本上的名字。”
迟疑了下,我立刻看向了伟哥手中的本子。
“张小北?”当看到上面的署名之后,我也立刻惊诧了起来。
“初二三班?这笔迹?这笔迹还真的和你有点儿像啊!”看到这一幕的条子也立刻惊恐的脱口而出道。
“笔迹?真的和我很像?”对之前完全没有什么记忆的我只能不假思索的追问道。
眉头紧锁着,当伟哥仔细的辨认之后也是点着头嘀咕道“真的有点儿像,这是初中的时候,你上大学的时候一定字迹比这个时候好,但这字迹的特点还是很明显。”
伟哥话音刚落,条子立刻轻声惊诧道“难道你真的在这儿上过学?”
呆滞的愣在原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现在的证据和线索都好像在一点点的证明着一件事,那就是这所北山二中的确我曾经出现过,而且还在这儿上了两年的学。
我很害怕,也很没有底气,因为我开始怀疑那场大火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这里为什么好像没被火烧过?”看向我和伟哥,条子轻声感慨道。
面面相觑,这的确是一个我们无法解释的问题,而且有点儿匪夷所思。
“难道当时的大火只是烧到了一楼?没烧到二楼?”
在伟哥的分析下,我立刻意识到上到二楼之后的确这里的环境并没有像一楼一样那么明显被火焚烧过,而唯一的解释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等一下,这好像不对劲吧,如果大火只是烧到了一楼,那就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的火灾吧,这样的火至于让学校就这么荒废。”
看向伟哥,我立刻也眉头紧锁的自言自语道“是啊,这样的火根本严重啊,好像当时还说死了人?可能吗?还荒废了?甚至这些东西都没有被收走?这不是和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医院一样吗?否则最起码这些东西和学校里的那些器材该拿走吧?难道这里荒废的原因不是因为火?而是因为其他的。”
没有人开口回应我,但我们三个人却完全面无表情的愣在了原地,因为如果荒废的原因和医院一样,那就意味着或许唯一的理由就只有我们最不愿意面对和相信的那种,灵异!
“我知道了,当时一定是因为大火起的很诡异,而且当似乎学校就发生过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最后害怕再待下去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学校才被荒废,比如说从没有过的六班,流眼泪的居里夫人,或许当时都发生过!”
条子终于说出了所有人内心最畏惧的情况,面面相觑着,我们三个现在似乎完全处于了不知所措的境地,甚至忘记了继续寻找线索。
“从没有过的六班,流眼泪的居里夫人,送葬者,一,二,三…………。”
就在这个时候,偏偏那个声音又莫名其妙的出现,本就无比恐惧的我们顷刻间陷入了慌乱当中,而且全部蜷缩到了角落。
声音好像并不在我们的头顶,而是在二楼的走廊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且一直没有停止,最后声音似乎停在了门口徘徊着。
瑟瑟发抖,我们三个人已经彻底被沦陷,蜷缩在办公室的角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咚,咚,咚。”
敲门声,这让我们彻底瘫坐到了地上,甚至没有人可以支撑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甚至听到了耳机里小莫和大壮紧张的呼吸声,这一刻恐怖的气氛终于达到了顶点。
敲门声终于停止了,但声音却没有消失。
“送葬者,一,二,三,新的来了,旧的走了,…………。”
是另外的那个女人声音,而且不是英文,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并且是从房门口的位置离开的。
渐渐的,声音好像慢慢的消失了,但不是那种像原来一样突然消失,而是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为止。
“走了吗?”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方向,条子紧张的嘀咕道。
没有立刻回答,我仔细的辨认捕捉着外面的声音,直到确定声音真的消失了之后才轻声回应道“好像走了。”
纷纷喘着粗气,极度的恐惧过后我们开始迅速的平复着各自的情绪。
“会不会是女人说的送葬者?这绝对不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嘀咕着,条子依旧看上去非常的心有余悸。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手心里已经全部都是汗,而且身体根本控制不住的在抖动着。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这完全成为了我们无法思考的问题。
继续留下来寻找线索?但是现在或许已经非常明显的出现了危险的信号,而且一旦那个女人的话是真的,那么我们或许真的就会像刚刚的那段话里说的一样,新的来了,旧的走了,我们会成为新的送葬者飘荡在这里等待下一拨的新人。
犹豫着,恐惧着,不知所措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整整就这么过去了十分钟,我们三个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里都找完了吗?”
不约而同的看向伟哥,我和条子立刻点了点头。
“去下个房间找?”看向我,伟哥轻声询问道。
恐惧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跟随变成了主导,这个时候似乎该我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决定。
我或许真的不适合担当领导角色,但现在又好像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担负起这个责任,只不过我没法立刻回答伟哥的询问,而是呆滞的思考着。
“好吧,继续找!”这是我给出的最后答案,因为线索必须找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反驳和质疑,条子和伟哥非常的配合着我的安排,这让我的心多少得到了一丝安慰。
问题出现了,站在门口我们三个人却没有人敢伸手去打开那扇房门。
外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没人知道,这是拒绝打开房门的直接原因。
犹豫,徘徊,甚至抵触,面对这样的纠结局面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急急如律令,马里马里哄…………。”
“你干什么呢?”看向不停念叨的条子,我一脸茫然的诧异道。
“驱邪!”
“我靠,你驱邪能不能认真一点儿,神仙能东西方结合着一起来?”
“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一个让我无言以对的解释,撇着嘴摇了摇头,我索性鼓足了勇气一把打开了房门。
一阵阴风扑面,让我们三个人立刻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走廊上空无一人,这让我们紧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大吉大利,有惊无险!”
瞟了眼完全沉浸在自己念叨的世界的条子,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个奇怪的举动出现在了伟哥的身上,他居然在慢慢的后退。
“怎么了?”
“她在那儿!”
顺着伟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我们的左边走廊上,一个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而且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脸色僵硬,我和条子也开始了和伟哥相同的动作,那就是一点点的后退着返回办公室。
“新的来了,新的来了…………。”
女人发着歇斯底里又好像很兴奋的声音,并且飞一般的朝着我们从了过来。
“啊!”
尖叫着,我直接冲进了办公室并且直接关上了房门。
“咚,咚,咚……。”
外面剧烈的敲门声此起彼伏着,女人的情绪似乎非常的激动,就好像非常的饥渴迫切一样,房门反锁着确保着我们暂时的安全,蜷缩在一起我们完全处于了崩溃的恐惧中。
“新的来了,新的来了……。”
“咚,咚,咚。”
敲门声夹杂着撕吼声持续着,而且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那扇房门好像在女人疯狂的举动下显得摇摇欲坠。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有神来神,有仙来仙啊,急急如律令,妈妈眯呀,上天赐于我力量…………。”
旁边的条子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词儿在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但似乎没有一句可以驱赶外面的女人,她还在歇斯底里的疯狂着。
我只能蜷缩在角落不停的哆嗦着,至于该干什么完全没有概念,只是希望着门不要被打开,女人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几分钟之后,声音突然消失了。
敲门声没了,撕吼声没了,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走了吗?”紧张的看向我和伟哥,条子脸色惨白的嘀咕道。
彼此对视着,但我和伟哥显然无法回答条子,只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房门。
我们没有超强的洞察力所以无法判断现在门外还有没有人。
一直躲在办公室里显然不是办法,这种被动的局面必须得到改变。
“我是主导者,我是主导者……”心里默默的嘀咕着,我哆嗦着站了起来。
没有人陪我过去,但我并不怪伟哥和条子,因为如果换做是我也同样不敢走过去,只不过现在我的身份不得不率先过去。
“他妈的,是不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幕出现啊,所以才让我当这个破主导者。”心里咒骂着,我一步步的走到了门口并且停了下来。
先是仔细的听着外面,在确定了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我才把耳朵又贴到了门上。
“好像没声音了!”看向伟哥和条子,我不确定的嘀咕道。
“咚,咚,咚。”
“新的来了,新的来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和那个歇斯底里的撕吼又出现,我直接吓的摔倒在地,而且迅速的爬到了角落蜷缩在了伟哥和条子身边。
声音仅仅只是响了几秒钟,随后便又在我们的惊恐下消失了。
“我草你大爷的,故意为了吓我?”看着门口,我完全愤怒的咒骂道。
“要不你再去试试?”看着我,条子一脸阴沉的嘀咕道。
“试试?试什么?”
我的话音刚落,伟哥立刻开口解释道“去试试她是不是故意吓唬你?”
“你,你,你们还是不是人!”看着伟哥和条子,我激动的惊诧道。
看了彼此一眼,两个人立刻看向我不约而同的回应道“是,所以才叫你去试试。”
“王八蛋,敢情叫我当主导人就为了让我干这个?”
面面相觑着,伟哥和条子依旧安静的看着我。
哆嗦着指了指两个人,但我还是无奈的站了起来。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急急如律令…………。”
“你干什么呢?”看着我,条子一脸茫然的诧异道。
“废话,刚才你干什么我现在就干什么。”咒骂着,当我念叨完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才慢慢的走到了门口。
恐惧的情绪让我立刻产生了畏惧,并且无助的看向了角落的伟哥和条子。
“去吧,有佛祖保佑你没事儿!”
面对条子的安慰,我哭丧着脸又将耳朵准备贴到门上,但在中途我却突然放弃了。
“奶奶的,反正永远是我打头炮,不如来点儿干脆的。”心里犯着嘀咕,我索性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你干什么!”
没等伟哥把话说完,我直接打开了房门并且迅速的冲向了角落。
我:她还在不在?
条子:在不在?
伟哥:不在了,不在了。
迅速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确女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那儿空无一人。
“真不在了!”感慨着,我立刻看向了旁边的伟哥和条子。
“我靠,你们真行!”看着他们闭着眼睛搂在一起,我完全陷入了无奈的境地。
慢慢的陆续睁开眼睛,当确定了门口没人之后两个人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咱们商量点儿事可以吗,要不行动没法进行下去了!”我非常认真的看着伟哥和条子说道。
面面相觑,伟哥立刻轻声嘀咕道“什么事儿?”
“咱能以后不玩我吗?敢情你们两个光耍我自己呢!”
“不是,你身上有邪,咱们不是没有吗,你应该不会有事儿,我们也真不一定啊。”
伟哥话音刚落,条子立刻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
“明白了,你们商量让我主事的唯一原因就是我身上有邪呗?”
彼此对视了一眼,伟哥和条子立刻用卑鄙无耻的笑容回应了我。
“认了!”嘀咕着,我愤愤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应该走了吧?”嘀咕着,伟哥和条子也相继从地上爬了起来。
蹑手蹑脚的一起慢慢的靠近着门口,但当站到门口的时候我们却又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又是我?”
两个人看着我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无奈并且愤怒的点了点头,我只能硬着头皮率先慢慢的挪出了门口。
胆战心惊着,不过庆幸的是走廊上那个女人真的好像彻底消失了。
“她走了!”
在我肯定的示意下,伟哥和条子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没有时间考虑她还会不会出现,我们只是迅速的来到了对面的初二一班教室门口。
我们都非常恐惧和害怕,但是我身上的问题让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寻找下去,对于伟哥和条子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举动我已经非常的感激,所以愤怒归愤怒,这个出头鸟我当的理所当然,而且毫无怨言。
房间门同样没有上锁只是虚掩,这让我们进去又变得轻而易举起来。
没有犹豫因为一定又是我,所以我索性直接将手放了上去并且轻轻的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