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省公安厅的领导一脸的尴尬,他没有想到陆樱会这样不给他的面子。
“罗叔叔,要不这样,您回去后,把这个带给我父亲,虽然……,还是算了吧!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您只管把这个带给他就好。顺便替我问候他一下吧!就说我和我母亲都特别的想他。”陆樱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话一说完,她已经从办公桌彰拿起了一包上好的茶叶,交给了这位姓罗的省厅老领导。
看的出来,这位老领导与她的父亲是故交。
老领导接过茶叶,也和她一样,眼睛里满是泪水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了去。
陆樱的眼圈是红的,身心也特别的憔悴,如果不慢省里和部里的几位同志来协助他们办案,也许,陆樱会显的更加的心力交瘁。
“那我呢?”一边久久没说话的叶飞见一直没有人理自己,急忙中说了一句话,以证实自己的存在。
“你的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回头,我们会把你的案子交给法庭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好我们,静静的等候就可以了。”一名跟在陆樱身后的警察说道。
叶飞还是被带了下去,至于警察怎么查案的,他无权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感兴趣的是自己究竟会是宣判后要在牢狱里住上几年,他想,他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的,虽然自己犯了重罪,判自己就是应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自己是这么的不愿意呢?
一市之长被杀,不说是惊天大案也差不多了,可放眼看整个袤州市,百姓的生活到依旧照旧,不知道是公安局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呢?还是百姓压根儿就不知道。
按说,一个干部在新闻中消失了几天,百姓也不会多在意,也许是双规了,也许是调走了,可不管怎样,都不会引起太多的轰动的,可市长被杀那就不一样了,如果一直悬而未破,那或多或少会给百姓的生活带来些许影响的。
在叶飞看来,一定是官方封锁了消息,连身在警察局的自己都不没有感到有多少紧张的气氛,那外面的人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也有引动不一样之个,比如,在整个局里,除了多出不少上面的人之外,就再也看不出多少与以往不同的地方了。
叶飞又被重新带往拘留室,在路上,他看到了那个一直倚仗自己有高官做后台的杨海明,在叶飞的眼里,他杨海明不过就是一条只会对上趋炎附势,对下打压排挤的昏官而已,对这位人品不正的先生,他一直是望而远之的。
叶飞想起了在梦中时谯昕蔚对他说的话:“小心杨海明。”
叶飞怕对方认出自己,立即将头扭了过去,大大方方的在两名警察的‘羁押’下,回到了拘留所。
叶飞虽然休息地,但看他现在的状态,不比陆樱好到哪里去,他一脸颓废的样子,如若不是他还戴着手铐,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也是办案人员之一呢!
叶飞抬头看了看光秃秃的天花板,再一次蜷缩在床上,好想再一次进入梦乡。
叶飞很累,但是他睡不着了,他的脑海里满是谯记者那藏在长发后的笑容,那笑容背后,显然藏着许多冤屈。
叶飞想的不止这些,他想起了姚燕珠,想起了顾清滢,想起了黄氏母女,同时,他也想起了陆樱和王怡芃,虽然他与她们刚刚见过面,当然更多的,是他的老对手杜凌霄,想来,已然有多日没有听到有关她和她的老大黎鹂的消息了。
叶飞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的,都是女人呢?
韩少辉哪里去了,盛世杰哪里去了,为什么自己的心中没有好兄弟的存在呢?
叶飞的心里已经没有多少位置留给男人了。
叶飞躺在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自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甘心做这笼中之鸟,自己施展才华的地方,不是在这铁栅栏之外吗?怎么会是这种地方呢?
叶飞站起来,在地上不停地徘徊着!他分析自从接到华国玺的神秘电话,到自己看到那车祸现场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韩少辉,他心想,这或多或多是个巧合,但也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的。
他想:“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终究还是把自己算进来,这算报应吗?”
就像华国玺一样,意外就这样让人想不到,还是没有眷顾他这个堂堂的大市长。是啊!市长也是肉体凡胎,也是食人间烟火的,怎么就不会落到他的身上,要不是这样,为什么那些明星啊!官僚啊!走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保镖呢?说的白一点,不就是怕意外吗?
意外随时会发生,但叶飞好像不是特别的怕意外,若不然,昨晚,他也不会独自去“赴会”了。
为什么在这座城市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案子,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点关系呢?
叶飞还在仰望着天花板,还在看着铁栅栏外那来来往往的办公人员们,他改变了自己刚刚的看法,他自语道:“如果能多判自己几年,那就好了。他实在不想在与旁人有任何的瓜葛了,哪怕是与我有过床第之欢的女人。”
老实说,叶飞现在的样子的的确确是有些太自负了。
他想,华国玺离奇的死亡,也许会成为一个楔子,会让整个袤州市的官场多多少少发生些巨变,那样的话,不管这些新上任的官老爷们是不是会点那所谓的三把火,如果有,会是哪三把火?
叶飞这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可真是对当官的操碎了心。
想来这天也许该黑了吧!叶飞没有看表,只是无休止的在那儿想着,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什么重刑犯,正在等着第二日那声属于自己的枪响呢?可他不是,他只一个‘误入歧途、不务正业’的小表年罢了。
叶飞的嘴角动了一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这天地之间,只有他叶飞一个人了一样。
他又重新坐了回去,坐到这张这个‘小屋子’子里唯一的‘家具’上。
不过就是他刚刚躺过的那张床罢了。
他一手揭开那被子,直接就钻了进去。
“叶先生,这么快你就把我忘了吗?你要不要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叶飞猛的一惊,他怎么会忘,他若是真的忘了,那他的记忆力也太差了吧?叶飞又坐了起来。
虽然眼前还是那一道道的铁栅栏,但他仿佛在那铁栅栏之内,看到一个一头长发的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他看不清的东西。
那女子仰着头,瞪着一又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飞。
“叶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又吵醒你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在你睡着之后会出现。”谯昕蔚也撇了一下嘴角,眼睛还是没值得动一下,只不过,她现在是微笑着的了。
叶飞也看着她,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她?有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关系的,谯记者,欢迎你叨扰啊!我叶某随时欢迎啊!”叶飞难得地露出一脸憨笑。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又打扰到您了呢?”谯昕蔚说着,一边朝叶飞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样看来,她离叶飞的距离又近了许多。
“谯记者不愧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连说话都这么文雅!”叶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不好意思地说道。
“叶先生,你过讲了,也许,这是我的职业病吧!我都习惯了。”谯昕蔚说着,故意让自己手里的东西在叶飞的眼前晃了晃,叶飞看出,那可能是她某一次的采访记录。
他想是这么想,但究竟是不是什么采访记者,他也只是猜的。
谯昕蔚说着便坐在了叶飞的身边。
叶飞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他的眼睛又有意无意地朝谯昕蔚的手上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叶飞有意问道。
“这个是他们一直想要的证据啊!”谯昕蔚说着,故意朝栅栏外看了一眼。
“你是说,这个是证据喽?”叶飞笑道。“准确的说,这是物证之一。”谯昕蔚‘澄清’了叶飞的说法。
“好吧!这是物证之一。”叶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