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它是物证之一,那我能先看看它吗?”叶飞又道,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没有插翅难飞自己当成外人。
“现在还不行!”谯昕蔚可不管他的说词,直接拒绝了他。
叶飞气得在心里鄙视她,后一想,这也对啊!这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拒绝自己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谯昕蔚又看了看叶飞,笑道:“怎么、不高兴了啊?”叶飞看看她,也付之以迷人的微笑,做为回应。
“我说你暂时不能看,又没说待会儿不让你看。”谯记者道。“那为什么弄的这么神秘呢?”叶飞故意气她道。他当然知道这位大记者的言外之意,也许,她还有什么未交待的事宜呗!
“这个讨厌的家伙!”叶飞气的说道,“真不该在那个时候叫醒我。”
“叶先生,你在说谁?”譙昕蔚出于习惯,看到叶飞的脸色有些反常,她连忙问道。
“没什么?反正不是说你就是了。”叶飞怕对方怀疑自己是在小声地骂她,故而向她解释道。
“哦!说我也没什么。”谯昕蔚也解释道。叶飞看着她,反而越发觉得,她有些让自己招架不住了。
谯昕蔚看出了他的心思,不过她没有说穿,而转移话题道:“叶先生,你看出来我是一个好人了吗?”
叶飞一愣,不知道这位大记者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想,她这是问自己她是不是一个好人呢?还是问自己是不是一个好记者。叶飞一时难以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但那也要回答啊!他免为其难地笑了笑,道:“敢为正义之事献出自己生命的人,这不用说,当然是好人喽!”
“谢谢你,叶先生,你能这样说我这个人,这比夸我漂亮都让人高兴。”谯昕蔚微笑地说着,脸上露出了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叶飞突然觉得,女人的外表漂不漂亮并不重要,只要她有内在美,有善良的心,那就是好女人了。
当然,如果能够两者俱兼那就再好不过了。
“谯记者,你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呢?这是女人的通病吗?”叶飞只在这短短的一瞬,便把对方的问话给忘了。
“你刚刚说过的呀!这是女人的通病,姑且就算你说的对吧!”叶飞发现她越来越好看了。
“没想到,你还蛮会夸人的呢?怪不得有女人会喜欢你呢?”谯昕蔚说着话,脸上的笑容竟然不见了,也许是她又想起什么,又感慨了吧!叶飞看的她都不好意思了,她撩了撩自己额头上的长发,怕这样会再次吓到叶飞。
叶飞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手中。
他看清楚了,那绝不仅仅是什么资料那么简单,在说,如果是,她也不会轻易的在叶飞这样的一个外人前展示啊!况且,她也没有这个可能将这么绝密的东西拒为己有啊!
叶飞也只看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便让谯昕蔚做出了反应。
“我说过,这东西我会在一个重要的时刻交给你的。”谯昕蔚改变了她的说话方式。
重要时刻、什么时候才是重要时刻?叶飞心想,他这个一心想索取别人手上东西的人却比这施舍之人还要心急。
“当然是为我昭雪的那个时候。”谯记者道。
“那你现在就给我看,是不是早了些?”叶飞问她。“不早,正是时候,也好让你做一个心理准备不是。”谯昕蔚此时的说话态度仿佛就像一个小女孩儿,一脸的天真。
直到这时,叶飞才能算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煞白的脸,那脸上没有血色,就连她的体温,也都是凉凉的,如果不是自己刚刚与她交流的甚欢,也许他早就感受的到这股子凉气了。叶飞猛然间打了一个冷颤,他的心在加巨地跳着。
“叶先生,你是不是嫌弃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谯昕蔚问道,看她的那黑白相间的大眼睛,叶飞竟一时语塞。
“不,怎么会呢?谯记者,您多想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叶飞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其实,这也不算啥辩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也是啊!如果你反感,就不会和我说这么多了。”谯昕蔚似乎得到了一丝欣慰。
叶飞心说,哪是这样啊!明明是自己刚刚才发现的啊!
叶飞在心里想着,不觉间又小心地嗅了嗅她,他怕她看出来,又故意向后靠了靠。
“你是在闻我身上有什么烟味儿吗?”谯昕蔚问他道。
叶飞的心里才是凉的呢!他后悔自己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对不起啊!谯记者,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搞得我自己和一个法医一样。”叶飞解释道。
“你说的,这是人之常情,对吗?”谯昕蔚板着脸,看着叶飞,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其实已经很不高兴了。
叶飞又向她靠了靠,表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呵呵……”谯昕蔚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看的出来,这次,她不是勉强的。
“你还真是挺可爱的哈!”谯昕蔚看着叶飞,也想靠近他一点儿,但她只是上半身动了动,看似离叶飞近了好多,其实不然。
“我?可爱吗?”叶飞尴尬地笑了笑,对于谯昕蔚的这个说法,他本人是十分不赞同的。
“算了吧!我也就是说说!找一些开心的话题罢了,话说这人生一世,哪来的那么多正事儿可办?你说对不,叶先生。”谯昕蔚说着,眼睛时不时地在叶飞的身上游弋着。
叶飞在刻意地躲着她的目光,一个女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说真的,对于叶飞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哩!
“谯记者,您能别这样看我吗?让外边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怎么回事儿呢?”叶飞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现实,可在现实中,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女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出入一间关押男囚犯的监房,即使这二人是夫妻,那也是断不允许的啊!
叶飞是他叶飞把自己当成是情圣了吧!
“叶先生,你真的怕了?”谯昕蔚又板起了脸,站起来,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叶飞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做贼心虚’。
“我没有啊!谁说我怕了啊?”叶飞强颜欢笑,再一次地回避着她的目光。
“你的眼睛和内心已经告诉我了。”谯昕蔚似乎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就算你说的对吧!”叶飞见自己的情形被人戳穿,一脸的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真的做了贼,而被人当场‘擒获’一样。
“呵呵……”谯昕蔚几乎要笑弯了腰。
“又让你见笑了啊!谯记者,我叶飞就这副德行!”叶飞还想再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一下自己,但是他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