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那人怎么说,那指在他头上的东西还是没有半点儿要拿开的意思,这人的脾气也是有限的,更何况他还有那么高深的武艺在身呢!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叶飞’给降服了呢?他喜欢光明正大的,不喜欢玩阴的,尤其是在背后玩阴的,这他就更不能接受了。
他一点儿也没有想过那个拿着什么东西指在他头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叶飞。
可是他却一直以为那人是叶飞,他的一种无名火“噌”的一声就窜了出来,他猛然间回过了头,眼前的一幕可把他给给惊呆了。
这哪是叶飞啊!尤其是这人一身的装束,更让他看不清了。
他心说我这身装扮就够奇葩的了,怎么竟还有比我胆子还大的人呢!
长裤子冷笑一声,道:“朋友!”
“我不是你朋友!”那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说话竟然会比自己还要冲。
他们谁也看不到对方的脸,这个人留给人的印象就是那条长长的裤子,而对面这个,拿着什么东西顶在他头上的人呢!却让人看不到裤子,他的衣物金光闪闪的,如同电视剧里的袈裟一样。
他看的没错,那衣物就是袈裟,眼前的这个人说起话来声音是那么的沧桑,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年龄很大了,而且至少要大他二十岁以上。
这人一见对方是长者,他的声音才算缓和了许多,他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大师!”那人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的好,想来想去,还是想出这么一个称呼。
正是这声称呼让那个穿着一身袈裟的长者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他那袖筒子深深的,那人至始至终也没能看出他手里拿的东西是个什么来,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穿着一身袈裟的人已经把手放下了,这比什么都要强。
但是这个大师什么也没有说,那人更不知道那叶飞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眼前这个被他称呼为大师的人呢!他更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才从他的身后出现的。
看来自己是真的羞辱到叶飞了,这个穿着袈裟的人,一定是叶飞找来的一个神秘高人,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的教育一下自己,也好让自己也尝尝,什么是挨欺负的滋味儿。
“大师!”那人见这个大师还是不肯理自己,他便又张口说道。
“你还是换一个称呼吧!比如长者什么的!”那大师想来想去再不接他话茬好像不那么礼貌,于是,他才开口说道。
那声音让那人听起来显得更加的苍老了。
这也让他十分坚定的认为,对方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既然对方就是老者,那称呼他为长者也不为过,于是,那人笑了笑道:“好的,长者!我能问您一句吗?”
那长者还不知道对方要问他的是什么,但是他也从对方的话语当中,听出个四五六来,为了先堵住对方的嘴,他率先说道:“除了问我姓甚名谁之外,什么问题我都回答你。”
这老者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还真猜错了。
那人还真不是要问他是谁,他现在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他最想知道的,是叶飞究竟在一瞬间,跑到哪里去了,至少眼前这个老家伙是谁,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看来,是那长者自作多情了。他本以为他这一说也就不让对方再发问了,可是他没想到,对方对他也就笑了笑,又接着问道:“不,长者,您误会了,我想叶飞的去处,至于您的身份嘛!”那人说话的方式十分的婉转,他不意思说他不想知道你是谁,但又怕再次惹到对方,他也就换了一种口气说道:“我就是想问长者一下,我那位朋友去哪里了?”
那老者的确是很生气,他一听对方根本就不关心自己是谁,但是他把话已经说到前面了,除了问他是谁之外,什么都可能回答他,只要是他知道的。
“这我怎么知道!”那老者平淡地回答道。
是啊!他当然可以说不知道,这也是回答的一种方式啊!这也不为过啊!
这人被这位老者的回答气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这回答在这人眼里简直是天衣无缝。
他在心里动了怒,但又敢怒不敢言,谁让对方的神通在自己之上了呢!既然自己技不如人,那还不如老实一些的好。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把这样的尬聊是否继续下去的好了。
叶飞的家里就这样多出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一个一身袈裟的老和尚,一个只能看到裤子而看不到身子的怪人,这要是换作有一台摄影机在场,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在这里拍武侠剧呢!
其实说实话,叶飞去了哪儿,那老者也不知道。
所以,他刚刚的回答也是实话。
可就是这样的实话,往往却一点儿也不受听,在某些人的眼里,这样的回答也会被认为是一种不友好的方式。
老者深情地看着这个人,他在心里暗自地嘲笑起他来。
那人又未尝不是在心里嘲讽他呢!只是那老者能公开笑他,但是他呢!却不敢在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来。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技高一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不如你,自然有资本被你嘲笑了,如果我在你之上,那就轮不到你笑话我了。
“我在这儿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突然从地下传到阁楼里来,随着那声音的落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便一步一步地从正厅走了上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间房屋的主人叶飞。
那人的胸口一惊,他不知道刚刚的叶飞是有意地屈服于自己呢!还是他真的不如自己,为什么自己连他什么时候从这里走掉的,又在不说话的情况下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再走回来,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叶飞了。
叶飞的表情很平静,他微笑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又一步,走上阁楼来。
“你看看你们!把我的房间都给弄髒了。”叶飞上前来竟说了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这二人本以为叶飞也就随随便便地说句话得了,可是叶飞说完话后竟蹲了直去,一边有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被褥,一边又拾起自己的t恤,心疼地说道:“看看你们把它踩的,你们就不能轻一些吗?”
那个只能看到裤子的人一听这话便下意识地抬起了腿。
一滴滴的‘水珠’从那人的裆下淌了下来。
叶飞拿回了属於他的t恤,他毫不客气地当着二人的面儿将它穿好,里而还嘟嚷着道:“今天外面的天气有点儿凉,这不多穿一件衣服啊!还真出不去呢!”
他这不是废话吗?谁好模好样地只穿一条裤子出去啊?
叶飞说完便一步一步地又朝阁楼下走去。
“叶飞!”那个真正只有裤子的人突然叫住了叶飞。
“您有事?”叶飞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回过头去,假装不认识地问道。
“叶飞你是疯了吗?”那人越说越急,他裆下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向下滴落着,可叶飞却一点儿也没把它当成笑话看。
叶飞的面色还是那么平静,平静的,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他自己了。
“我当然没有疯!我是来拿衣服的,你们只管继续!”叶飞说话时丝毫也没顾及对方的心情,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反正我说的全是实话啊!我明明就是回来拿衣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