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尊看东爷的眼神儿,好半天,他才意识过来,也许明仔的今天,就是他阿尊的明天,他的心里一阵悲凉,但又不能明说,他心说他还是有些用处的,要不然,东爷不可能让讓他活到现在的。
东爷看他的表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好好干,什么前途无量的废话,也祗有鬼才能信的屁话。
阿尊抽搐了一下,他的这种抽搐很自然,是在条件反射下造成的,他尴尬地笑着,心里想着如果不久的将来自己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会不会有人替自己收尸,自己能不能落个好归宿,他心说自己还很年轻啊!未来的路……
他不能再往下想了,越是想,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再想下去,他的眼泪就要出来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对明仔痛下杀手了,怎么就这么天真唯他的命是从呢!东爷上了车,但却一直在看着这个心酸的阿尊,向他摆摆手,离开了。阿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驌着空气,就是一顿暴打,他的痛楚,也祗有他最清楚了。
他是不得不回去了,他还是要对明仔赶尽杀绝的,不然,很快就是他了。
雖然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但又不得不做,阿尊痛快地长叹一声。
这就叫伴君如伴虎啊!
阿尊一阵的叹气,不想,窗外,一个人影儿闪过,很快,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谁?”阿尊本能地喊了一声,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人影就在窗子边站着,他知道里面的人看到了自己,再说,他也没想躲不是,他就是要把阿尊引出来的。
阿尊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他对准了这个黑影。
“兄弟!你省省吧!就算你开枪了,也是白白地浪费子弹,还不一定能打得到我。”黑影回过头,嘲笑起他来。
阿尊放下了枪,他还没有杀到那个地步,他开了枪,不是怕自己真的打不到这个人,而是怕把整个小区的人全引出来,那样,自己可真就没有退路了。
阿尊向前走了两步,想借月光看清楚来人是谁,可来人并没有要躲开他的意思,他与阿尊面对面走着,有意讓这个阿尊看清楚自己是谁。
“我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来人在于阿尊祗有半米的距离时,他率先开了口。
阿尊停下了,他心说也是,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他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讓人闻到就忘不了的那种。
“好,请!”阿尊禮貌地讓对方進入自己的“家”,对方进屋之后不及讓,自己便来到了床沿,坐到了那凌乱不堪的床头。
“不用给我倒茶,我说几句话就走!”来客见阿尊忙活着,为了节省时间,他顺嘴说了一句。
阿尊是在为他准备什么,但他手中的枪却始终也没离过手,他听对方这么说,不得不停了下来。
“好!”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却没想到在他一回头的功夫,燈灭了。
这是来客故意这么做的。
来客人影一闪,将阿尊手中的枪夺到了自己的手里,揣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阿尊确认来客就是女人无疑了。
雖然他讓来客进了屋,屋内的燈光也很明亮,但他并没有他细地看她。
那种芳香犹在,但他那个时候并不敢确认来客的性别。
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伪娘的,不是吗?
“要想活命就别说话,跟我走!”来客掐着阿尊的脖子,不知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来客的秀发就藏在衣领里,戴着一个凉帽,但却并未蒙面。
阿尊一动也没动,他心知肚明,这样做对他没好处,他甚至来头都没有回,就跟著她出了自己的‘家’。
二人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绕过侧门,从墙头翻过,躲到了墙外的人工林中藏了起来。
五分钟不到,二人便听到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纵车子就停在了别墅小区门外,警燈也很刺眼,二人低下头,并没有去看它们。
近二十余名警察将阿尊所在住的别墅团团围了过来,几个人冲了进去,一摸茶壶还是热的,几个人在房间内简单地搜了搜。
终于,他们在角落里收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才出来。
可是在他们冲到房间之后,灯却怎么也打不开,只是借着月光和手电筒,他们才在屋子找到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他们并没有收队,而是对门外的保安进行了询问。
那里,就是东爷枪杀一名保安的地方,现场已经被东爷的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同丝血迹也没有,而那几个保安,也不知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在事发前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警察抬头看了小区内的监控摄像头,发现,那些摆设,什么也没有拍下来。
这一定是有人恶意搞破坏的,这就更明白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了。
“看看你们少了谁没有?”警察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他们执勤的一队四个人,虽然那个死了的不是他们这一队的,但他们还是集合起了所有的保安,的确少了一个。
由于保安绝大多数都是外地人,所以,他们在培训上岗之后也都被安排在小区的一栋宿舍楼里居住,一日三餐,所以,在岗不在网的很快就能查清楚。
的的确确就少了一个,那名保安名叫赵仕勇,北方人,三十左右,祗有他不在。
警察把他们的头目训斥了一顿,开始着手调查此案。
正待警察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名保安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了带队的警察,与他谈了些什么。
于是,他们留下了几个人,与这名保安当场做起笔录来。
“你确认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警察问他。
“是啊!当时我祗记得挨了那么一下,就迷迷糊糊地倒下了,不过不一会儿,也许是我挨的那一下并不是很疼,所以我没过多长时间就醒了过来,我想,想找个地方撒尿,还怕被他们看到之后把我也给、也给收拾了,我就一直憋着,总算把他们靠走了,我才、我才起来的。”那名保安被带到了警车里,接受了警察的问话。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警察批评起他来。
“我这也不是刚想起来嘛!”那名保安说道。
“你再想想,看看还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警察又说道。
那名保安翻了翻白眼,猛地一拍大腿,差点儿没把警察吓道。
“我能记得那个叫什么爺的,我现在不好说,但是我敢保證我见到他一定能认出他来。”这名保安拍胸脯说道。
“你能确认是他吗?”两名警察交流着,虽然他们与这名接受问话的保安面对面坐着,但是两名警察的谈话,他也只能听到这一句。
“好了大哥,谢谢你啊!你可以去工作了。”那名警察客气地对他说道。
哪知这个不识趣的保安临下车前嘟嚷了这么一句:“有你们在呢!还在我们干吗?”
“你?”那名警察气得真想给他几句,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与他一般见识!
“还是向市局汇报一下吧!”另一名警察说道。
“我这就下去把案情向市刑侦支队匯报一下。”那名问保安话的警察说道。
不一会儿,市局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到案情报告后,立即拨打了还在外面处理案子的,副局长兼刑侦支队大队长陆樱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马上到!”陆樱听过汇报立即带领几个人离开了仇郁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