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他们刚一下楼,远远就看到了小昕那孩子,那孩子还冲着叶飞笑着。
叶飞心想,孩子多天真无邪啊!我要也是个孩子多好,若再要我从头活一次啊!一定不会像今天一样傻乎乎的,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被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真是傻到底了。
“上车吧!”方岭催促叶飞道。
叶飞临上车前对小昕做了个鬼脸,他笑道:“小昕啊!等着叔叔啊!叔叔还等着带你见爸爸呢!”说完,他一屁股坐到车里,身边各一名警察看着他,不一会儿,他们便驶出了市府大院。
袤州市是一个省会城市,从市政府到省纪委,都在同一个城市,他们不过就是坐半个小时的车罢了。
方岭与叶飞是坐着两辆不同的车驶向省纪委的。
当他们到达时,二人已经被戴上了手铐,被关进了不同的屋子。
叶飞先前还准备了那么一大串子的说词,可如今看来,是没什么用的了。
同样与叶飞一起备受煎熬的,还有陆樱。
在市局大会议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很快就结束了,这个新闻发布会,陆樱是不能不参加的,她在会上也回答了记者的相关提问,只觉的身心俱惫的她,下了发布会,再一次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黄永明等人又被提了出来,也只有他们能讓这个监守自盗的狱警开口了。
另就那名开枪自杀的武警的背景,他们也着手去查了。
黄永明被押到关押那名狱警的监房外,他隔着门上的栅栏,向里面看去。
果然,他一眼便认出了他,黄永明好办,他愿意配合,可是这名狱警呢!可就没有那么老实了。
他们还是打开了关押这名狱警的监室,把他带出来后直接送到了讯问室。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黄永明了。
“萧景清,你回头看看,这是谁?”陆樱看着这位曾经的狱警,问道。
这名狱警回头看了看黄永明,摇摇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忘了,就算他至始至终都不愿意说一个字,那警察也一样可以治他的罪的。
零口供而被处以极刑的,也不是没有。
“把黄永明带进来!”陆樱冲门外大喊一声。
黄永明与这位狱警一样,也身戴重刑具,他一步一个踉跄地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老熟人,谁也没料到他会在走过这名狱警的面前时,会打他一个巴掌。
“姓萧的,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黄永明异常的激动,为了安全起见,陆樱他们还是讓人快些把人带到身边来。
“黄永明!你看清楚了吧?”陆樱问他。
“看得很清楚!”黄永远回答的很坚定。
“那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案发前身居什么职位?”陆樱问他。
“萧景清,是这里的狱警。”黄永明答道。
“你与他是怎么认识的。”陆樱问他。“都是东爷,哦不,陈袤东安排认识的,说是,说是我们自己人。”黄永明问一句答一句,一句也不肯多说。
“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萧景清终于说话了,这也是他落网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一会儿会给你说话的机会的!”陆樱抬头看了看他。
“我们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因为一个兄弟做事不利,被关了进来,说是讓他帮忙照顾一下,他还收了陈袤东不少好处,不只是那一次,好多次,只我见到的,他就收了陈袤东现金,港币,还有手机及银行卡转账等不少好处。”黄永明这次到是和盘托出,没有藏着掖着。陆樱也没想过,他会把这些说出来。
“这是诽谤,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个人,什么陈袤东,我不明白他说的是谁!”萧景清跳了起来,他想抵赖,不过这看起来像是行不通了。
“你老实一点儿,我们这是在给你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啊!你说你不认识陈袤东是吧!那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在救他之前给他吃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陆樱冲着萧景清喊道。
“陆警官,我们在一起共事好多年了,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怎么非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呢!我不过就是与犯罪嫌疑人说了几句话,看看他有没有睡觉,这也不对吗?”萧景清看来是想抵赖到底了,他真把自己曾经的同事当成摆设了。
“去把这个拿给他,讓他自己看看,听听!”陆樱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来,调到视频播放页面,递给了身边的同事。
同事们也不客气,同时也是为了讓这个死不承认的家伙早些认罪伏法,所以,不得不这么做了。
那时上面播放的视频,正是宦梓宁埋伏时录下来的,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向里丢了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就算昨晚的监控视频被人做了手脚,这个,也算是间接的证据了吧!
不过视频并没有拍到他向里面丢了什么,但是,就在刚才,法医部门曾对陈袤东的尸体做了解剖,从他的胃里提取了他在昨晚案发前吃到的食物,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食物了。
那白色物质,是一种药品,只要人一吃下去,胃就会揪心的疼,并伴有头痛,恶心,口吐白沫等等症状,严重的,还会造成口眼歪斜,甚至是死亡,也都是一瞬间的事儿。
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也对你在案发前的行踪做了调查,白天,你不在工作岗位上时,你都去了哪里,与谁在一起,吃了什么,买了什么,我们也都查清楚了,你要不要也看一下?”陆樱瞪着萧景清,说道。
“这个,算了吧!我自己做了什么我当然清楚,不用你们查。”萧景清终于还是说了。
但他说的这个,基本与没说没什么区别。
他缓了一口气,想来一定是在做思想斗争吧!这时,陆樱讓同事们把黄永明带下去。
不一会儿,另外几名曾经的陈袤东手下也被逐一带进来指认了萧景清。
“你该不会说,你连他们也不认得吧!”陆樱问道。
萧景清再一次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再抵赖下去了,他当然是在做着心理斗争。
“我说。”他鼓起了勇气,说道。
“我也是受之托,我不得不这么做,要不然,我的家人,就会有危险,我之前收了人家那么多好处,怎么可以不替人家消灾。”萧景清哭丧着个脸说道。
“陈袤东给了你那么多的好处,你为什么还要害他,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是谁?”陆樱追问。
“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更不知道他是谁。”萧景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