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你自己受了别人的指使,却又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陆樱听起来是那么的叫她不可思议。
不过,当她再次看向萧景清的脸时,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你见过他吗?”几分钟之后,陆樱又问道。
如果他刚刚是在说谎,那听到这句话后,他一定会有所反应的,不过他没有,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陆樱都把它看在眼里,她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他抬起头,看着陆樱,缓缓说道:“我如果见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呢?”
这句反问问的太好了。
“那他平时要你做事时,用的都是什么方式?”你的一句反问问的好,那陆樱又可偿不是呢?
他再次低下头去,想了一小会儿,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就要说出什么的时候,突然,他从裤裆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来,想都没想,放到嘴里便咬破了它,随之,他咽了下去。
他的动作太快了,从突然掏出再到放入口中咽下,也不过十秒钟左右。
“快,抠出来!”陆樱见他嘴里白色粉末还没有完全被咽下去时,她大叫道。
身后的警察扒开他的嘴,虽然他态度很强硬,死活不肯松口,虽然他咬了警察一口,但那还未吞下持部分,还是被警察顽强的抠出。
“抬出去,快送医!”陆樱心说这都是马虎造的错,怎么就,就没好好搜搜他的身呢?
萧景清的脸色惨白,看来这药末的威力的确不小,眼瞧着这边人刚刚抬出去,他的瞳孔,便渐渐的放大了。嘴角的白沫,也慢慢占据了整个嘴角,以及脖子周围。
陆樱把手指放在他的鼻息下,那有一下没一下,只出气不进气的,像是没有时间送医了。
陆樱扒开了他的双眼,当她再一次探他的鼻息时,已经没用了。
“他死了!我们还是晚一步!该死!”陆樱气的叫来其他队员帮忙把这家伙抬下车去,立即送到解剖室!
“叫他的家属来!我有话要说!”陆樱对她的同事说道。
“谋杀,赤裸裸的谋杀,我们的对手,太可恨了!”陆樱接着说道。
那就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地里操纵着所有人,所有的生死,都在这双大手的掌控之下。
陆樱急匆匆地去往局长办公室,她不请自到,是来领‘军令状’的……
两天没有女儿的消息了,白丽琴坐立不安,原本,她没有阅读报纸与看电视的习惯,可自从卢家姐妹被接到这里之后,她便没有再联系到女儿,她的心里,别提有多消沉了。
白丽琴家的客厅里,电视始终定格在本地的新闻台,那一条条滚动的新闻和字幕,她不知道看了多少看过了多少遍。
卢家姐妹的到来,也讓白家的气氛紧张了许多。
像这样看似逍遥的日子,其实,一点也不逍遥。
白丽琴两顿没有吃下一口饭菜。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卢家姐妹最不读不懂的,就是这亲情了。尤其是卢亚芳。
卢亚菲还要差一些。
卢亚芳的母亲虽然是她父亲卢善雄明媒正娶的,但她却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便意外去世了,卢善雄很爱他的这位结发妻子,所以,她并没有再娶,成其在弟弟的女儿也出生之后,在明知卢家就要“后继无人”地情况下,他还是遵守了与亡妻生前的约定,永不再娶,在卢善雄的眼里,这个天下,也只有三个女人才是他的最爱,一个是他的生母,一个是他的妻子,而另一个,就是他的女儿了。
而他的姪女,他也视若己出。因为他的姪女性格与他们兄弟颇为相似,是一个爱憎分明,能屈能伸的小女汉子,虽然有时候,她看起来很任性,很霸道,这,还是继承了她们祖母基因的结果。
女儿再好,可终究不是儿子,长大了,就是外姓人,虽然他们兄弟不是没想过,可是,一切的一切,又来的那么突然,没有给他们一丝准备。这对兄弟相继惨遭暗算,而他们的女儿们,却逃出了生天。
于是,复仇,是这对姐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要做的事情。
卢亚芳只身来到客厅,看着双眼一直在电视屏幕上,随时关注女儿他们破案进展的白丽琴,她不忍打扰这位阿姨,可是不知怎么着,此时的她,特别想与这位母亲聊聊天。
卢亚芳坐到白丽琴身边,她想,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世的话,那她的年龄不比白阿姨大多少,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母亲留给她的,只有那深深的回忆了。
“白阿姨!”卢亚芳轻轻叫了一声,她也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位鬓角上全是白髪的阿姨,情不禁地喊了出来。
“唉!谁再叫我?”白丽琴太过於专注了,以至于卢亚芳从在她身好久了,她都没有发现,若不是卢亚芳叫了她一声的话,也许她还带着那款老花镜,全身心地投入到电视新闻中去呢!
白天的记者会,白丽琴也看了,女儿的口才,还是那么好,这全仗她父亲与自己的栽培,否则,她是不可能回起记者的提问来,那样信手拈来。女儿终究没讓自己失望,是她白丽琴的孩子。
“哦!是亚芳啊!妳坐这多长时间了?”白丽琴问她。
卢亚芳道:“刚坐这儿,我一看到您,就想起了我的母亲,真是好生羡慕樱姐啊!”卢亚芳说的也都是实话,刚刚祭奠过自己的双亲,这,活生生的例子在她眼前摆着,叫她怎么可能不羡慕。
“看您的眼睛上,全是汗!”卢亚芳道,她顺手抽出一张面巾纸来,接过白丽琴的眼镜,专心为她擦起来。
她多么想,此时坐在她面前的,是她的母亲啊!可是,她又是那么的可望不可求。
“亚芳啊!”白丽琴见卢亚芳的双眸渐渐有些红润了,不得不叫住她。
“孩子,妳有什么话就和阿姨说,有什么怨就放声哭出来,我们是女儿家,心中有苦,哭出来,不丢人!”白丽琴此话一出,卢亚芳像是受了特别大的委屈一样,她哭的那么自然,那么讓人为之动容。
房间内的卢亚菲听到了姐姐的哭声,她不再看手机了,她从床上走下,打开房门,但见姐姐正与白阿姨交着心,她的心一拧,知道姐姐这是为了什么才哭的。
她的母亲没有了,她没有尝过母爱是什么滋味儿,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虽然她的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但之前,她不是也和姐姐一样吗?
她轻声地走过来,从在姐姐身边,加入到她们的聊天之中。
“姐,妳不是答应过陆姐的吗?不再想想那段伤心的往事了,不再去想什么复仇了,怎么了,这么快,妳就把它们全忘了?”卢亚菲道。
要不是触景生情,她也不会这样不是。
卢亚菲为姐姐徒手拭去涙水,勸她不要再哭了,言语中,她在暗示姐姐,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怎么能为老人家添麻烦呢?
她们也想在自己的家里放声叫出心中的的所有仇恨与委屈,可是,她们的家在哪儿?哪里,才是她们的家呢?或者那里,那个地方,才是她们下半生永远的归宿吧?
卢亚菲这几句话,还不如不说的好!
卢亚芳看着妹妹,轻轻搂过她的身子,姐妹二人依偎在一起,她们不知道像这种场景,今后还会不会有?
白丽琴眼含热泪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