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去,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是好心,可毕竟是他害的成魁,他也是恶人,并且是四大集团之首,也是警方最想铲除的黑恶势力集团,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面临法律的审判,而其他三股势力,虽然同他一样也没有得到宣判,但是他们已经在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了。
除了他老常之外。
他还是首恶,怪不得,小宦宁可自己流死,也不要他的帮助。
这和他是什么性别没有关系。
老常推开别院大门,又讓叶飞二人的心一惊,他们以为,这又是什么人来了呢!
在夜色下,常耀宗的身影,他们还是可以分出来的。
“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叶飞看老常的样子不太对。不然,他怎么就低着头不说话。
叶飞在他身上摸到了血。
“发生什么了?大哥!”叶飞又问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老常不高兴了。
叶飞从一旁抽出纸巾来,替他擦去血迹,同时,也擦了擦自己的手。
身上血迹是擦不掉的,但手上的可以。
叶飞不敢再问了,他最怕的,就是老常动怒。
他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呢!除了父母之外,老常还是第一个。
叶飞看过去,老常一身的负罪感。
老常停在那里半天,他像扛宦梓宁一样扛起了自己的弟弟。
“大哥,你这是?”叶飞问道。
老常没有理他的话,而是给他撂下这样一句:“你们两个继续守着吧!苦了你们了!”
老常的身影再次消失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叶飞与韩少辉二人在这儿苦苦地挨到了天亮。
那滋味儿,不好受。
二人也是对视到天明的。
二人静静地坐在沙发对面,不多时,就听韩少辉问了一句:“阿飞,你有没有看到,小宦昨夜刚来此时,有哪里不对?”
叶飞苦笑道:“这还用问吗?我们都看到了,你何须再问我?”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韩少辉道。
“那是?”叶飞也仔细回忆起来。
“她不会空手而归的,对吗?”韩少辉又道。
“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几个人会这么快走了,原来?”叶飞方才恍然大悟。
他的手在沙发床边拍了几下,不想这沙发竟一下子沉了下去。
二人没来的及做任何反应,也随着沙发一起向地下沉去。
没过多时,沙发自行又回到地上,把叶飞二人留在了下面。
下面传来阵阵恶臭,二人堵住自己的鼻子,心说既然下来了,那不如就此看看。
也许,这里能揭开什么秘密呢?
二人一前一后向前摸黑向前闻着味道走去。
当老常扛起弟弟向外走去时,天就要亮了。
老常还是没能坚持到把弟弟送到城里,自己也晕倒在路边。
兄弟俩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在路边生生睡了几个小时。
要不是陆樱早有预料,他们还不知道会在那里‘睡’到什么时候呢!
还是那两个女警,还是她们开着警车又返了回来。
就在路边,她们看到了这对兄弟,并将他们抬上车。
一个堂堂的黑老大,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谁会想的到呢!
老常也是人啊!何况,他也是个做兄长之人啊!
没有再提起叶飞二人,好像他们二人的行踪,也在陆樱等人的预料之中一样!
叶飞二人从下到这下面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这地方,除了恶臭之外,那就是出奇的黑了。
叶飞二人越是向前走,就越黑,那恶臭之味也就越明显。
这点臭又算什么呢?
该不会,又是……
叶飞越是向前走,就越觉得不对。
二人也不知走了多远,才看到在不远处,传来那么些许的光亮来。
有光,那就一定有人喽!但这也不一定。
谁说有光就一定有人来着。
二人神情高度紧张。
他们悄悄地向那处光亮靠拢去,他们同时掏出了刀子。
说不怕,谁都不会信。
二人走着,走着,那种恶臭之味突然不见了。
他们可没有功夫想这个。
叶飞心说,这伙人别的没学会,这地道到是挖的不错。
他们发现的,又不止这一处地道。
二人离那处光亮很近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叶飞在前走着,猛然间一回头,方才发现韩少辉不见了。
叶飞心一惊,心说这小子玩什么呢?
他管不了他了。
他一个人想找个地方躲着,但这里虽然很黑,但如如有一点光,那里面的人还是可以看到他的。
他心一横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还是大大方方地走吧!
他只几步便上了几级台阶,并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人。
从上了那几级台阶开始,这里就不是那种土路了。
全是由石阶铺成的,看上去,还很平整。
不过这里却并没有发现人一丝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叶飞有些失望,他不想在这里遇到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尸体。
前面还有路,叶飞一心向前走去,不想走出不远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死胡同。
那不是一道墙,而是一条厚重的铁门。
看样子,这大门里倒像是有人的样子。
叶飞一手操刀,一手砸去。
里面先前还是有些声音的,但被他这么一敲,反而没有任何声音了。
叶飞趴在墙上听去,确认真没声响的他再次向门上砸去。
里面越是安静,叶飞就越是觉得这里有鬼。
但是他又撞不开这门。
凭他手中的刀吗?那还不如靠他自己了。
他一连向后退了几步,在找寻什么方法。
这儿的灯光也很暗,除了四周的土墙,再就是眼前这一条厚重的铁门了。
叶飞砸门后传来的回声,还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叶飞想来想去,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故意发出击响来,那是他远处的声响。
他又悄悄地走回来,果然,当他再次把耳朵紧贴在铁门之外时,果然,他听到了声音。
回声没有了,他自然能听到这种声响。
那是人的喘息之声,你不注意听根本就不会听到。
更何况,还隔着为么厚的大铁门呢!
听到了,确认了,不还是进不去吗?
叶飞心说可不能莽撞行事啊,闹不好,会把自己的小命好丢在这儿的。
他闭上眼紧促地呼吸了几声,才又坐下来想办法。
几分钟就这样流过去了。
看来再怎么砸门也没用,那样,只能提高里面人的警惕性,除此之外,什么作用也体会不到。
叶飞又在那儿想了半天。
他又心说总在这儿想下去还是浪费时间。
他站起身来,继续向里面听去。
还是那喘息之声,除此并无其他声响。
想来这里应该没有什么恶人。
叶飞收好刀子,结合昨晚宦梓宁的种种异样,他好像闻出什么味道来了。
这里面会不会与杨铎的北京之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那喘息之声,明明就是女人的,那这么说,一定是她们喽!
叶飞越想越兴奋,他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朝里在大喝一声:“有人吗?”
里面又没什么声响了。
叶飞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若一个恶人也没有,怎么可能他一发出声音里面便没有声响了呢?
叶飞再次拿出刀子,在铁门与铁门之间的空隙中别着。
刀都别弯了,他也没能把门别开。
那是啊!这若能别的开,可就是奇迹了。
叶飞气的将刀子丢下,不想,丢下刀子的他并没人听到刀子的声响。
他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也正是那人“接”过了他的刀子。
叶飞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那个影子。
刀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