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线索全部中断的情况下,出动警全部力把全城搜一遍也未见的不是一个好办法。
陈映霞就是躲到火星上面去了,也要反她抓回来,就不要说她压根儿就没离开过袤州城了。
大街小巷都贴有关于她的通缉信息,电视台等各大主流媒体也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出她的通缉令。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夜之间,竟成了轰动全城的新闻人物。
一连几天,悬赏捉拿她的奖金也成倍地上涨,可就是,没有她的一丝丝线索。
和她一同失去消息的,还有她那位幕后老父。
这哪时是什么老父啊!这,明明就是一个兽父嘛!
他毁了自己是他自己的事,他已经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了,他不想安享晚年也就罢了,可是,你也不能害你自己的女儿啊!
这几天,小小的袤州城连日阴雨,老天爷,就好像也在说着祂的不幸。
天气也来凑热闹,不过就是一个巧合罢了。
袤州市政论与省部三级领导一同派了另一级工作人员去了邻省。
他们本来是要把杨铎夫妇的尸体运回袤州再做调查的,可这案发地在邻省,所以,人家不放也是有道理的。
除非,两地警方能通力合作,就在当地办案。
双方意见上不和,这严重影响了办案时间。于是,其中一位领导提了一个小建议。
不如与到达袤州市没几天的北京志事们一同办案,反正,就现在掌握到手的证据来看,这一系列案件,是足可以并到一起来侦查的。
这么一说,大家的意见,也就达成统一了。
他们同时调查的,还有北京警方掌握的几起拐卖妇女案,而这几起拐卖案的最终目的地,就是袤州。
他们查清了陈慰与杨铎么下的几起交易,再弄清了这个幕后指使者就是陈愿,而杀害杨铎灭口的陈映霞,又是陈愿的女儿,这么一理,不就顺多了吗?
案子,北京警方早就立了,可是,在立案的前提下,你也要找到受害人才行啊!
只知道人就在陈映霞手里,只是这陈映霞在哪里,就没几人得知了。
又是一连几天,所有与陈映霞有过接触的人,死的死,亡的亡,失踪的失踪,就是没能找出一个来。
只要警察一调查出一个,那这个被调查出来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个替死鬼。
也就是说,警方还没等能逮到这个人,这个人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公安局的内部,还潜藏着黑警察,而且,仍不止一个。
他们,也把目标指向了郝允民。
他,也许就是少数几个最后落网的大鱼吧!
而陈映霞到底在哪里呢?
她自然没有离开这座小城,她的藏身之地,正是她的堂兄,陈映东家。
而陈映东也早已被调整走,他的这位堂妹与叔叔都做了些什么,虽然谁也不敢说他一点不知道!可是人家没参与,你就不好调查他。
对他的排除,也是警方在几天之前讨论出来的结果。
第一时间想到陈映东的家的,正是远在邻省办案的陆樱,可不知怎么回事儿,每次,只要她一提陈映东的名字,就会被人无端的驳回,就好像她身后长着一又她永远也甩不掉的眼睛一样。
全城,是搜的差不多了,而有意漏掉的,也恰恰是这栋位于市中心闹市区的住宅小区。
陈映霞一个人,终日躲在里面,她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了。
这间房子本来就是长年无人的,房门紧锁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也就没有人对这间房子生疑。
除了警察之外。
可这房里的食物就是准备的再充分,也还是有被吃完的那一天啊!
陈映霞晚上不敢开灯,任何的电器,她也不敢使用。
她更不敢与外界有联系,所有的命令,都是用特别方式传递出去的。
陈映东在离开家之前,就已经换了门锁,所以,小区的工作人员是打不开他的家的。
但陈映霞又是怎么进来的经?
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霞姐!”陈映霞的窗外,传了一个男子的说话声。
此房周围高楼林立,这里也是高档小区,那个人说话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她也说不清。
这个声音她听起来,好生的陌生啊!
陈映霞在逃到这里时,天,还是阴着的,雾虽然不算太大,但人走到对面,你也还是可以看的清的。
然而,陈映霞是怎么来的,没有任何一处监控录像可以捕捉的到。
非但如此,就连门外的安保人员,也没有一个看到过她的身影的。
这栋房子,就在一楼,如果没有人生活的话,人在外面是可以看的到的。
陈映东家的窗子,在他们走之后就是挡着的,一直也没有拉开过。
陈映霞能在这里住上这么多天,还多亏她这位堂兄的神助功。
她有一种感觉,她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
何止是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就是她的生命,也不会太长了。
此时,正值午夜,那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她听到了。
陈映霞不敢答应,她怕。
她若不怕,那纯属是自己骗自己。
她将窗帘拉出一条缝来,不想,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还是把自己给出卖了。
对面的居民楼里,一架高倍望远镜正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瞄着这里呢!
那个说话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小区保安与录像说不清楚,可有人却能说清楚。
对这栋房子展开秘密监控行动,也是陆樱暗自下达的。
虽然她这个想法只要与沈钊说了,沈钊一定会同意,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更是要瞒住郝允民,他们这么做,说的白一点。就是迫不得已。
陈映霞在自己的窗下看到了这个影子,没认出他是谁来。
然而,这时留在这里的,也就是个影子了。
陈映霞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霞姐!”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她忽然转过头去,一双眼睛正看着她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陈映霞向自己的腰间摸去。
那人看到她这个举动了,但他并没有制止她。
“霞姐,妳真把我杀了,可就失去最后一根救妳的稻草了!”那人十分淡定地说道。
陈映霞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一看上去,此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她这才把手从腰间抽回来。
她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人?”
“一个唯一能救妳离开的人!霞姐,妳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最毒的是妇人之心,这是古书上说的,可是要讓我说的话,我不妨在这上再改上一个字,叫最蠢妇人心,霞姐看怎么样?”那人一开口,陈映霞就知道她一定不怕自己,不然,她不会如此为般的嘲讽自己的。
“你?”陈映霞心知对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不该妇人之仁,没有听她那些所谓的兄弟们的话。
“好了好了,霞姐,我一不是来嘲笑妳的,二也不是挖苦妳的,而是来幇妳的!”那人主动向后退了一步,与陈映霞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行了,你长话短说吧!”陈映霞狐疑地向外看了看,虽然有一架高倍望远镜正瞄着这里,但她还是没看到。
那能讓她看到吗?看到了,她会采取措施的。
“不知道霞姐今晚愿不愿意和我走?”那人拍拍胸口说道。
他这是在向她打保票。
陈映霞不是不敢不跟他走,只是她已经是一个惊弓之鸟了,万一中途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办了。
陈映霞想了半天,她想不答应也不行啊!
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一种叫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