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这,我们留到以后再叙。
“我俗家姓氏,我怎么可能会忘,每个出家的僧人大多都记得住自己的俗家姓氏是什么,我曾经也是个凡人,我也有姓有名的,你说呢?大哥?”渡化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终於改口叫陈愿大哥了。
“二弟,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是与我过不去呢?”陈愿这话说的,好像他做恶事,别人不该管一样。
他就再是大师,也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哥,这话该我说才对,你不与人民做对,我又怎么会与你做对,你这话像是说反了吧?”渡化说道。
“你现在与我说这个,我们可就聊不下去了!”陈愿道,说完,他把头扭向一旁。
渡化也跟着他扭过头去。
祂不是看祂哥哥转过头去,祂才转过去的。
祂扭过头,是因为祂看到了陈愿桌子上摆放的几盒药。
祂一看到上面的包装就不再往下看了。
“大哥,你就为这?”渡化道。
渡化向桌子处指去。
“不然呢!祢现在看看我,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吗?”陈愿问渡化。
“呵!大哥,我本来是好言相劝,想来,你是要一條路走到黑了,那我也没办法,你只当我没来过,我们的兄弟情,在些之后,断了!”渡化也不想走,他听哥哥说的这也不是人话啊!再与他多聊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
渡化说到这儿,扭过身子就要出去。
“陈恳,祢敢出这间屋子,我就不认祢这个弟弟!”陈愿一心急,竟叫出了弟弟的本名。
渡化站在那儿,他的身子僵住了,他是要走,可听哥哥这么一叫,腿却像灌铅了一样,一步也挪不了了。
“大哥,你这是再叫我吗?”渡化眼含泪水回头问道。
“那我叫谁、这世上,叫祢这个名字的,不多吧!而站在我面前的,也只有你一个。”陈愿站起身来,看着弟弟说道。
渡化转过身来,这个本名,他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过别人这样叫自己了。
说激动也激动,说意外也很意外的。
“大哥,你叫弟弟一句劝,就此收手吧!别再造孽了,好吗?”渡化上前拉住哥哥的手。
这哪里是一个高僧与凡人之间的对话,这明明就是,兄弟之间的真情告白啊!
要陈愿收手,除非地球停止了转动,不然,想都不要想。
陈愿一把推开祂,他道:“我真多余叫住你啊!好了,我们兄弟多年不见了,我也不想把气氛搞的这么不愉快,祢,打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吧!”
渡化再一次地僵在那里,他真是不愿意走了,他非要把他这位哥哥说动才行。
陈愿的心一直在抖着,他是怕他,但那是之前,现在,他不怕了。
都是骨肉亲情,怎么可能不煽情呢!
陈恳最终还是出去了。
祂,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哥哥了。
他来容易,可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凡是挡他陈愿财路者,不管你是谁。
久未谋面的弟弟又怎么样,不还是如此吗?
“二弟,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僧人,不该管我的闲事的,可是你,你别怪哥哥我啊!我也是无奈,现在的我就是想回头,想收手,可也收的了,停的了才行啊!我们见也见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也海参崴必再为一件事而纠缠不休了。”陈愿说了一大堆,说白了,就是你知道的事儿情太多了,你破坏我的游戏规则了,所以,你必须要死。
陈恳要是怕这个,祂敢来吗、本想再多劝劝哥哥几句,映霞是他的亲骨肉,他这样做不配做一个父亲。
这些话,他还没说出口,陈愿就原形毕露了。
“大哥,你想来了,你当真要杀我吗?”陈恳回过头去,问哥哥道。
他现在是陈愿的亲弟弟,再没有走出这间房之前,他就不是渡化。
“没什么可商量的了,对吧!”陈恳非常想从哥哥的嘴里亲耳听到他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但是他没有,他是不会说出这个字来的。
陈恳等来的,不是哥哥的不字,而是一个“是”字!
几个黑衣人挡住了陈恳的去路,没有讓他再往前走一步的可能。
“叔叔,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了二叔这一次吧!”黑衣人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来。
陈愿与陈恳几乎同时抬头看去。
但见黑衣人外,走出一个同样穿着黑衣服的女子来。
这女子三十左右,身材高挑,有一种成熟少妇的味道。
她这一声叔叔,也不知道是称呼谁呢!
陈愿明白,这不是叫他,还能是在叫谁。
待那女子走到近前,他们才彻底看清她的脸。
“映露,怎么是妳?”他们之间的辈份,都快讓人分不清了。
“是我,叔叔,你还能想起我!”这女子甩了一下头髪,对陈愿说道。
“映露,妳不是在广州吗?怎么会在这儿?”一个弟弟已经讓他很为难了,这又多出一个姪女来。
她是陈映霞的堂姐,陈映东的亲堂妹,叫陈愿为叔叔是因为陈映露之父陈懿,与陈愿为亲堂兄弟!虽然关系有些乱,但也不难理清。
说她在广州,是因为她成婚比较早,在大学刚刚毕业后不久,就与恋爱两年多的学长闪婚。
而那位学长,也正是广州人。
她不出现,陈家人都快想不起来她了。
“叔叔,您就听二叔一句吧!他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你现在放手,虽说来不急了,但也可以就此停止作恶,也可以说是一种救赎了!”陈映露可没有多少时间与这位堂叔寒暄,她,也是一位说客。
陈愿肺都快被他们气炸了。
他只好先讓下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