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先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他甚至还以为是那妮子有意在勾引他呢!
他这鬼心思可真多。
就算陈映霁是有意勾引於你,你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吗?
想来,是个好男人也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希望叶飞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也能早早清醒一些。
直到他渐渐地靠近卫生间,他才觉察出有些许的不对来。
叶飞的步子加快。
一个小小的出租屋,它能有多大呢!
从叶飞转身的地方到那儿,快的话,连三步都用不上。
叶飞听那流水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他在门外看到了三个人影。
只有中间的那一个,从身材上来看,最有可能是陈映霁。
要不是他刚刚想入非非,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儿来。
叶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占某个女人的便宜的。
他能这么想,也还算有些良知吧!
叶飞抬起来猛然间冲了进去。
果然啊!虽然陈映霁并没有完全把衣服脱光。
但该露出的春光,她可差不多全露出来了。
叶飞回手就要给那两上挟持者两巴掌。
“叶飞,这事儿,你管不了了。”一个挟持者说着。
他们二人手里的尖刀,可是十分锐利的呢!
叶飞虽然有取胜的把握,但是,为了安全起见的他,还是选择向后躲出几步。
不能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来。
另一我挟持者关掉水龙头。
三人,犹如落汤鸡一样。
陈映霁那完美的曲缐,随便拉一个成年男人过来。
他也会血脉喷张的。
那两个挟持者,他也是男人啊!
但他们要的,是命,而不是色。
如果不是叶飞在这儿,也许陈映霁,就是尸体一具了呢!
所以说,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多少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至少,像叶飞这样有些个本事的人。
叶飞什么都没有多想,他继续向后退去。
人都快退到门外了。
他停了下来。
他现在大喝一声,也还是管用的。
但是他没有,他不能那么做。
“姓叶的,你乖乖的给我滚犊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名挟持者说道。
“呵呵!你们的宦官老爷养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蠢货啊?呵呵!”叶飞非旦不走,他还有意挑衅对方。
对方不想理会他,他们手中的刀子,离陈映霁的脖子,更近一些了。
叶飞不敢再说了。
那人的刀尖上,甚至还流出几滴血来。
叶飞不会了,他第一次救人这么尴尬。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做为一个人质,竟然还如此的冷静。
这大大出乎叶飞意料之外。
叶飞的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讓叶飞想不到了。
叶飞的准备工作,还没有陈映霁那个人质做的好。
但见陈映霁低下头看了一眼横在她脖颈处的刀子。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她这是要有所动作了。
把个几步开外的叶飞,都要看呆了。
陈映霁趁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叶飞身上,她快速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双手同时抓住那二人的持刀的手腕儿。
双手向下用力一扣。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二人就这样,把带血的刀子活活的丢到地上去了。
“叶飞,接着!”陈映霁大叫一声。
她一脚将两把刀子踢起,直奔叶飞而去。
叶飞就算反应的再慢,都过去几秒钟了,他看也看出来了。
叶飞头向后一仰,双脚向前滑去,双手也没闲着。
他接住了丢来持两把刀子。
“好了,我可以出去了,给我守好门,我要关门打狗!”陈映霁大声说道。
现在,还没有多少人休息,各家中,屋里总是还有这个那个的声音的。
也就是杂七杂八的声音才没有讓人太过注意。
叶飞不知道这妮子要搞什么名堂。
讓他关门,那他就关上好了。
叶飞笑了笑,他就守在门口。
里面传来好一阵拳脚相加之声来。
没出两分钟,门开了。
走出来的,自然只有陈映霁一人。
“走!”陈映霁又大叫一声,抓过床头的毛毯,没有再说第二个字。
将毛毯裹在身上的她,就这样拉着叶飞一同从三楼的窗子跳出墙外。
她双手紧紧地扣住那毛毯,与叶飞跳出之后也不知朝什么方向跑出很远。
“你看到没,都怪你,要不是你多嘴多舌的,我也不至於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陈映霁道。
叶飞正想用此机会问她些什么。
她先开口了,这样更好!叶飞心想。
“我不是已经承认错误了吗?妳怎么还说个没完了?”叶飞的口气还挺硬。
他是已经承认错误了,可是你一句话把人家变成这样,还不许人家说说吗?
陈映霁瞪了他一眼,叶飞才没有把话说完。
叶飞看着她笑了笑。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咬呢?”二人只顾得说话了,也没看此处究竟是何方圣地。
原来他们做在郊外的一條并不宽的马路旁的草丛里。
旁边还有一條臭水沟子,这要没有蚊虫什么的才怪呢!
没办法,咬就咬吧!人家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女,都没抱怨这抱怨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叶飞也正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再说一句废话的。
陈映霁就是笑笑。
她站起身来,蚊虫也是咬她的,她身上只有那么一條毛毯子,不咬她,那多对不起她啊!
叶飞也跟着她站起身来。
郊外的美景,总是要比城里好许多。
叶飞总算是有那个心情了。
有恼人的蚊虫,那是必须的,可也有美丽的风景啊!
不然,古人怎么会有“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听取蛙声一片”这样惟美的词句来。
古人的境界,总比今人要高的。
是现在纷纷扬扰扰,复杂的社会,讓人们的格调,变低了。
那时,没有那么快节奏的生活,自然,就会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
这就是古人与今人的区别吧!
当叶飞抬头仰望星際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几句。
如果把叶飞放回到几百年前,其才情,不比苏辛低多少。
他也不敢说他生错了年代这样的话啊!
可在陈映霁眼里,她就不是这么看的。
她与叶飞一样,不过她想到的,却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这样的诗句。
你看,同样的景色,同样的天空,同样的星際,二人想到的诗句,却又是不一样的。
如果,把陈映霁变作一个男子,他还不会不会有这样的胸怀了呢!
她一个女儿家有那样的胸怀,更不比哪个大文豪逊色多少啊!
当叶飞听出,她吟的是这两句时,他自己都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她吗?
他彻底放弃了要占她便宜的想法。
叶飞慢慢的低下头,他在思忖着什么。
过了许多,陈映霁才轻轻地问他一句:“对了,你跟我一下午了,总该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叶飞微笑着说道:“是啊!你瞧我这记忆,怎么还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呢!”
“很好记,姓叶,单名飞!”叶飞又说道。
“呵!这个名字好啊!能令人产生许多遐想来!好有意境啊!”对於叶飞这个名字,陈映霁是听说过的,别看她一次袤州也没去过。
他叶飞在她陈映霁这儿,可是隔着窗子吹喇叭,名声在外啊!
瞧把这个臭叶飞美的,再多夸他几句,他都能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