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并没有怪我,总算将我心中的愧疚总算减轻了一点,这时候还抱着她,大白天的让人撞见实在不太合适,我尴尬的松开手,说了句去上个厕所,便急匆匆闪人。
可能是一切理清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对表妹愧疚的缘故,自那天开始我就克制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果然,怪事再也没有发生。
唯一让我感到不对劲儿的是,期间沈颖找过我好几次,每次都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可到最后却总是欲言又止,沉默离去。
难道是女神看上我了?要跟我表白?可用脚丫子想想也不可能嘛,女神怎么会看上我这屌丝,我自嘲一笑,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就这样我该上班上班,该睡觉睡觉。
本以为一切都会这样过去,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三天后,一个家中打来的电话,会再一次将我拉我噩梦的深渊。
电话是老爸打来的,他问我工作怎么样,和同事相处的如何,还问我缺不缺钱花,总之问的都是一些父亲对儿子关心的问题。
我是个单亲家庭,家里并不怎么富裕,父亲是个泥匠工,做的是给村里人盖房板砖的工作,又苦又累,至于母亲,父亲则从不提起她,我就只有听奶奶偶尔说过几次,在我刚出生的还没满月的时候,母亲就走了。
每当我问母亲去了哪?奶奶总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害人的东西,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我再细问之下,奶奶就开始直愣愣看着我,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大叫着作孽啊作孽。
小时候不懂事,我也没多想,长大后虽然觉得奶奶的话有些古怪,可她已经去世,老爸又至此不提,问多了还打我,打完后就开始哭,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从此我就将这份疑惑压在了心底,再也没有问过一次。
可能是我在这边胡思乱想,一直没吭声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他问我是不是受人欺负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我怎么可能让父亲担心,一个劲地说没事没事,自己在这里过的相当好,然后我们就唠起了家常,聊了半天,我无意中提到了表妹。
可接下来父亲的话,却如同一把大锤子,狠狠敲在了我的心头!
父亲在电话那头奇怪的说:“盈盈?小峰你是不是想她了?盈盈确实放假了,但她在外地还没回来呢。”
吧嗒!
我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
老爸是不可能骗我的,既然表妹还在外地?!那么和我住了一周的那个人是谁!又是谁?!!
真真假假,分不清虚幻还是真实,我感觉自己周围仿佛有一个巨大谜团向我包裹而来,那种感觉让我恐惧烦躁,简直喘不过气。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去,晚上下班的时候,我站在杂志社门口徘徊了许久,脑海中一会儿闪过那天表妹通红的眼眶,一会儿又想起父亲的话。
我不知道回家后该怎样面对表妹,是冲上去再次的质问她,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越想这些脑子就越来越乱,心里也愈发的烦躁。
这个时候,沈颖再次来到了我的身前,这一次她并没有沉默,而是一脸慎重的对我说:“杨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谈,半个小时后,向阳路,老胡同口见,一定要来啊。”
她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一直等我点头答应,才如释负重般的走了。
向阳路老胡同,就是我租房子的老城区的一条街道,距离我住的地儿并不远。虽然我来杂志社工作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我和沈颖关系一般,平时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不知道她一次次的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莫名的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噩梦,想到了梦里沈颖披头散发要吃了我的样子,我隐隐感觉,不管这个噩梦到底是真是假,但肯定和表妹或者沈颖有一定的关联。
反正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表妹,犹豫再三,我决定去老胡同口看看。
半个小时后,我骑着电瓶车来到了目的地。
老胡同处于老城区向阳路的末端,一侧是早已废弃的z钢厂房,一侧则是少有住户,十多年前的破败楼房。眼下正好是晚上七点,整个胡同被高墙一挡,更加昏黑一片,阴森森的。
我在胡同口等了一会儿却是始终不见沈颖出现,只好一边朝着胡同里面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一连五次之后,才被接了起来,不等我开口,手机另一头却传来杂乱奇怪的声响,隐约间好像还有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意识到不太对劲,赶紧问她:“沈颖,你在哪啊,发生了什么?”
“杨锋!”手机中终于传来沈颖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声焦急的大喊:“杨锋,你快跑!!”
话音一落,吧嗒吧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胡同深处传来,向我快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