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村是老式的小山村,据何以天所说他们茅山在迁移过来的时候这个村庄就存在了,也就是说这个村庄少说也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
村庄的房屋都是土坯房或者小瓦房的那种构造,属于地面一震就倒的蹩脚房屋,而老鬼的目标却是村中最大也是最气派的大院落。
这房子看起来就有些像是地主家的房屋,连着房子背后的一块种满了各种庄稼的田地,不禁让我回想起了我在东北的乡下老家。
不过比起我们老家的旱田来说,南方的水稻田我倒是头一次看见,正发着呆,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开门的老头个子还挺高,看起来起码得有两米。
拄着一个拐杖好奇的看了看外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个瘦削的小老头,不过很快的他就低下了头,和滑头鬼对视了一眼之后竟然主动的给我们把门给打开了。
在日本的故事之中,滑头鬼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能面不改色的去别人家混吃混喝的主,我跟他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的这种行为我们都习惯了。
只见他进入这户人家之后很自来熟的招呼我们也进去,顺便还吩咐了一下这家主人给我们去预备午饭。
我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骗术的一环,跟在后面慢慢的去感受老鬼的这种气势,我又一次开始学习起了他那种奇怪的能力。
要说这骗术厉害吧,知道了原理也就那样,可要说这骗术不厉害吧,它的一些奇妙的用法却有着扭转战局的作用。
比如说那种自我催眠的使用方法,在对阵强敌是暗示自己的强大,甚至能靠着这种手段反败为胜,老鬼就是这样一步步走到百鬼夜行的前端。
而我将来要面对的除了刘先生还有他背后的组织,不想点手段我还真的没有信心朝着那些人挥出我的拳头。
胡思乱想着吃完了饭,我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这次的行程上,按照李院长所说的,我这次完全是来充当一个和平使者的,南北和谐的重任就落在我的头上。
这让我感觉既兴奋又无奈,甚至还有一种被钦定的感觉,赶鸭子上架也不过如此了,转念一想我这些日子以来所遇到的事,我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好像都是那只被赶的鸭子。
很生气,又无从宣泄怒火,吃过午饭晓盈说要和沈颖她们去村子外面溜达,我则和老鬼找了一间空房打算眯一会。
有点累,浑身都累特别需要休息,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但是想到石家村那些村民不怕生的古怪举止,我的心里就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何以天是茅山大弟子和石家村的村民无比熟悉,可我们毕竟是外来的人员,村民们不可能连问都不来问一声。
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无视掉我们,这个村庄的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再加上老村长和他儿媳妇吃饭时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习惯,搞得我越想心里越是犯嘀咕。
这个村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给我一种恰到好处的古怪感,我正想到这,只觉得身上一沉,猛然间我好似清醒了过来,那感觉就像有一个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当我想睁开眼睛去看的时候,却又发现眼皮沉的我睁不开,我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别人都找上门来了我却没办法睁开眼,气的是老鬼就在我的旁边躺着却不来帮忙。
身上好似千斤重的石头一般压着,眼皮睁不开也就算了,甚至手臂和脚上都是一种沉重的感觉。
我沉住了气,尝试着调动起我背后多出来的八条胳膊,但我惊奇的发现,好似在这个状态之中,我的一切感觉都被封闭了一般。
急火攻心之下我竟然连龙胆的力量也一起调动了起来,只听见耳边轰的一声,接着右手上压着的力道一松。
我下意识的就伸手朝着那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摸了过去,下一刻,那不对劲的触感让我喉咙有些发干,因为我摸到的东西分明就是女人的胸部。
偷偷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正好就看到了王玲不知所措的盯着我,她的手里拿着一条被子,而之前我感觉的压迫感正是来源于这条被子。
“杨先生你现在就要吗?那你等一下,惠子去洗个澡。”王玲倒是一点都不做作,我摸了她的胸一把,她就下意识的以为我要和她那个。
“打住,打住,我不是说了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嘛,你以后能不能不谈这个了...”当下我也没心情去管那些村子里不对劲的地方,看着王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行!惠子是神的使徒,那天我就在心底里对八百万神起誓了,杨先生你救了我,惠子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我一听就楞了,我原本以为王玲那句当牛做马陪吃陪睡不过是闹着玩的,却没想到大和文化教导出来的女孩子是这么死心眼的。
看着王玲煞有其事的要去洗白白陪我睡觉,我求助性的看着一旁的老鬼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而老鬼却是冲着我呲牙一笑翻了个身继续睡起了大头觉。
就在我快要被王玲给逼疯的这一刻,屋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赫然是何以天,他先前说了去上山通报,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看到他就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推开了王玲从床上坐了起来,当下睡午觉的心情也没了,推着何以天就要出门和他上茅山去。
我和王玲之间的那些事让我感觉有些头疼,因为我听说日本的女人一旦认准了男人就会死盯着不放,甚至我死了她们都要替我守活寡。
尤其是王玲这种神道教的巫女,发过的誓她就必须遵守,有没有天罚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王玲真是铁了心的要跟着我。
其实她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我现在都已经脚踏两条船了再来一条这算怎么回事。
跟着何以天出了门,我把晓盈等人又给叫了回来,这次来茅山是为了解决南北关系的,所以我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说到底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我自己都没有底,万一茅山再算计算计我,这下我可真就是插翅难飞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