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里攥着一块红纱，上面用红金丝线绣着什么图案。
夜凌风抬手拉近画面，红纱颜色艳丽看起来还是崭新的，被红衣男人的手指攥的很紧，上面的图案仅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有点像某种匙瓣类花朵自然弯曲的花瓣，却又比花瓣细上许多，金针一样向外伸展。
夜凌风立即扫描图案查找，在一堆五花八门的搜索结果中注意到了三个字，彼岸花。
——“两姐妹的父亲沙陀罗华也受到了女神的惩罚，女神要他日日夜夜都受火烤之苦，受冰冻之罪，直到戈壁上开满彼岸花，直到沙漠里涌出甘甜水，他才能得到安息。”
想到之前启星的话里提到过彼岸花，夜凌风顺手点进那个词条。
大片大片如血的妖艳花海蓦然闯进视线，与一旁的纯白花朵形成鲜明对比，直接刺激着观者的眼球。
此花有花无叶，状如龙爪，花瓣狭长皱褶反缩着向内呈团装，细长花蕊却张扬外放，齐举朝天，一模一样的两朵花却生出完全不同的颜色，血红与荼白的差异让人不由得想起地狱天堂。
“红色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白色彼岸花，又名曼陀罗华……”
夜凌风的目光再次转向红衣男人手中的红纱。
红的。
“这是……曼珠沙华？”
——“大祭司向太阳女神乌雅祈求答案，找出并烧死了妹妹曼珠沙华。”
“大祭司烧死了曼珠沙华……祭司……”
夜凌风想仔细回忆中午时启星的讲述，却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
并非外界发出的声音，那诡异笑声凭空响起，没有任何前兆直接出现在夜凌风的脑海里！
而碰到如此邪乎的事情，暗主大人第一反应是……
“怎么这么耳熟？”
“是刚到地下时，那阵风里的笑声。”
夜凌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扭头看向趴在启星床边打盹儿的睚眦，睚眦也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只能感应到对方是某种精神体，没有恶意。”
不像青龙它们用兽语交流，睚眦天生可言人语，声音跟夜凌风一模一样。
最开始听见睚眦的声音时，夜凌风感觉是在听另一个自己说话，十分不习惯，加上他和睚眦都属于寡言少语的类型，开始相处的几年里，一人一兽除了打架训练几乎没有别的交流。
直到后来在战场上有了过命的交情，他们之间的实质性交流才多了起来。
但睚眦只跟夜凌风一人说话，在其他人面前一声不吭，所以麟东他们一直以为睚眦是个哑巴魂兽来着……
“能感应到方位吗？”
“地下，很深的地方。”
“很深的地方？”夜凌风想起他们在地下时遇到的那个深洞。
当时他们观察到的只有深洞四周峭壁上的无数洞口，上下皆看不清楚，而麒南说他们所在的那个洞口后面的通道直通地面出口。
很深的地方……
“会不会在那个深洞的洞底？”
“有可能。”
睚眦闭上眼睛想再确定一下，那个诡异的声音却消失了。
“要我下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