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魇披黑色斗篷，身形缥缈，黑纱遮面……”
曼陀罗华皱眉回想当年的那个黑色身影：
“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她的声音我一直记得，是个女人的声音。”
“在染上瘟疫的人身上留下彼岸花的印记，是瘟魇提出来的吗？”
夜凌风追问下，曼陀罗华茫然的点点头：
“没错，她说是为了答谢我让她饱餐一顿。”
饱餐一顿？
那个声音也跟曼珠沙华说过自己吃掉灵魂的事情！
这两个声音会不会是同一个？
可惜没有录音，仅凭推测，无法将两者放在一起做比较……
“老大”，麟茜默默举手：
“咱们之前推测纳伽对郝教授的态度是因为郝教授是他和曼珠的后代……”
麟茜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曼珠，毕竟对方极其排斥那个孩子的降生，而且流产的原因又是因为……
“大人不必担心曼珠的情绪”，曼珠沙华轻叹一声：
“孩子是无辜的，只是他的父母做错了事，让他无缘来到世间。”
“抱歉”，麟茜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既然郝教授的身份并非我们当初推测的一般，那纳伽对他的态度又是为何？”
“我也有同大人一样的疑问”，曼珠沙华接话：
“我见到纳伽时虽然恨不得立马杀了他，有些影响到郝建勋的意识，但并没有真正控制郝建勋的身体，纳伽也知道郝建勋不是我，他对郝建勋的态度不应该那般纵容才对。”
得，又出现一个未解之谜。
启星头疼的往夜凌风怀里钻。
暗主大人忍俊看着小爱人孩子气的举动，纵容的将她搂的更紧。
“我该回去了”，曼珠不舍的看向姐姐：
“姐姐，我不能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不然就无法回到郝建勋体内了。”
“你能自己决定栖居的人吗？”
夜凌风想到了他之前留下的云裳，原本是想给曼陀罗华用的，但对方依旧不愿接受。
“可以”，曼珠沙华点点头：
“我早就可以不尊指令，自行选择栖居人了。”
“那魂壳呢？”
云裳是纳伽为曼陀罗华所做的魂壳，魂壳的意识是制壳人临时灌输进去的，但一般都是为了温养魂壳，而不是让魂壳变成活生生的人，一旦有魂体进入魂壳，便会摸消掉临时意识。
曼珠沙华总是栖居在郝建勋体内也不是个办法，毕竟郝教授还是要离开楼兰的，曼珠沙华又不能离开人体太久，她和曼陀罗华好不容易见面，也不愿就此分离吧。
但这件事还是要尊重曼珠沙华的意愿。
至于云裳……
只能说是让它遵守原本的职责。
或许这对有“自主意识”的云裳来说非常残酷，但暗主大人从未有过怜香惜玉的概念。
嗯……除了他家夫人。
“魂壳？”
曼珠沙华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
“魂壳是供灵魂栖居的壳子”，曼陀罗华为妹妹解释：
“我的灵魂一直居住在阿曼华中，或许是纳伽想弥补当年……”
曼陀罗华停顿了一下：
“所以用蜜石做了一个魂壳，起名‘云裳’，想给我用，但我不愿，魂壳就一直空着，纳伽把她当做万巫人养在族地里，还为她指了一桩婚事，嫁给现任族长的儿子加瓦拉。”
“呵……”
曼珠沙华嗤笑一声：
“让族长的儿子跟自己一手打造的傀儡结婚，纳伽想做什么？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