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一出,练气五重境的人就只有后退的份,如果刨辉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祝白三人联手就足以将他战胜,可是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小子,这三个没用的废物帮不了你,你就乖乖的应战吧!”
刨辉长驱直入,来到了齐威的跟前,居高临下的对他说道。
“我没有兴趣跟你打斗,回去告诉指派你来的那个人,叫他最好不要惹我!”
齐威头都没抬,继续参悟着那幅图案,到了现在,他已经有些眉目了。
“放屁,谁能指使得动老子!”刨辉怒问,一脚踩在了那张图案上,边踩边踏的说道:“你不是喜欢看吗,我这就让你看个够!”
齐威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杀机。
这幅图虽然不会被磨灭,却是他的父亲亲手所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大概就是灵霄的遗物了。
看着父亲的遗物被别人如此践踏,普通人都不会忍受,更何况是齐威,他在心里已经给眼前的这个人画上了死亡的标记。
“嘿嘿,小子,你不看图了吗,你倒是看啊!”做完之后,他又对着地上吐口水,让齐威眼中的杀意更加森然。
“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齐威说道。
“不可,你的实力无法发挥,是敌不过半步阴阳的。”祝白立刻阻止,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别人践踏。
“他都骑在我的脑门上了,我又怎能视而不见。”齐威说道。
“哈哈,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嘛,男人不服就是干,畏畏缩缩的跟个娘们一样可不好。”
刨辉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一想到马上就要把齐威踩在脚底下,他就忍不住兴奋。
“别急,想跟我打有一个条件。”齐威说道。
“有什么条件你就尽管提,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刨辉已经迫不及待了,哪里还会管那么多?
“我们的决战之地,不如就选在生死擂台上吧。”
此话一出,无论是刨辉还是祝白三人,都直接被吓傻了。
云剑门设有生死擂台,当门下弟子的恩怨到达不可调节的程度时,二人就可以申请生死之战,以实力分对错,以胜负定生死。
很无情的规则,却一直流传到了现在,从未更改过。
要登此台,必先立生死状,生死由天,不怨他人。
两个人踏上此台,最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下来,另外一个,只能躺着死下来。
生死擂台轻易不开,一开必见血光,这是常识,没有人敢拿这个开玩笑。
齐威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杀意是真实的,没有一丝的掺假。
“齐兄…”祝白刚要说话,就被齐威凌厉的眼神压制了下去,他的杀意已决,刨辉今日必须要死。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吓退我吗?”刨辉故作镇定的说道,心中却早已犹豫,他这次前来只是为了羞辱齐威,可没想过要攀登生死台。
“你不敢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对着这幅图磕三个响头,然后滚!”齐威咄咄逼人的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让刨辉觉得怒火盈胸,一个不能使用灵力的废物也敢如此嚣张,今天就让你自食其果。
他满脸煞气:“既然你想死,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一个时辰之后,生死擂台上不见不散,到时候你可不要跪下来求我饶命。”
刨辉走了,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很快,云剑门就得知生死决斗的事情,一时间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齐威要和刨辉进行生死决斗,很快就要开始了。”
“唉,齐威怎么这么傻啊,忍一忍什么都过去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沉不住气。”他哀叹道,不由得感到惋惜。
另外一人却有些不屑的说道:“天才嘛,总是心高气傲的人,结果这次教训之后,他以后说不定会学乖一点,知道什么叫隐忍谦让?”
“你在说什么屁话,生死擂台上哪里还有以后,就让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天才的凋零吧。”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同去同去,千万不要让人占了好位置。”
一个时辰之后,生死擂台的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三殿的弟子都来了,还有一些没有正式入门的杂役弟子,全都聚拢在了这里,期待着这场战斗。
废人对半步阴阳,这原本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可是却偏偏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如果说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刨辉在擂台上站立着,他早就在这里等候了,有这么多人围观,齐威就算是想不来都不行吧。
一道目光看了过来,刨辉心有所感,直接回了他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神色,就开始闭目养神。
吕毅在人群中轻轻一笑,然后便隐去了,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这场生死斗火爆得让人难以想象,不仅是弟子们几乎都来了,就连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长老都来了一大批,坐在看台上俯瞰着擂台。
“天一长老,邢风长老还有厉清扬都来了,天哪,齐威的脸面真有那么大吗?”有人惊呼道。
这还没完,他的话音刚落,就又有两个长老凭空出现,坐在了天一的身旁,与天一三人拱手问候,这直接惊住了不少人。
“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来了,我不是眼花了吧,他们可是很少露面的。”
这两位长老身份尊贵,在宗门之中,除了宗主之外,他们几乎就是最大的存在,所下指令,门中无论弟子还是长老都必须遵从。
更让人在意的是,大长老和二长老还是父子关系,年龄较大的大长老名为吴君,尚是中年人的二长老名为吴信,他们一家人几乎把控了云剑门。
在这二人之下,还有一个孙子名叫吴胜,如果让他也获得了权势,吴家在门中的力量或许足以与宗主匹敌。
一个时辰过去了,在许多人望眼欲穿之下,齐威慢条斯理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他的表情如常,顾盼之间仍有睥睨之色,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对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