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怀里揣着一把九二式手枪。
他让我们看完之后才将衣服的拉链拉上。
女人笑了笑:“我丈夫陈风的事儿就多多的有劳二位了,今晚,麻烦二位和我的手下一起为我丈夫守灵吧。”
她这是在威胁我们,但是在这种热武器的面前我们也无可奈何。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个女人还不错,可是没想到确实蛇蝎心肠。
威胁完我们两个人之后,她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问我们两人:“两位应该饿了吧,要不去吃点东西?我已经安排人给两位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请吧。”
我有些不情愿,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做什么事儿了。
但是浪子却轻轻地拽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把事儿闹大了,随后朝着她笑了笑说:“好,我们这就去。”
我们被那个保镖带到了吃饭的地方,这一桌东西确实够丰盛了,可是我看着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那个保镖就站在我们身后面,死死的盯着我们两人。
他要是不跟着我们,我还想要问问浪子有什么想法,怎么应对呢。
但是现在却被人看着,硬是不能说出来。
浪子丝毫没有顾忌身边的保镖,风卷残云一般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
他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抬起头朝着那保镖看了看,问他:“唉,我说,白天没有我们什么事儿吧?”
保镖虽然没有答话却冲着我们两人点了点头。
浪子抹了一把脸,说:“既然没事儿,本道爷想睡一觉,给我们找个屋子,我要睡觉。”
别说是保镖了,就连我偶读没有想到浪子会这么心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去睡觉。
不过,保镖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就对浪子说:“大师请等一下,我问一下老板娘。”
说完,他用对讲机呼叫了一下老板娘。
一分钟之后,他说:“两位请随我来。”
我们两个被他带进了一间屋子里,这是休息室,但是周围却挂满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和浪子就像是犯人一样,被他们控制在这里。
屋子里有两张床,浪子毫不犹豫的趴在一张床,使劲的压了两下说:“哎呀,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没想到本道爷也能享受享受这有钱人的生活。”
虽然有窃听装置,我却还是问他了:“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能睡得着?”
他看了看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没多久就打起来呼噜。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始终没有睡着,就静静地看着他。
天一点点的黑了下来。
我因为无聊也慢慢的有了疲倦感。
可我还没来得及躺下,外面就传来了之前送我们进来的那个保镖的声音:“两位大师,时间差不多了请两位为我家老爷守灵吧?”
与其说是让我们守灵,还不如说的直接一点,他们是想让我们两个人做什么。
但是究竟做什么,我心里不清楚,浪子也被叫醒了过来,他伸了一个懒腰,在床上拍了三下才站起来。
我也没多想,推开门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浪子看了看天,这天上没有月光,乌漆嘛黑的,像是阴天了。
那口棺材还摆在花园里。
除了几个戴着蓝牙耳机的保镖站在棺材旁边之外,剩下的只是微微的清风。
浪子走过去,看了一眼陈风云的遗像,之后就盘腿坐在了遗像的正对面。
我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要这么做,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儿,干脆就学着他的样子也一起坐了下来。
那几个保镖的眼神中并不安定,相互看着,而且似乎在警惕着什么东西。
陈风云的那个媳妇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反正这个后花园里就我们几个。
周围的鲜花散出阵阵的香气。
清风吹着我的身体让我觉得很舒服。
前半夜的时候,遗像没有什么动静,死气沉沉的靠在棺材上。
浪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的疲倦感越来越强,迷迷糊糊的坐着就睡着了。
“砰!”
我睡下去没多久,就被砰的一声响给吵醒了。
此时的我非常的敏感,这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来让我的困意眨眼之间就没了。
那些保镖们齐刷刷的拔出他们的配枪指向了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我随着他们的枪口去看,那张遗像已经到落在了地上,脸朝下扣在地上。
浪子还坐在我身边,不过他也被这阵吵闹声唤醒了。
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显得很紧张,浪子却很平静。
他回头朝着那些端着枪口指着那张遗像的保镖摆了摆手,让他们把枪收回去,不要紧张。
那些保镖们相互看了看,这才把枪收了回去。
我却觉得纳闷,他们好像在怕什么一样。
还有,那个老板娘不让我们开棺,这也很奇怪。
浪子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保镖们把枪口收起来的时候慢慢的走到了那口棺材旁边,将遗像扶正,重新放回到了原来位置。
他从旁边拽过了抹布,将遗像的玻璃上沾染的泥土擦了一下,又要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可浪子刚刚准备坐回去,那个遗像又啪啦一声落在了地上。
还和之前一样,遗像的背面朝上,脑袋朝下扣着。
我和浪子到没有觉得什么,不过那些保镖们却不淡定了,一个个神色慌张。
浪子回过头去朝着他们看了看,对他们说:“你们都别怕了,过来,给你们家老爷烧两炷香,烧点纸,他可能是觉得阴间没有钱花。”
浪子的表情镇定,没有丝毫的恐惧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这下给了那些保镖们吃了一颗很大的定心丸。
甚至于我们两个人成了他们的依靠。
他们相互看了看,随后都按照浪子的意思跪在了地上,开始烧起了纸。
一阵风吹过,他们烧过的纸灰迅速的在风中摆动。
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差点将旁边的一个保镖给点着了。
也亏这些人训练有素,猛地向后跳了一下躲开了攒起来的火焰。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浪子的脸也变了一下。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惊魂未定说的保镖,又说:“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寂静的地方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几个人同时把头转向了我们,死死的盯着浪子。
浪子站起身走到火盆旁边,重新点了一张纸。
但是这张纸却没有再喷出火焰来。
浪子说:“我想开棺看看你们的老板,如何?”
虽然浪子是用问的口吻,但是语气很坚决,明摆着就是非要开棺。
几个保镖也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让浪子把棺材打开。
浪子见他们不说话,就要独自走过去打开棺材。
可是,就在他刚刚要走过去的时候,我们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我和浪子同时回头去看,老板娘正眯着眼睛带着另外两个保镖站在我们身后。
她的眼神告诉我,如果我们敢开棺,她就敢开枪。
浪子皱着眉头说:“你丈夫死的有些蹊跷,刚刚发生的事儿已经能够证明了,我要开棺看看他的样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女人也同样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们说:“我丈夫明天就下葬了,我希望他死的安稳一点,你们也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了,哼,你们要是敢违背我的意思开了棺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和浪子面面相觑,这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们呢?
不过,我们也不是傻子,对方有武器在手,我们又何必惹是生非。
浪子摊了摊手:“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不看,不过我听说你丈夫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封信,能否让我们看一下,这个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女人似乎在猜我和浪子的想法,不过很快她就朝着我们两人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一个手下说:“把老爷生前的那份信拿过来。”
那个保镖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浪子也没有说话,他的样子告诉我,他在想事情。
但是我们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那个保镖还没有回来。
女人也觉得不耐烦了,就对另外一个保镖说:“呼叫他,问他想不想干了。”
她身边的保镖点点头,刚要拿起对讲机呼叫去取那封信的人,但是却没想到,之前的那个保镖却回来了,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走路显得特别的笨拙,就像是有人在扶着他走路一样!
浪子也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却没说话。
那个女人见到保镖回来了,就吼他:“你是乌龟吗?让你办点事儿怎么这么长时间?信呢?”
确实,那个保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拿。
他的眼神很涣散,就像梦游一样。
女人问了他,但是他没有回答,反而走到女人身边咧着嘴,古怪的笑了出来。
女人脸色顿时青了,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屈辱,上手就要给那个保镖一巴掌,但是她还没抬起手,那个保镖就突然间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死死捏住,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要被掐的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