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曾问过浪子,这东西既然比那把刀子值钱,为什么要刀子不要那些胶状物。
浪子白了我一眼,骂我不懂行就不要扯,尸胶是一种药物,堪比虎骨。
但是这种东西只有服下去才能起作用,魂魄也是人的魂魄,吃尸胶相当于吃人肉,这东西又不能卖,谁也不会相信这东西能起到作用,自己留下来,我们肯定是不会吃,就成了没用的废物,要它做什么。
我听到浪子这么说,差点给吐了出来。
这玩应居然是要食用的果真恶心的很。
后来我听说老罗自己去警察局投案自首了,并承认了他盗墓的事儿,但是他告诉我们,他虽然去偷盗了,却没拿到东西,自己的几个兄弟却都死了。
他倒是没有把这刀子的事儿给捅出来,也当是报答我们了。
后来我听说他被判了死缓,不过这家伙在监狱里表现的不错,估计有减刑的机会。
慢慢的这件事儿就在我们的脑海里淡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依旧闲着没事儿天天喝酒,天天吃肉,偶尔还会去ktv找几个姑娘。
珺珺对我这种做法很是不满,好几天都没有跟我说话。
刀子我们以一百五十万的高价卖给了一个富豪做收藏。
其实这把刀子只能是个古董,上面的魂魄已经被我们都消灭掉了,没什么用了,只能当一个收藏品留着。
我甚至听说某个富豪在拍卖会上花了几个亿买下了迈克尔杰克逊生前睡过的一张床。
那张床原本的售价也不过几万块钱,商场上比比皆是。
有时候土豪的生活我们真的搞不懂。
这样,我们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月,本来我以为最近也不会有生意上门了。
但是这安逸的生活却被一只飞鸟的闯入给打破了。
没错,就是一只鸟,还是一只麻雀!
这天下午,我正闲着无聊,坐在沙发上修剪脚指甲,一边儿开着电视看狗血的《大长今》
浪子在楼上睡觉,突然,我听到了砰地一声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玻璃门上。
我连忙回头去看。
玻璃上粘了一摊血,还沾着一些麻雀的毛发。
我愣了愣,他娘的,我这玻璃刚刚擦了没多久,锃亮锃亮的,我还和浪子自夸过自己擦玻璃的本事,没想到这一转眼给一只不长眼的小鸟给撞上了。
我顿时有点恼火,哼唧着,穿着拖鞋就往外面走。
那只鸟到自地上已经起不了了,眼睛紧闭着,看上去已经湿透了。
我也没搭理它,拿起抹布想要先把玻璃墙上的血迹擦掉,免得待会儿有人路过,看到这些血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恐怖袭击事件!
正在我慢慢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的时候,浪子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问我刚刚是什么声音,正好又看到了玻璃上的血迹,顿时一愣,问我这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无语的说道:“有只鸟不长眼,撞玻璃上了,他娘的,飞的也忒快了,居然直接给撞得满玻璃是血,真是晦气。”
浪子听到我这么一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都这样了,他还能笑出来。
我一下子有些不爽了,问她:“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浪子捂着肚子,好半天才憋住了,说道:“唉呀妈呀,我才知道啊,原来你小子擦玻璃擦得太干净了,鸟都看不到玻璃了,你怎么不去当个擦玻璃工,到时候那新筹不是多的一批吗?”
我白了他一眼:“滚蛋,娘的,净是拿老子开玩笑。少废话,赶紧的把这死麻雀丢掉,摆个死麻雀又恶心又晦气。”
浪子看我是真的不太高兴了,就耸了耸肩朝着外面走了出来,然后捡起了那只撞死在玻璃门上的麻雀准备离开。
但是他刚拿起来,就浑身一震,脸色也陡然变了,开始在地上搜寻什么东西。
我见他这样子,有些不爽快的说:“你他娘的干什么呢?还装神弄鬼呢?”
他却表情严肃的抬起头朝着我看了一眼。
我被他的这个眼神吓了一跳,问道:“你干嘛呀?干嘛这么看着我?”
浪子似乎没有要和我开玩笑的意思,只是说:“地下还有没有别的死鸟?”
他的声音很低沉,和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愣了一下,硬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就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浪子横着眉头,看了看我,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朝着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再说了,自己不会去看看吗?这死鸟头上都是血,脑袋都快被撞烂了,怎么可能还有一只呢?
谁知道我这话一说换,他的表情就更加的凝重了。
现在我确定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家伙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就赶忙追问道:“咋啦,你这表情不对劲儿啊?”
浪子眨巴了几下眼睛,朝着我看了几眼,喃喃地说:“怪了,太怪了!”
我还是没听懂,就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浪子没有跟我解释,只是把那只麻雀递给了我,让我自己感觉。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还是按照浪子的意思,把那只麻雀拿在了手里。
刚刚碰到麻雀的时候我只觉得毛绒绒的没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随手那么一捏,我的心咯噔一下,身体也僵住了。
这只麻雀的身体硬邦邦的,身上也非常的冰冷,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我愣了半天,这麻雀应该是刚死的,生物刚死去的时候,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些温度,血液也未完全凝固,所以这个时候生物的身体还是柔软的,而且不会变的冷邦邦的。
除非它死了很久了。
可是地上没有别的死鸟,这只鸟的头上又都是血,这明显的不对啊。
浪子皱起了眉头,抬起头朝着天空看了好大一会儿,不过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和我要过了那只死麻雀,走到垃圾桶旁随手丢了进去。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们就把那只麻雀的事儿忘在了脑后面。
但是,晚上我刚刚迷迷瞪瞪的感觉自己睡着了,就听到砰砰砰砰的几声响,就像有人在使劲的砸门一样,那一连串的声音,听得我都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而且就在楼下。
我连忙打开门朝着外面。
这一看我就蒙了,他娘的,玻璃门上多了好几道血印,足足有七八道,那些鲜血顺着玻璃门一点点的往下滚落。
这让我想起了恐怖片中的场景。
某个荒楼内,有一扇门,几个年轻人闯了进去,接着他们讲起了鬼故事,讲着讲着,他们带着的手电筒就突然熄灭了,然后玻璃上,门上,墙上开始渗出暗红色的鲜血,带着浓浓的腥味……
想着想着,我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娘的,我在想什么呢,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浪子把门推开,穿着睡衣也走了出来。
不过此时,我看浪子的表情,他好像已经不困了,没有一点点的睡意,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看。
我干咳了一声,是想告诉浪子我也在这儿。
浪子只是把头转过来朝着我瞥了瞥,却没多说什么,径直朝楼下走去。
我无奈只好跟上了他。
结果一到门口,我就看到门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只死麻雀。
它们好像全都是脑袋撞在了玻璃上,被撞得稀巴烂,地上的场景看的人只想吐。
浪子把门打开,蹲下去捡起了一只死麻雀,放在眼前打量着。
我没有动,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越看,我心里越寒。
倒不是因为浪子让我的心里发寒,而是地上的那只死麻雀。
白天的时候,我们只是惊讶,并没有注意到麻雀的肚子。
这会儿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开光了还是怎么的了,竟然惊奇的发现,这麻雀的肚子被豁出了一个小口子,仔细看,它的内脏都被掏空了。肚子里塞着一团乱纸。
就像是顽皮的小孩做出的事儿。
我迟疑了一下,而浪子也发现了麻雀肚子上的门道,便对我喊道:“大康,你去拿把刀子来。”
我应了一声,没废话,转身回了商铺,取来一把刀子,递给了浪子。
他蹲下身,毫不犹豫的霍开了麻雀的肚子。
里面果然塞着乱纸。
我想了想,这难道是有什么人再给我们提醒什么?
我忍不住就凑了过去。
浪子抬起头朝着我瞥了瞥,然后慢慢的打开了纸条。
本来我们一直以为这纸条上肯定写着啥东西,哪怕是一个字也行。
可是等浪子把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搞什么鬼?
不过我们两个的眉头都没有松懈下来。
原因很简单,有鸟装在玻璃上,这是常有的事儿没什么好奇的,有时候这鸟不注意,可能一头就撞死了,这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些鸟他娘的早就死了,而且还不被豁开了肚子。
先不说这些死了的鸟还能飞,这头上的血又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