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王从不需要征服全世界,她只需要征服一个可以征服全世界的男人就可以了。
这样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男人就等于她的秘密武器。
早上乌云密布,天空好像即将要下雨一样。
我嘴里咬着三文治,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今早的新闻。
在乌家姆的公园附近,在光明公寓里面发现了三具男尸。
这是这个月以来,发生的第三总同类型的案件。
三名男孩被发现死于自己租的公寓里面,死状极惨,不排除是团伙作案,有关执法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警戒线外面。
现场有很多记者在拍照,采访。
鉴证科的人员已经在做事了。
我走下车,戴上证件。
稍微一弯腰,越过警戒线。
包公已经在控制现场了,他看到我来了,走向前向我打招呼。
“情况怎么样了?”我冷冷地问。
他撅着嘴摇摇头:你自己上去看,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轻轻地推开他,坐电梯,到了凶案现场八楼。
我刚踏入现场,已经看到血迹斑斑的画面了。
三条尸体被白布裹着,分别在三个不同的位置。
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房间,另一个在厕所。
我皱了一下眉头,直觉告诉我,这件案子不简单。
我戴上了手套。
首先,我揭开了客厅的受害人的面目。
他的脸全是血,连五官都分辨不清了,从脸上的血痕可以分析得出来,凶器应该是类似于铁棍或者铁锤之类的钝器所造成的。
除了脸部,身体其他部位几乎没有任何的伤痕。
犯罪嫌疑人将暴力集中在他的脸上了,他是被活活打死的?!
我将白布重新盖上,来到房间,揭开了房间的受害人的面目。
还好,这回他的脸很干净,没有任何的伤痕。
但是腹部被打烂了,完全腐烂的那种,我甚至看得很清楚,他肚子里面的大肠小肠还黏在里面,但是小肠有点不齐整,估计被无意掏出来了。
我对比了一下腹部的伤痕,初步估计凶器是一把很长的刀,犯罪嫌疑人在受害人的腹部,用刀子不停地捅,活生生地将他捅死。
受害人的脸部虽然很整齐,没有伤痕,但是他的嘴巴一直胀鼓鼓的,好像嘴里面含着某些东西。
我好奇地掰开他的嘴,他的嘴刚刚张开,血水大量地从他嘴巴漏了出来,他的脖子一下子被染红了,颜色还很鲜艳。
我现在大概猜到他的死因了。
我将白布重新盖上,来到卫生间。
将受害人的白布揭了起来。
这次脸部和腹部都没有问题,很干净。
我在想着想着,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下体。
wow!如果你看了这个男孩的下体,你也许也会感到下面微微一凉,受害人的下体皮肉完全缩成一团了,生殖器官都找不到,所有的组织都缩成一个个体了。
我用夹子将肉团慢慢地分开,布满血水的组织开始分开了。
没错,受害人的生殖器官被折断了。
准确来说,是被人用拳头活生生打断的。
三个受害人,死亡方式都不一样。
犯罪嫌疑人一定不止一个,这是一宗有组织的谋杀。
苏警官到达了。
他问我:有没有线索?
我默默地摇摇头:现场很乱,线索好像有很多,又好像很少。
崔悦也来了,站在我旁边说着:“这是第三宗同类型案件了,前面两宗的作案手法都一模一样。受害者同样也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一样是租客,一样是分别死在客厅,卫生间,房间。”
像不像随机犯罪?我问她。
不完全是。她说,从受害人受创的程度上来看,犯罪嫌疑人肯定很憎恨他们!
他们都是什么人?我问苏警官。
他说着:三名受害人和之前两宗案子的受害人一样,都是东升学校的学生,今年高三,快要高考了,想不到出了这种事。
我已经通知他们的家属了。
我还是老规矩地说着:
将尸体送回实验室,我还得进一步详细的研究。
实验室。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验尸。
死在客厅的受害人,李立处,今年十九岁。
脸部被钝器袭击,皮肉腐烂,肌骨粉碎,整张脸陷了下去。
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异常。
死在房间的死者,李凯福,今年二十岁。
腹部的位置被利器反复来回地捅伤,但只是捅伤,致命一击是一刀插进嘴巴里面,穿透喉咙,切断输气管,内部大量出血。
死在卫生间的死者,张福来,今年二十一岁。
下体在犯罪嫌疑人的拳头重击之下,身体组织严重萎缩,生殖器官被活生生打断。
老实说,用拳头将生殖器官打断,似乎不太可能。
因为它的韧性比较高,一般都不会容易被折断。
除非……
犯罪嫌疑人当时服食了兴奋剂,才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根据现场尸温的探测,三名受害人的先后遇害顺序为:
张福来,李立处,李凯福。
我将验尸报告递给苏警官,他看了之后说:“疑犯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我们要尽快找到他!
我同意他的说法。杀人还要服食兴奋剂,不是疯了,就是心理有问题。
崔悦走了进来说:罪犯的心理分析已经完成,可以开始。
她站在白板面前,用笔将犯罪嫌疑人的特点描述出来。
这是固定性犯罪,第一宗谋杀可能就是样本,因为第一次谋杀没有预谋,没有周全的计划。
当第一次谋杀形成之后,他的内心就有了一套固定的方程式。
当他实施谋杀的时候,惯性思维会令他不得不按照第一次谋杀的方式来进行,不停地重复,循环。
他无法阻止自己,停止自己的行为。
这种病态的行为只会越来越激烈,他会越来越沉迷这种不人义的行为。
由于他的犯罪程式是固定的,我们可以叫他:“习惯杀手”
这个杀手不会独来独往,他身边一定还有其他人和他一起犯案。
这个团伙不会超过三个人,不会低于两个人。
他们很容易混迹于人群当中,不会太过显眼。
如果你发现身边的人有可疑,可以随时报警通知我们。
她分析完犯罪心理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很关键的事情。
回到解剖室。
我重新戴上手套。
在张福来的下体,我小心地探视着。
用夹子在下体一下一下地翻动着。
终于有发现了。
我在他的下体找到一块很小的铁片。
我将它采集下来,送去鉴证部化验了。
我将前面两宗案子的受害人的照片黏在墙上。
和这宗的受害人合计起来,一共是九名受害人。
他们都是在校学生,有很广泛的社交行为。
放假的时候在外面租公寓玩。
受害人的特征:
年轻,学生,贪玩。
犯罪团伙是根据哪些东西找到他们的呢?
现场的门没有被强行打开的痕迹,也就是说,受害人是主动开门给他们,他们是认识的!
化验报告送过来了:证实下体找到的铁片,证实了是戴上了某些搏击辅助工具,例如铁拳之类的。
带上铁拳之后,一拳头打出去,起码有三,四吨重。
这样就可以解释那里为什么可以轻易被打断了。
他没有服食兴奋剂,他用铁拳将受害者活生生打死的。
根据上面找到的铁片,里面还找到残余的dna,虽然还没有找到匹配者,但是从找到的线索看来,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也是学生,因为没有犯罪记录,所以在dna资料库找不到合适的对比。
我在崔悦的办公室找来一张白板:
将九名受害人的照片贴了上去。
开始讲述着:
三个案发地点的公寓都有一个一样的特点。
就是离东升学校最近,而九名受害者都是东升学校的学生。
他们放假之后,出去租了一间公寓玩。
犯罪团伙就是在那个时候动手的。
但是这个团伙其实也不算团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我。
我回答她:“基本上,一个男孩无端端怎么会在外面租公寓玩呢?我想多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女生。
我查过了,公寓登记入住的都是第一名的受害人,他入住以后,其他两名受害人才陆续搬过来和他一起玩,但他是第一个被杀的,而且死得最惨。
很明显,第一个受害人就是引发杀机的关键。
第一件案子的第一名受害人:谭永建
他就是第一名受害人,而且是犯罪嫌疑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他杀害的,要将事情还原,必须要回到起点。
我将东升学校重重地圈了起来。
我们来到学校,拜访了校长。
她表示对九名学生的遭遇深感遗憾。
amy问她:谭永建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满:这个学生有点霸道,在学校老是欺凌弱小,在外面总是爱打架,惹事生非。
他已经被学校记过很多次大过了,如果他再犯错,我就有理由将他开除,想不到,他居然出事了!
看样子,你对这学生很不满意!我冷冷地说着。
她无所谓地说着:一个坏学生当然让人唾弃,我苦口婆心让他去改过,他就是不听,还跑到外面租房子住,现在终于出事了!…
校长的语气听起来很激动。
奇怪,我的眉头紧紧一皱,拿出谭永建的档案出来看。
校长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看着档案一边说着。
钟宝仪。她简单地说着。
原来你是谭永建的妈妈?我看着她问。
她终于流下眼泪了:准确来说,我是他继母。
他父亲去世之前,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想不到我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节哀顺变!我安慰她。
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她问我。
我只好摇摇头:暂时没有重要的线索,由于他是第一受害人,所有关键的线索都在他身上,我们需要对他的一切进行了解。
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她拿出纸巾擦拭自己的眼泪。
我的电话响了。
是苏警官,他告诉我,在今天早上的公园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鉴证科的人员已经在做事了,让我现在赶过去。
我慢慢地放下电话。
谋杀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