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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39章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平山公园位于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

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一位老人晨运经过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随后就报了警。

由于这次发现的是一具女尸,苏警官只派了我和amy过来。

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她嘻嘻地笑着说:

“许医生,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拍档做事了。“

是吗?我不以为然地说,上次判官的案子差点害死你了。

她依旧笑着说: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我没有说话,继续和她往前走。

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凶案现场。

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住了。

尸体躺在凉亭的位置,被白布裹着。

我戴上手套,看着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心里有点悲伤。

要是将白布揭开,又看到一副死得很惨的尸体怎么办?

她可是女孩,amy也在场,这种情况真的很尴尬。

但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闭上眼睛,将白布揭开。

还好,这回的尸体没有太多“惨不忍睹”的伤痕,只有颈部的位置被人轻轻地割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的。

我帮受害人探测过肝温,证实了死亡时间为昨晚的十点至十一点之间。

指甲有磨损,磨损原因要等回去反复验尸才可以知道。

我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受害人身上的财物没有丢失,不像是劫杀;衣服很整齐,又不像侵犯不遂而被杀害。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amy走过来对我说:“我问过这里的老人了,受害人叫黄惠淋,也是东升学校的学生,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她毕业于苏微尔大学文学院的中文系,最近才回来这边住,她的家人都在这边。

案发的时候,她好像是约了人才来到这里的,但是她的手机找不到,估计被犯罪嫌疑人拿走了,暂时找不到更重要的线索。

我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尸体,眼睛更多的是迷惑。

她问我:这宗案子和之前那三宗团伙杀人案有没有关系?

我纠正她:只是怀疑是团伙,还没有找到真实的证据是团伙犯罪,我们需要数据分析。

至少是不是和这件案子有关联,等我回去验尸就知道了。

她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就悄悄地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

还想和她道歉,可是她走得很快,还是有机会再说。

实验室。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

黄惠琳,今年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回家探父母的时候被人在凉亭用刀割伤脖子,导致大动脉大量出血,失血过多致死。

受害人的指甲异常的干净,平时应该很讲究卫生。

指甲有轻微的磨损。

我拿起她的手,发现指甲的磨损程度是抓着地面形成的。

除了脖子的致命伤之外,其他地方找不到任何防御性的伤口或者伤痕。

杀她的人,一刀割断了她的大动脉……

不对!这里不对!

我用尺子度量了一下脖子的伤口,并不是很深。

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

我带着崔悦来到凉亭,也就是黄惠琳伏尸的位置。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好奇地问我。

我带你来,最主要是重组案情。

好啊!她兴奋地说着。

我来扮演犯罪嫌疑人,你扮演受害人。

在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你约了我在凉亭见面。

你很守时地来到凉亭等我。

接着我到了,但是你并不想见我,因为你要约的人根本不是我。

慢着!她无情地打断我:

你怎么知道受害人要约的人并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检查过她的尸体,发现她的喉咙除了被严重割伤以外,喉咙的内核曾经有严重扩张的可能。

这种扩张的形成主要的原因有,生前说话很激动,和身边的朋友吵架,由于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内核就会有严重扩张的现象。

你是说,受害人生前曾和别人吵架?她试探着问。

我表示同意:

她的喉咙怎么会有扩张的情况呢?

你约出来见面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前来赴约的却是我。

你当时肯定很不满意,然后你就和我争论起来,争论的期间可能出了一点问题,你拿出刀想逼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

但是我不肯,我又不想被你的刀威胁着,于是我企图抢过你的刀,你宁死不屈,就在发生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割伤了你的喉咙,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就独自离开,没有管你,你就失血过多死亡了。

这个你是怎么推断的?她好奇地问我。

我检查过她喉咙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不太可能会造成即时死亡,唯一解释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不小心将她割伤了,但是他不知道,所以独自离开。

受害人就跌倒在地,站不起来,想叫救命又叫不出来,只能用指甲狠狠地抓着地面,渴望有人过来救她。

但是始终没有,最终她就失血过多致死。

我说完之后,看着凉亭的四周说:

如果他们发生争执,那么争执的原因一定和她要约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关系,我大胆地假设一下,如果这件事和之前那三宗连环谋杀案有关,那么这个犯罪嫌疑人肯定就是其中的一个团伙。

受害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想过要杀她,那只是一宗意外。

你怎么证明那是意外?她问我。

我坚定地说着:

如果他杀她是出于仇恨,那么他的作案方式一定和之前那三宗谋杀案是一样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受害人只是脖子被割断大动脉失去过多导致死亡的。

他没有想过要杀她,一切都是意外。

她是失救致死的,法律上会被誉为意外死亡。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的是什么?她问我。

我冷冷地说着:隐藏真相……

我们来到了第一宗案子的第一受害人的家里。

根据鉴证科在现场留下的标记,第一宗案件的案发现场很明显和其他两件案子是不一样的。

你看!我指着门口的位置。

门口有被偷偷撬开的痕迹,这些痕迹都很微小,如果你不仔细看,你是发现不了的。

我大胆假设一下,偷偷撬门进来的是犯罪嫌疑人,他想要进来拿一点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被第一受害人谭永建发现了,于是他们就开始争执起来,你看客厅的中央位置,是不是有一种很乱的感觉,这里就是他们发生打斗的位置。

那和摧残下体的铁拳有什么关联?她问我。

我带着她走进了谭永建的房间,他的房间挂了一双铁拳。

她好奇地拿起铁拳开始研究:这就是很普通的铁拳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拿出小电筒,照亮着铁拳的表面。

她拿出小夹子,从铁拳的表面挑出一些很微小的纤维成分。

这应该是从衣服上面粘到的。她观察着说。

我继续用电筒照着:上面还有一些血迹。

难道是犯罪嫌疑人的?她问我。

我没有承认她的说法:“不可能,受害人身上全是防御性的伤口,也就是说他没有还手的机会,他根本没有机会袭击犯罪嫌疑人。”

那么铁拳上面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感到很奇怪了。

我用刀子将上面的血迹刮了一点下来:拿回去做个dna测试就自然一清二楚了。

继续案情重组。我简单地说着。

我依旧是犯罪嫌疑人,你还是受害人。

我来到你的出租屋,想要偷偷地拿一点东西,想不到被你发现了。你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于是你很生气,从房间里拿出铁拳,并将它戴上。

企图袭击我,我很害怕,于是不知不觉地往后退。

而你就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拍档出现了,他将你的铁拳强行地摘了下来,递了给我。

你很生气,想打他。

这时候我一时慌张,戴上铁拳,一拳将你击倒了。

你头部很快就出血了,而我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走近你身边,用铁拳一下接着一下地袭击你的下体,力气越用越大,最后就活活将你打死。

而我的拍档就一直在旁边,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虐杀你!

难道第一名受害者和之后的案子受害人完全不一样。

两宗案子的第一名受害人都只是下体被重拳袭击,导致下体失血过多致死。下体就是致命原因,其他的身体部位就很正常。

但是谭永建除了下体的致命伤之外,脸部还有一个受重创的伤痕,虽然不是致命,但根据那个伤口的淤痕程度显示,他当时中了脸部那一拳,基本已经失去平衡,连站也站不稳,根本没有足够的气力还手,更加不用说保护自己了。

所以他身上才有防御性的伤痕,但都在下体才可以看得出来。

我将铁拳轻轻地放回原处,突然眼睛睁得很大:如果犯罪嫌疑人真的是用这个铁拳杀了他人生中杀的第一个人,这个就是他成为连环杀人的诱因。

他杀了人之后,并没有将凶器带走,而是乖乖地将铁拳重新挂了上去,布置得铁拳没有被用过一样。

这说明了两点:

第一,他很后悔冲动杀了第一个人。

第二,如果他拿了铁拳走就会暴露他的身份。

虽然他很冲动错手杀了人,但他肯定也是很憎恨受害人,不然杀他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无情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动手。

如果他内心还有一点善念,就一定会找到一个办法逼自己停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将对受害人的憎恨投射到其他人身上呢?

她看着房间,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得出结论了。

我用彩色笔在墙上写着:

犯罪团伙只有两个人,透过搭档的形式,进行双人组屠杀。

两个人之间一个是强势,一个是弱势。

只要找到弱势那一方,强势的那一方就会呼之欲出了。

第一名受害人改变了他的一生,我们就从他身上开始调查。

手机响了起来,我躲到角落里面接听。

手机慢慢地掉了下来……

有时候,我们会以为做了某些事情是为了某个人好,却不知道他们就是在利用你的同情心,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什么是敌人,什么是朋友?

这个没有界限。

一切都关于利益。

我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没有变成那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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