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掠夺,暴力都足以令人疯狂,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弱者被欺,强者当权,愤然起抗,后果不一……
后山的谋杀案,莫警官顺利破获,赢得了上司的嘉奖和奖励,又顺利地平息一场风波。
人生得意须尽欢,于是他邀请我去酒吧玩,顺便替我找一份工作。
我当然求之不得了,毕竟生活需要经济稳定,无论你的心有多狂野,都必须将生活上的问题解决了,才能去做下一步的事情。目前我要做的事情暂时只有两件。
第一,找回失去的记忆,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第二,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如果非必要的时候,只能用钱动手术取出血块,否则我脑海里的记忆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了。
第一件可以暂时不管,因为像医生说的那样,一切顺其自然,不能强求。
莫警官这回要帮我找的工作,恐怕也是酒吧的侍应了。
我没有了自己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真可谓是从头再来,无从入手。在酒吧做侍应也算是一份比较简单的工作,白天睡觉,晚上上班,到了早上的时候就可以下班,一睡就是大半天。
这种的生活规律对于我而言,未必是坏事。
我总是这样,白天的时候才睡得着,到了晚上的时候,反而会特别精神,无论怎么睡,都无法顺利进入梦乡,一直眼睁睁的,直到天亮为止。一遇到阳光的时候,我的抵抗力就会很自然地下降,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吸血僵尸咬过了,变得很害怕阳光,白天的时候都不敢出门,到了晚上的时候才敢出去。
所以说,这一份工作真的非常适合我,绝对是很理想的那种,尽管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
酒吧的老板是莫警官的高中同学,他们的感情非常好,莫警官一开口,我连面试都不用,直接填一些基本的资料就可以上班。
毕竟官僚主义还是有好处的,熟人就是好办事。
当我穿上黑白衬衫的时候,我都快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了。
第一晚上班,我在吧台帮忙打杂,例如客人要哪些酒,如何搭配,我都要做;偶尔也会一些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拉拉扯扯的。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搭理她,让她胡言乱语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到了早上的时候,她们自然就会离开。
一些普通的客人还容易应付,如果是那些妓女的类型,就很难应付了。
大晚上的出来招客,穿得妖媚无比,低胸装,露肚脐,甚至还有一些连内衣都没有穿。
那个叫什么来着……?天气热,不穿最凉快?
反正她们过来喝酒的时候,总是会提出一些很难做到的要求,例如……给她们表演脱衣舞,一百块一次诸如此类的……
正常人都不会理会她们,反而是一些不正常的人就会在她们的面前脱下来。
这些所谓的“不正常”人士就是我身边的这些同事,他们的身上多的是肌肉,身材又好,露出身体的时候,那些女人都拍手叫好,引来一片的尖叫声,不过他们不收钱的。
他们说,这些妓女其实也很痛苦,她们做这一行业也很累,很受气,整天让别人看不起,遭人鄙视,白天逛街的时候犹如过街老鼠一样,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因为很多人都认识她们。
只要让她们开心一点,牺牲一点点的色相,又有何妨?
好吧,他们有时候也会光顾她们……
这天晚上的客人似乎特别的多,吵吵闹闹的歌舞,令人心烦的欢笑声,让我很烦躁。
我正在擦拭玻璃杯的时候,有五个女人坐在我前面,但是她们没有点酒喝,只是坐在那里而已。
看她们干坐在那里,又觉得很无聊,于是我倒了五杯果汁给她们。
她们都很亲热地对我喊着:谢谢……!
娇嗲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不过发出这些声音的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女人……不对,,那么年轻就要做这一行,真的令人无奈。
脸型比较大的女人点燃了一只烟,嘴里骂着脏话:她妈的!老娘昨晚接到一个心理变态的客人,非要玩屁股!如果不是看在钱份上,我早就打死他啦!
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小妞毫不介意地说:所以说你不够专业,我都做了好几年,哪些变态没有试过?你那些只能算是小儿科!
穿得最暴露的女人在聊电话,她是五个人里面,穿着最暴露的那个,内衣肩带都露出来了,还穿着白色衬衣,可能是因为胸部丰满的缘故,将衬衣的纽扣都撑爆了,根本扣不回来。
她们都在对白衬衫的女孩议论纷纷:看来她今晚要玩制服诱惑了……
对啊,对啊!可能是扮妹……
哪有那么老的,肯定是扮淑女教师,这样才刺激……
她们两个聊得很兴奋,另外两个女孩反而比较安静。
一个没有染头发,手里紧紧地握着我倒给她的果汁没有喝,双唇紧闭,没有说话,显得很文静。穿着打扮倒是挺斯文的,如果在别的场合遇到她,我真的以为她是。
至于另外一个……我认得她!
不过你别误会,我可没有试过这种玩意。
她就是日中动了真情的女人—陈晓。
以为上次的凶杀案之后,她会收敛一点,谁料她仍然不知道悔改,反而更加猖狂了。
总之,日中的遇害,真的没有让她悔改。这让我有点失望,虽然我不歧视妓女,但是我觉得她们的人生其实可以过得更好一点,完全不用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脚踏实地生活,才是正道。
不过我不是教育家,无法拯救这些水深火热的妓女,真是无奈。
哎呦,通话完了?是不是那个有钱人又约你去他家玩了?
哈哈,这段时间我走运了,有人包起我,这个月都不用干活啦。
切,不用那么神气!你就不怕他是一个变态?有钱人都特别变态。
如果有钱赚,变态一点都可以接受的,你们说是不是?
行了,不用在这里噁心了。赶紧走吧。
好啦,宝贝,我走了,今晚不用等我回出租屋。
穿衬衣的女人潇洒地离开酒吧了。
其余的两个女人都很不服气。
就她那个样子,还有人包养她?我都比她年轻。
就是,又不照照镜子,一张土得要命的脸蛋,还不是胸部大,才有人找她。
就是,不管了,我们一起喝酒吧……
就这样,她们两个在轮流劈酒,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喝醉了。
我正准备洗完剩下的酒杯,酒吧差不多的时间就会打烊,我也该下班了。
到了早上的时候,我就会很困,眼皮直线下沉,看到美女也不会睁开眼睛。
我洗完杯子之后,两个女人已经醉倒在吧台上,黑色头发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奇怪,我努力地在回忆着,她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吧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五个人当中,就只剩下染着紫色头发的陈晓没有喝醉,她冷冷地问我:你还有多久下班?
我抬起手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多了。
没想到,洗几个杯子,就过了一个小时。
还有十分钟吧……我收拾好东西就可以下班。
她指了指外面:待会一起走,送我回家。
那她们呢?我指着。
她们又不是头一回在酒吧过夜,很正常的,只要醒了,她们就会自动离开酒吧!
她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多说。
离开酒吧,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阳光已经有点猛烈。
可能陈晓是妓女的事情是众所皆知的,所以我陪着她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看。
她们全都是一些接送小孩上课的家庭主妇,更有甚者,有一些主妇是很年轻的,应该是结婚结得早,很年轻的时候就生了小孩,所以在如此年轻的年龄,却要一大清早接小孩上课,不得不说,有点提前步入必经阶段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着,她们都在捂着嘴偷偷地笑,我无所谓,但是陈晓倒是有点介意了。
你不觉得她们好像在笑你吗?
笑就笑呗,我又不介意。我无所谓地说着。
她有点心虚地说:可能是我给你带来影响了……我是众所周知的妓女……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反问她。
难道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她问我。
我摊开手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妓女也是人,也可以有朋友,我不觉得哪里不妥当。
她停止脚步,留在原位问我:你真的拿我当朋友?
我不以为然地说:那当然啦!我们早就认识了,不是吗?
谢谢你……!她居然有点害羞,真是不得了。
走着走着,她突然用鼻子嗅了嗅说:蓓姐在附近?
谁是蓓姐?我问她。
她严肃地说:昨晚走得最早那个。
哦,这个月有人包养那个。我也想起来了。
你说她在附近?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反问她。
她皱着眉头说:蓓姐经常涂的那款香水,是我帮她选的。她每次接客的时候,都会喷同一款香水。所以我最熟悉那股气味了。现在这股气味就在我附近,我感觉她一定在这里附近。
不会吧?真有那么厉害?我半信半疑地跟着她走。
也许是气味变成一条指引她前往的路,她拐了一个弯,又拐一个弯,最后停留在一个后巷里。
我问她:干嘛不走了?
她有点焦虑地说:气味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糟了!她肯定出事了!
我好像……留意到一些东西了。
在前面的位置,我看到一只脚暴露在尽头的拐角处,那是一双高跟鞋,最重要的是,脚甲还涂了颜色。
蓓姐!她大喊着,往前冲过去,我也跟在后面。
果然是她……我们发现了她的尸体,她趴在地上,脸朝地上,双手被反绑,脸上全是血迹……
我选择第一时间报警。
警车很快如约赶至,现场立刻被封锁,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大声笑,像一个多事的三八一样。
莫警官赶过来,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童本善,怎么每次都是你发现尸体的?
我苦笑着:我也感觉自己像死神一样……
法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发现了一下几点。
第一,死者的双手被反绑,死前曾经遭受过性虐待,这是一种折磨他人身体来获得满足感的犯罪手法。这种罪犯的童年多半是悲剧,与不开心紧紧相连,才会产生不平等的心态。
第二,死者的内衣找不到,最初法医也以为她不喜欢穿内衣,毕竟一些开放的妓女不喜欢在接客之前穿内衣,毕竟这样进行性交易的时候,整个过程会快速很多,节省双方的时间。
但是在死者的背有一些内衣缠过的痕迹,足以说明,死者在遇害的时候,是穿着内衣的,可能是凶手杀了她之后,再脱了她的内衣,然后拿走,离开现场。
第三,死者的脸上有很多被人虐打过的伤痕,新伤加旧患全部集中在脸上,一时之间很难分辨出,哪些是凶手留下来的。
第四,死者脸上居然没有化妆,皮肤发黄,下巴凹凸不平,脸上还呈现色斑皱纹。
陈晓支支吾吾地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候服侍客人不够周到的时候,他们心理变态起来,是会虐打我们。所以我们的脸上长期都会有这些被虐打过的痕迹,但是我们在见客人之前,或者出门之前,都会用一些化妆品将这些伤痕掩盖着,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我回想起来,那个女人在昨晚的时候,的确是化了很浓的妆,我甚至都闻到化妆水的味道。
也就是说,凶手在杀害死者之后,还帮死者卸了妆,拿走她的内衣?
法医重新站起来说:这凶手很变态和残忍,死者的……
凶手性侵了死者?我问他。
他叹了一口气说:性侵倒是很正常,我也没有那么担心。但是,我没有找到
可能凶手性无能吧?我嘟着嘴说。
他摇摇头:一般的,我检查过死者程度,远远超过
所以,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凶手并没有性侵死者,他只是……拿了……如果是情趣用品,那么就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我想起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一直和一个男人通电话,也许……这是一宗嫖客虐杀妓女案?
但是……凶案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