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392章

1990年的夏天,总是爱出事故。

据统计,全球的悬案发生时间多半在炎热的夏天,或许是闷热的气候,令人心境烦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她坐在阁楼的楼梯上,把脸埋进自己的怀里。

眼看着她那么无助,我决定送她去安全屋,那里是专门用来保护转做污点证人因此受到生命上的威胁,而我们为了保护他们,特意建立的安全屋。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特殊,万一凶手知道凶案现场还有一个小女孩,她会很危险的。于是,我和上司沟通过后,她也同意我的决定。

安全屋已经安排好,随时可以带她过去。何警官小声地对我说。

我坐在她旁边,颇为友善地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她谨慎又多疑地回答着:董……艳。

这里呢……即将要被封锁起来了,所以你要搬去其他的地方,跟我去好不好?

对于我的搬家邀请,她是不得不妥协,我猜她当时是不想再面对父母惨死的现场。

黄雁如的双手撑在栏杆上,欣赏着滔滔大海卷起巨浪,海风如同漩涡般,带着绝对的目的性向她袭来。

“父母的惨死,对她的影响真的不大?”她问着。

孙老师看着风起云涌的海景,任由海风吹起她额头的发丝,粗描淡写地回答:“我只能说,她当时的心理状况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她皱着眉头说:“那……这里面提及的,说她看到凶手的左脸有一个骷髅的图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孙老师略显激动地说:那根本就是她的个人臆想。当时何警官已经排除过饭店的所有雇员和附近的居民,如果凶手的脸上真的有如此特殊的特征,早就被认出来了。更何况,你们不是把凶手锁定在饭店的雇员里?那就更加不可能!

她摊开手说:那不可能,她明明看到了。

孙老师向她解释: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人会产生莫名的紧张感,反射在眼球里的景象或物体,不多不少都会增加一些虚构或者夸张的成份。例如说你梦到一个苹果,但是那个苹果在你的想象力之下,就会变成一个会飞的苹果。

人的思维是很奇怪的,总会与实物事与愿违。

她可能真的看到凶手的左脸,但基于她想很深刻地记住他的左脸,于是在潜意识下,就会加上一个特别的记号,骷髅图案就是最好的证明。

案发之后,何警官已经派了大量的人手去调查所有的纹身店,根本就没有发现类似的纹身记录。

所以关于左脸的纹身,我认为那是她个人臆想出来的,并不存在。

对了,你们都锁定嫌疑目标了吗?孙老师问她。

她点了点头:当时的几个后厨师傅都去了珠海生活,明天我们就会向那边出发。

董艳一直住在安全屋?!

孙老师说:是的,当时我带她去安全屋,她很快就被房间里的书橱給吸引了。上一次他们保护的重要证人是一位作家,他在那里住了一年多,买了很多书放在上面,书橱上的书籍都是他遗留下来的。

遗留?!她惊讶地问着。

后来那个作家出去寻找灵感的时候,被人暗杀,他的东西一直没有移动过。

说到这里,孙老师不禁低下了头。随即她又满怀欣慰地说:不过还好,董艳在那里从小住到大,一直都没有发生过其他的意外。后来因为线索有限,案件被当作无头公案处理,所有的资源都要回收,包括董艳住的安全屋。

但是她太喜欢那里了,说什么也不肯搬走。或许是她太喜欢那个安全屋了吧?又或者她心里有恐惧,不习惯搬去其他地方。总之她就是不想搬走,于是我向何警官提议,让银行收回她父母的物业,一套换一套。

这个提议果然凑效,安全屋就这样转移到她的名下。

黄雁如好奇地问:“她的监护人呢?”

孙老师无奈地说:这孩子喜欢独来独往,性格孤僻,就算我们找到她的叔叔,让他来照顾她的生活,她都不喜欢。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生活,独自长大的。

这……实在太遗憾。她苦笑着。

对病毒案件的调查由地下到空中,特案组的探员分为两个方向展开调查。

特鲁和宗仪负责去珠海找当时的后厨人员;玛丽阿和蝙猫则负责留在这边翻阅1990年的宗卷,与及留心观察董艳的一举一动,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相信她可能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也她自己也不自知。

黄雁如则负责与微生物的权威研究教授一起整理有关于1990年病毒案件的微生物细胞变异体。她所处于的位置就是临时指挥中心,所有人无时无刻都要向她汇报调查工作的进度。

从这里去珠江,坐高铁需要三个小时,但是坐飞机,则需要一个小时,为了高效破案,他们果断选择了坐飞机前往珠海。

在飞机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不能开启,必须强制关闭。

布鲁仿佛抛开心头大石一样,愉快无比地坐在扶椅上。

宗仪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欢快的表情,于是很好奇地问他:“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嘛。”他爽快地说:“那当然,难得远离手机的辐射。”

额……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案情吧。她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份名单,宣读着:我们这一次的目标人物有五个。

第一个是后厨的老大郭楠,今年五十九岁,在1990年的案件发生以后,很快便撤离到珠海这边;第二个是后厨的副助手以南,今年五十七岁;第三个是配菜的师傅邓宏,今年四十七岁;第四个是厨房的刀功师傅以西,今年五十五岁。

最后一个是厨房的杂工,今年四十六岁,名字叫弗兰西。他是后厨所有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技能最低微,工资最低的一个。

其中以南和以西是亲兄弟,通常后厨的一个团队是由首领带着的,要么一起集体跳槽,要么一起集体工作,他们是互不分离的。

这就可以解释得了,为什么在案件发生以后,他们会集体来到珠海谋生。

因为老大一走,他们也要跟着走。

性格方面呢?当时的档案文件有没有记载?宗仪好奇地问着。

他继续往下翻:这里有记载的,这里说……大师傅郭楠脾气暴躁,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但为人还算仗义;至于以西、以南两兄弟则性格随和,乐善好施,属于正常的一类人;邓宏为人沉默寡言,做事做,说话少,为人老实忠直;至于弗兰西则是心直口快,有话说话,从不遮遮掩掩,行为偶尔有点粗鲁。

宗仪思考着:“按你这样说,他们的性格虽然各有缺陷,但其实也并非大奸大恶。

这样的几个人,有可能是凶手吗?“

布鲁继续往下翻动着说:噢,并非大奸大恶这句中规中矩的评语我很喜欢,不过不代表他们没有案底,他们其实算得上是……男儿本色。

他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表情有点坏坏的感觉,一股不怀好意的意味。

这里有写,他们五个试过集体嫖娼,后来被抓,罚了几千块,然后困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

宗仪羞红了脸,慌乱地说:“男人嘛,有那种需求是很正常的。

性罪犯,他们五个都有色情狂的倾向,如果要逐一筛选,恐怕不容易。

这时候的董艳坐在安全屋(此时已为她住的地方)

蝙猫在客厅休闲地转了一小会,目光停留在书橱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粗略地阅读了一会,然后问她:这里的书,你全部都看完了吗?

她猛地吞咽口水说:没有……这些年我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

不错的作品嘛。他不禁地赞叹着。随即他蜷缩着脚坐上沙发,双手合十地问: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父母吧。

显而易见,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全身在发抖,心神散漫。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低声地说:如果你无法回忆,我待会再回来问吧。

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她倔强地喊着。

他看得出,她在很努力地硬撑着。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他问着。

“爸爸叫董瑞,妈妈叫若清。”她回答着。

在出事之前,他们有没有一些很奇怪的表现?

有,好像有一个雇员生病了,想请假,但是爸爸不肯。

为什么不肯?

爸爸说……生意很好,忙不过来。说他那些小感冒只是小事。

后来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那个雇员就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还记得那个雇员的名字或者模样吗?他问着。

她捂着头,痛苦地喊着:不记得了……

其他的事呢?还有没有?

我记得……爸爸曾经在房间里和妈妈商量过,想解雇其中一个人。

原因是什么?他问。

好像说……他可能患有传染病……

黄雁如来到实验室,找到微生物的研究专家,趴在实验台上,略带严肃和调皮问:我要的资料,你都找到了吗?

他穿着沉闷的大白褂,头上全是白发,化学实验腐蚀了他那苍老的手臂。

抱歉,1990年的病毒资料是秘密研究调查的,那些资料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很遗憾地说着。

那血液样本呢?有没有发现?她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还真是没完没了。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

当时我父亲也有份参与研究那种病毒,我在他的遗物里找到相关的笔记。

上面是这样写的,该种病毒的起源是由艾滋病引发的,从人体繁殖的细胞传导至另外一个人的体内,当这个人基因发生了变化,导致该种病毒变异,再透过某种特殊途径传入某人体内,再三变异后,便会形成1990年发现的病毒细菌。

她听得头有点晕,赶紧扶正了自己的脑袋,好奇地问:那,病毒媒介的传播过程大致上是如何形成的?

这回他不用看那残旧的笔记了,颇为专业地说:从微生物的角度来看,这种病毒最先寄附在某个人的体内,当时它还是艾滋病毒,然后她再与其他人进行性交,身体上有过接触,病毒便会传至另一个人体内,基于个人体质的原因,艾滋病毒便会渐渐演化成新的病毒,血红细胞不再活跃,造成病毒的大量繁殖。

她若有所思地说:同一个道理,病毒的发起者只是艾滋病毒,她和其他人进行性交以后,病毒便会传进另外一个人的体内,此时发生的变化便会导致病毒变异。

他点了点头:按照我父亲的笔记进行分析,只有进行性交的方式方能传播病毒。

那么,病毒的原导体可能是某名妓女,另一个人感染上之后,加上他又处于发烧期间,体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再加上基因变异,才形成了那种病毒。

可是,为什么要秘密研究,不肯公开研究资料呢?她仿佛不明白。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因为……微生物教授得出的研究是……该种病毒可以从人体内提取出来,无限复制……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