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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403章

在一个光线严重不足的密室里,回响着微弱的滴水声,清脆而动听。

一个中年男子全身被麻绳捆绑着,嘴里被塞满了纸团,他的额头冒出八字形的血渍,一部分的血液已经干沽,丑陋地盘踞在他额头上,他身体上的疼痛感还在不断来回地传遍着,痛苦不堪地喘息着,时不时剧烈地咳嗽起来,显得非常吃力。

门被推开,发出吱的一声,另外一名男子从外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富而沉静的工具箱,一言不发地把他扶正着,坐在墙壁前面。

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摆在他前面的是各种试管、不计其数的针筒,就算他不懂科学研究,也感觉到这里就是一个实验室。

桌面上放满了纸质版的笔记,被摆得很乱。

顿时,他的鼻子里似乎被传入了某种特殊的气体,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弗兰西,该起床了……他在呼唤他。

他艰难地坐起来,奄奄一息地问着:这里是哪里?

他似笑非笑,郑重其事地说:欢迎来到我的私人实验室!

什么实验室?!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尝试着用力挣脱掉绳子,可是于事无补。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在你身上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就算你体内有病毒附缠着,都挣脱不了的。他胸有成竹地等看他的笑话。

你到底想干嘛……?他虚弱地问着。

这还用问?当然想要你体内的病毒了!他直接地说着。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一支针筒逐渐靠近他的身体,二话不说刺进了他的体内,黑黝的皮肤附近长满了水泡和脓液,血液从针筒里被抽了出来,装满了那狭窄的空间,他的身体被麻醉,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眼看着自己的血被抽出来,皱着眉头问:你在干嘛?

你的血液里沾满了病毒的细胞,我当然要将你的病毒扩散开来,再加以繁殖。

不……他倔强地说:病毒……什么病毒?

哈哈哈……原来你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啊!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厉害?全因为你体内的病毒使你的新陈代谢变得迅速,你所有的力量都是病毒为你带来的!

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我体内的病毒可以被你利用起来。

很抱歉,我可以利用转移的技术,把你体内的病毒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体内。

他们比你年轻,比你更加有活力,而且更有狂野的心。而你已经老了,病毒在你的体内都发挥不了正常的功效,所以你注定要被淘汰!

他喘息着说:你……不会成功的……因为……没有那么多实验品给你……

这个可就难说了……他走到另外一扇门,打开了……

里面躺着差不多有一百多号人……

实验品就在这里,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随着一声巨响,黑幕缓缓拉下……

我仿佛被某个蚊子咬醒,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呵欠,一本《缺失的指纹》躺在我胸口,我隐约记得,昨晚临睡之前抱着一本《缺失的指纹》来阅读,不知不觉之间便安然入睡,醒来的时候,它已经躺在我胸口,整本书都皱巴巴的,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我摸了一把额头,把书放到一旁,然后坐起来,发现布鲁在闷头闷脑地收拾行李,一言不发的他,看起来很恐怖。所以我也不敢问他去哪里。

可是他却主动向我报告:我们该回去了。

为什么?尽管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痴,可我还是要问。

那边的案件破获了,可是又多了新的麻烦。

新的麻烦?我反问他。

暂时先不提,回去再说吧。那边也很需要你!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只说了一句:可以坐火车回去吗?

我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着了,再次陷入昏睡的我,对周边的事物感到迷惘。

其实我携带的行李真的很少,布鲁相对来说,携带得比较多。

下了火车以后,车站的人群出奇的多,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挣脱出来,之后他直接叫了计程车。

他报出目的地的语气很急躁,情况好像很危急一样。

在开往目的地的过程中,路人都在匆匆忙忙、大惊失色地散开,似乎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情况一样。

到了以后,我一只脚踏在地上,便已经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大广场的中央,前面围起了警戒线,很多记者在拍照,指指点点的群众,都使我内心深处冒起了不详的预感。

布鲁不知何时,已经安顿好他那些行李,冷若冰霜地对我说:进去吧,他们在等你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法医的证件,挂在胸前,弯下腰,越过警戒线,进入现场。

血腥的气味扑进了我的鼻子,一块块耀眼的白布映入我的眼帘,包裹着的估计是尸体,从我的视线范围开始数起,最起码有五副尸体,他们分布的位置都很集中,疑似家属身份的他们,纷纷跪在尸体的旁边,泣不成声,捶胸顿足。

一时之间,哭喊声响彻云霄,我看着一幕幕的场景,有点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用那长远的目光寻找着黄雁如的踪影,很快便发现她在警戒线的内部范围打着电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我站在她身后,她把电话挂了,支支吾吾地说:额……这是一宗随街砍人事件,一名精神失常的中年男人拿着菜刀砍杀无辜的路人,有一部分已经送去医院救治,其余那些当场死亡,无法抢救。

聆听着她那简单的陈述,我始终不敢轻易相信她所说的。

如果只是一宗简单的砍人案,根本不需要法医的介入,这件案子远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

在人群中大开杀戒,率先考虑的是会反抗的人群,第二个是攻击的目标要很明确。

可是我刚才初步检查过尸体,死者之间似乎没有共同点,也就是说,凶徒砍伤的无辜群众,完全是没有针对性的。

如果是团伙犯罪,或许还可以归纳为恐怖袭击,可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徒很明显只有一个人,而且凶徒估计已经被当场抓住。

凶徒被抓住了吧?我问她。

她惊讶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扫视着现场的环境说:这里只拉起了警戒线,并没有派重力的特警守护现场,也就是说现场并不需要戒备,为何不需要?因为作案的凶徒已经被抓住。

他作案所使用的凶刀还遗留在现场!

她哭笑不得地说:真是瞒不了你,行凶的凶徒已经被抓到。

那为何还要通知我过来,案件不需要侦查吧?我问她。

她皱着眉头说:不……棘手的情况才刚刚开始呢!

弗兰西被神秘人救走了,而且……这个就是我们在现场逮捕的凶徒。她把一张多年以前的照片递给我。

我好奇地问她:为何要给我一张如此残旧的照片呢?

她回答:因为他的家人前来报案时,提供的就是这张照片。

啊?我顿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完全摸不清她想要表达的观点。

她释然地说: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凶徒叫李云,在几年前和他老婆一起神秘失踪,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直到今天中午,他突然出现在广场中央的人群里,对着无辜的人群突然发难,乱砍乱杀,在拥挤的人群里造成一片混乱,顿时血染成一片。

他在发起袭击时,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在失踪几年后,突然重现人间,然后在街头上大开杀戒,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我问她。

是的,事实上,他的案件牵涉到上一宗案件。她简单地回答着。

我会想着上一宗案件……弗兰西的那宗?他不是被人救走了吗?

她说:我之前应该有和你提起过吧?弗兰西的体内感染了艾滋病毒,但是这种病毒占据在他体内,因为体质特殊化的缘故,那种艾滋病毒迅速演变成一种全新型的攻击病毒。它会侵蚀人的大脑,影响他们的判断、行为和思考方式。导致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毫无怜悯之心,甚至冷血无情。

弗兰西犯下的罪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说到这里,其实我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了。

现在弗兰西的罪行暴露,理应被你们拘捕,可是他被神秘人救走。那个神秘人具有可怕的野心,从他体内提取病毒的原体,然后植入另外一个年轻人的体内,因为新陈代谢走得快,所供应的营养足以满足繁殖病毒的条件。而且因为年轻生命的活细胞过滤好,从而使他的残暴不仁演绎得淋漓尽致,堪胜过弗兰西。

没错!她有点激动地说:其实那个神秘人一早已经策划好移植病毒源体的念头,只是一直找不到病毒体的拥有人,可是他有先见之明,在那之前已经禁锢了无数的无辜者作为实验者。

一来可以误导、转移警方的调查方向;二来因为那些失踪案件的发生,令警方的调查力度都集中化了。

他现在抓到弗兰西,并且将他禁锢起来,要是他体内的病毒被无限复制、移植……

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你想象一下,那些失踪的档案足足有一百多号人,今天才出现了一个,就死了五个无辜路人,要是这样循环下去……

看来,我们要尽快阻止潘多拉宝盒打开,否则就真的灾难重重了。我说着。

她严肃地说:在一个小时之前,我以局长的名义,已经把这里定义了一级戒备。

所有的警员都会取消休假回来值班,人口密集的地方要第一时间疏散。

神秘人的目标就是人口密集的地方。首先要疏散火车站的群众,然后就是客运车的站台,我要求所有的警力最起码有三分之二支援到每一个人口密集的地方。

凶徒在哪里?我想会见他。我向她提出了要求。

她似乎有所顾虑,不行,凶徒现在像是走火入魔,生人勿近,我们已经把他隔离了,据病毒研究的学者称,他的唾液、身体上的接触,都会传染病毒。因为病毒去到另外一个人的体内,效力自然会赠强,弗兰西是因为年纪老迈,才达不到那样的效果。

有没有办法可以消除他体内的病毒?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估计一定要其他方法可以克制这种病毒吧?我问她。她没有回答我,用眼神眺望了我身后。

一位较为年轻的男人做完自我介绍后,说: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配方,专门抵抗攻击性病毒的,可以拿去给那位凶徒尝试一下。一名警员双手接过他的配方针筒,神情复杂,然后一言不发地退走了。

我看着那名警员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黄雁如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地说着:广场中央的无辜死难者,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哥哥,他估计很愤怒吧?

有人向她报告:所有的密集地方都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

她很激动地说:好!接下来,我们可以策划一下方案,如何抓到那个神秘人,他的手里可是有着一百多号人的试验品,要是一下子全放出来,真的会暴乱的。

我坚持自己的原则:还是去看看那位凶徒吧,我相信他的身上会有某些重要的弦索。说完,我便往后面的戒备区走去,她追在后面,企图阻止我。

我闯进去以后,只听见一声惨叫响彻云霄,随即看到一位男人眼珠睁得奇大,青筋暴现,双脚在抽搐,嘴角吐出暗紫色的唾沫,全身都在颤抖着,摇摇晃晃,救护人员合力按住他,也随着一起震动。

这一切,我和她都看在眼里,却不知所措。

随着一阵抽搐过后,他不再挣扎,不再感到痛苦,他那半睁开着的眼球不肯合上,嘴角的唾沫残留在下颚,青筋依然暴露在表面,久久未能褪去。

他们很沉重地向我们宣布: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他因为体内病毒的扩张突然加速扩散,导致心脏负荷不了,造成心脏衰竭死亡。

我对黄雁如说:病毒在人体内不会无缘无故加速扩散的,一定要蹊跷!

她只回答了一句:我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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