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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560章

最近我的嘴巴苦涩得很,医生说我要尽量摄入一点甜味的饮料或者食品,例如蛋糕、甜品之类的,我的胃肯定出了问题,吃什么都好像没有味道似的,淡而无味,我思疑自己得了厌食症,但医生坚决否认我身上并没有厌食症的症状,或许我只是最近不爱吃东西而已。

喝奶茶则是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例如走在大街上,看到一间奶茶店,我就会不由自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要求店员给我一杯珍珠奶茶之类的……其实奶茶的口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我要的是哪一种类型的奶茶,都要求多糖,每当那个时候,店员就会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反而觉得无所谓;倒是有一次,我明明要的是芒果奶茶,属于水果的一种,我还是习惯要求加糖,谁料她们幽幽地回答我:”这里的水果茶无法加糖的。”我这才是罢休。

我抬起手腕,发现已经九点多,附近餐厅开始打烊,超市的工作人员准备下班,谋杀多半在夜里进行。我吸了一口奶昔奶茶,开始有点不耐烦,她很少迟到的,尤其是今晚,绝对不能拖延太久,也不是不能,只是不太适合而已。

突然一阵风吹过,周边凉飕飕的,田青已经在我旁边坐下,手里抱着一大沓类似档案的文件,她浑身是汗,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额头那里,凌乱的发型不影响她本身的美观,但影响了我对她的时间观念的看法与厌恶。

“田女士,你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我很冷静地提醒她。

“很抱歉,警局里有太多的工作要跟进,我还要骗着局长,说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才能翘点时间来见你,老实说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之后我又得回警局继续展开调查工作了。”

“所以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我问她。

她回答:“是的,有什么事情你尽快说。”

“最近发生了一宗连环盗婴案,我很有兴趣,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我心平气和地对她说。

她倒是显得不屑一顾:“许医生,听说你自己请了大半年的假期,目前是休假阶段,警局的案件还需要你关心?”

“你就当我想协助你调查,你尽快告诉我关于盗婴案的线索吧。”我懒得与她计较,要知道发生了第三宗盗婴案开始,事情就会变得极为危险。

她放弃与我对着干,深深地叹息着,望了望周围,眼神有点不安,身体往前靠近,在我耳边喃喃不断地嚷着:“其实我觉得所谓的盗婴案并不是一宗单纯的案件,它背后所牵扯的必有更多的恐怖性事件。”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查到了重要的线索?”我问她。

她作出一个让我冷静下来的手势:“你先平心静气地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与公开立场好不好?”

嗯。我只能简单地答应她。

“首先你看看时间,第一宗盗婴案发生的时间为上个月的十五号的凌晨,当时是医院内的换班时间,看护人员从两名删减剩下一名,值班医生从一层三个变为一层一个,一个当值医生要负责一个楼层的所有病患者的变化,他们的精神压力都很大的。所以盗取婴儿的疑犯在那个时候下手,是一件非常轻松并且一定会成功的事;其次是一宗谋杀案的诞生,其诞生的时间仅仅距离婴儿失踪的日期相差一天,那天的早晨,有人在一所公寓里发现了一副女性的尸体,年龄大约在十九至二十岁左右。死者的身上布满被撕咬的伤痕,,最重要的是……她全身的骨头被打断,硬塞在一个大纸箱里,普通人练瑜伽才练得成那样的柔韧度,但她不一样,所以她全身的骨头被折断,被硬硬塞进纸箱里的。”

听她说得如此煞有介事,我捏着鼻子说:“两宗案件的案发时间非常接近,你认为并非偶然事件,是有关联的?”

“是的,虽然听起来很主观,但我肯定,两起案件必定有关联。”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很抱歉,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两宗案件是有关联的,我只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摆在盗婴案件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迫你,对不起,我赶时间,我差不多要离开了。”她重新抱起堆积如山的档案,站起身准备离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喊住了她:“先等一等。”

她站住了,“将女死者的档案备份给我一份,或许我可以尝试研究一下其中的规律。”她默默地同意了,我则内心乱哄哄的,无法想象盗婴案与谋杀案可以相提并论,阴谋论学家都不敢如此断言,更何况我们。

夜里,我久久不能入睡,她则是充满疲累地安寝了,为了不影响她的睡眠质量,我没有开灯,她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她害怕开着灯光的室内,害怕伸手看得见五指的感觉。我用笔记本电脑上网,屏幕的光线倒映在我脸上,眼睛里映照着一部分的网页文字。根据田青给我的电子档案,第一个女死者的名字叫披列,在校学生,其报读专业是哲学与艺术,她在学校的记录很不良好,一个星期旷课超过三天至四天,学校里组织的集体公开活动,她一次也没有参与;班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人认识她,除了是她缺席的缘故,最关键的是,她不怎么爱说话,最起码在学校里是这样的。校方就这个情况曾经找过她的家长谈论,可惜双方无法达成共识,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披列的死亡究竟与盗婴案有何关系呢?我下意识地用搜索引擎输入批列的名字,按下enter键,立刻出了十几条新闻网页,大部分的关键内容很无聊,只有其中一个标题吸引了我。

在女厕所产下女婴,并用其纸箱将其遗弃,幸得过路人员发现,经过一系列的抢救以后,该婴儿逐渐恢复正常心跳和呼吸,随后更是哇哇地哭了起来,似乎是对自己被遗弃的残酷无情事实感到伤心与痛苦。事后经过深入调查,警方终于找到当日在女厕产下女婴的当事人,当问到为何抛弃女婴时,当事人以私隐为理由,不予作答,新闻部也被逼为其打上马赛克,并且对其身份进行保密,不允许泄露半点资料出去。

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触控板上,慢慢地滑下来,上面新闻交待的年龄是,估计是假的年龄,一般报导的新闻多半是半真半假,假如盗婴案与谋杀案有万分之一的关联,我想……这肯定与这上面的弃婴新闻有关,因为我看到了一部分的关键词,纸箱。披列全身骨头被折断,被硬塞进纸箱里;而该名弃婴同样被遗弃在纸箱里,这种巧合令我开始相信,两宗案件确实有关联,如果新闻报出来的年龄是报小了,那么上面提及的弃婴者就是披列了,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推论,要想知道披列究竟有没有生过小孩,那就得对尸体进行一个详细的检验。特案组目前正在调查案件的阶段,很多获得的资料是不可以对外公布的,只有经过政府的新闻部门详细地过滤,深思熟虑以后,才会批准公布消息。

不过这宗弃婴新闻只有在这个国际新闻的网站才看得到,很显然其他网站是看不到的,既然消息控制得那么严密,背后一定有人在控制消息的发放程度,我突然下意识地继续往下拉,登入了该条新闻的评论区,猛然发现了将近三十万的评论,几乎每一天都有人在评论区内发表最新消息与意见。

我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着,发现了网友们对弃婴者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快与愤怒,其指责、攻击、侮辱性的语言实在是不堪入目;有人骂冷血;有人骂没人性、有人骂没有道德观念、甚至有人骂,应该将这种人处以极刑……其恶毒的攻击语言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既然有人在网上表示想她死,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兴许凶手就是评论区的其中某一个,因为生活的压迫、不公平待遇,产生了极度不平衡的心理状态,从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我摸了摸旁边的手机,正想着打电话给田青,让她留意一下评论区的变化,突然在黑暗中出现一双充满诡异的双手,夺走我的手机,幽幽地问我:“怎么还不睡?”

她醒了!无声无息地跑了出来,而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我……睡不着,所以起来上一会网。”我脸不红,心不慌地说谎。

她坐在我大腿之上,用着近乎撒娇的口吻对我说:“不要玩了,早点睡觉,我要你陪我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与诱惑,不过我是不会妥协的,可是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使我不得不弃械投降,我刚要关闭电脑,还好阿怪的电子邮件及时赶到,将我从危急时刻救了出来。我趁机说:“我朋友发了邮件过来,我看完再睡。”

她有见及此,也不便强求,不满地扯了扯我的头发,蹬了蹬脚,便心有不甘地犯回房间。

谢天谢地,阿怪的邮件再一次救了我。

在微弱的屏幕光线下,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邮件中的每一个文字。

to:许医生

贫民窟内发生的命案仍然无法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在他们的眼里,大概只是认为这是一宗因为肮脏的性交易,金钱的谈判过程中出现了分歧,双方一时愤怒之下所导致的凶杀案。当局表示,并无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展开调查之意,史警官捂着鼻子粗略地了解死者的基本情况。

据初步调查,死者是一名已婚人士,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岁,民政局的登记记录显示,她注册结婚的时候只有,,这是不允许的,但因为男方的年龄已经达到二十五岁,符合了法定年龄,况且贫民窟的地界很多方面是没有完善的,于是他们的注册申请就这样成功了。而根据附近的医院记录显示,死者已经有过三次的堕胎记录,均发生在。近几年,她因为非法卖淫,曾经被民警拘捕数十次,案底记录足足有一尺那么厚。她的丈夫……

史警官不耐烦、粗暴地打断了阿娇的如实报告:“够了!从表面上来看,这就是一宗金钱交易谈判产生分歧所导致的悲剧,没有值得研究的地方!”我默默地站在他身后,每次发生凶案的时候,这就是他习以为常的惯用对白,我丝毫不感到意外,拉着阿娇的手臂,简单地分析:“这种小案子哪还需要史警官亲自出动呢,对不对,这里就交给我了,你们先陪史警官回去吧。”

“还是阿怪懂我的心意。”他忍不住地对我赞叹不已。接着他心满意足地携带其他的民警离开了贫民窟,就只留下我一个人,法医跟随着被抬上车的尸体一起返回警局里,临上车的时候,当地居民仍然是怨声载道,唏嘘不已,感觉他们就像不负责任的执法者那样,拍拍屁股就这样离去了。阿娇良心发现留下了陪我,咬紧牙关地对我说:“我相信你,这绝非一宗简单的凶杀案!”

“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我开玩笑地说着。

他带着我,找到了死者平时所住的地方,占地面积仅仅只有一个房间般的大小,几盒已经拆开但没有使用过的避孕套,散了一堆扔在床上,铺满灰尘的桌子,上面堆满了杂物,垃圾桶里的垃圾几乎满载,但没有人去处理,好几只苍蝇在上空来来回回地腾飞着,杂牌类型的卫生巾乱丢在地上,湿哒哒的一片,室内的空气并不流通,断了一截脚跟的椅子摇摇欲坠,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装着长方形的卡片。我当时没有戴手套便好奇地抽出一张卡片研究着,发现上面的字迹模糊,甚至很潦草,但依稀可以辨认字的基本形态,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朱思,后面紧接而来的是联系电话和地址,看来就是这间窄小的房子的具体地址,至于电话……不用猜也知道了。

阿娇略显不安地说:“看来死者经常在房间内接客,连避孕套都准备了很多。”

我接着说:“还有自制卡片,与曾经接触过的客人保持着联系。”

“房间内还有很多卫生巾,有很多不同的牌子,日用、夜用,加长护垫型的,这些东西不是她一个人在用,死者有朋友的。”

阿娇打着手里的电筒,艰难地说:“连一盏像样的灯都没有,接客还得在这样一片昏暗的环境下进行?”

“慢着,枕头那里似乎有某样东西,拿过来看看。”我简单地吩咐他,他照做了,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很亲密的合照,照片是死者本人,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但与她一起合照的男人是谁呢?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乱七八糟,唯独这照片保存得很好,看来这照片对她而言很重要,我甚至可以联想到,她在度过一天比一天绝望的日子里,这照片是她对人生充满希望的唯一寄托。

我闭上眼睛,沉入思考空间,良久以后,我才喃喃地嚷着:“照片里的男人,必然是她最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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