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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700章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坐着船,平抚在平静的海面上漂浮而过,慢慢地从一个城市回到另外一个属于自己的城市。

不过别误会,我们不是打道回府,而是去寻找另外一条新的线索。

按照张幕雨的说法,在电影开拍之前,之所以很突然,毫无预兆地撤换女主角,全是因为该部电影的最大投资者鲁哩要求各大投资商一致同意撤换女一号,否则他将会撤走大量的资金,由于他投资的资金一共有一亿多,如果撤走资金,其他的投资方就要再次加大投资金额,这样会对他们的资本造成巨大的冲击,况且那一批只是一群见钱眼开,只知道赚钱,不知道艺术为何物的资本家,他们只需要那部电影的票房可以大卖,令他们的收益有所保障,这样就行,至于谁当女一号,谁当女二号,他们真的不介意,也不会太关心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于是就是这样,女一号不难理解地被撤换成功。

那么就在女一号撤换成功以后,陈梓姗就死在了片场内,当时她可是女一号,这宗案件说不定与她当上了女一号的事情有关,没准有人不满意她的功成利就,不满意她即将要取得的成功,心生怨恨因此产生了杀人动机。

要知道背后更多的内幕,我们只好往回跑一趟,找鲁哩先生详细地谈一次,关于撤换女主角的事。

但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是,当我们找到鲁哩的住处时,却发现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是的,在一间黑火通明的房子里,泄漏着时不时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茶几、桌子均被推倒在地上,一大片水迹洒在地上,现场一片混乱,我们谨慎地在黑暗中前行,田青谨慎地掏出了兜里的手枪,由于上一次案件留下来的阴影影响到她,导致她拿在手里的枪械瑟瑟发抖,我在黑暗中也能感应到她的呼吸急促,手脚发抖,似乎她只要再受到一丝丝的惊吓,她手里的枪械就会当场走火。

突然,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不,不对,那不是惨叫声,那是动物的叫声。田青紧张万分地用枪扫着四个角落,我连忙拉着她的手:你冷静一点!那是猫的叫声,不用紧张!

她拼命地吞咽着,喉咙地颤抖着,我们继续寻找着发声的物体。

我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脚下好像踩到一股湿湿的东西,黏糊糊的,我抬起脚的一瞬间,田青犹如失控般举起手枪射向我脚下的地方,一连串的枪声连续地发出,我捂着耳朵,在一片慌乱之中,我找到了灯的开关。

打开灯以后,房子内一片通明。

我们一起看到了一个木柜子倒了下来,压在一个男人的头上,他的脑袋顶端穿了一个大洞,上沿残留着一丝丝的血腥,脑袋里似乎有其他的东西喷了出来,我下意识地望着地上,用手沾了一点在手上,闻了闻,嗯,那是脑液的气味,也就是脑髓。一块笨重的木柜从从高空摔下来,压在死者的身上,顶多是压伤一点点,可是他的脑髓都迸出来了,可见有人故意往那木柜上狠狠一跳,将他的脑髓强行挤了一滩出来。看到这里我都不忍直视了,弱弱地说:赶紧呼叫支援来现场。

支援的警察很快就来到了现场,也就是鲁哩的家里。显而易见,被压在柜子底下的倒霉蛋就是鲁哩,他那突兀着的眼球,布满了一条又一条的血丝,非常的突兀,有一种随时会挤出来的感觉。

鉴证科的同事拍着我的肩膀,我好奇地回过头,他问我:现场有人开过枪吗?犯罪嫌疑人有枪?

我觉得很奇怪,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开枪呢?于是我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

他又接着说:我们刚刚在木柜的不远处找到几处射击过的痕迹,还找到了射出来的子弹,所以怀疑有人曾经在现场开枪。

我连忙拉着他解释道:那几枪是自己人开的,她以为看到了凶手,惊慌失措之下于是朝黑暗中开了几枪。

或许是我的理由让他很生气,他极其厌恶地说:怎么会这样,居然在黑暗中胡乱地开枪,这样很危险的!

田青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很愤怒地喊:我当时是为了自我保护才开的枪,万一凶手真的躲在角落里呢?万一他手里有危险的武器呢,随时会袭击我们的,我只是按照《警务人员自我保护》条例开枪的,我有什么错?

他更为生气了,刚要反驳她,我连忙拉着他,推着他走:不好意思,她最近压力很大,我晚点向你解释。

田青的怒气冲冲,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能淡淡地说:先做重要的事情吧。

我戴上手套,眼看着工作人员将压着他的柜子给挪开,显然这柜子很笨重,他们挪开时差不多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样。随着柜子被挪开,我蹲了下去,重新检查着额头的伤口,破损了一大块,几乎可以看到骨头了;接着我又检查其他的部位,他的双手轻飘飘的,我稍微用点劲握着他的手臂,感受到手臂内到骨头已经粉碎,由外至内造成的辗压;他的脸部满是瘀伤,牙齿崩塌了几处,一侧耳朵被残忍地割走了,一边手的手掌被砍了下来,一只手臂少了一截,看着尸体我都觉得痛,就这样看着真不是滋味。

田青默默地站在一旁,冷冷地问:怎么样?检查有结果了吗?

我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皱着眉头说:死者身上有多处被殴打的伤痕,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部粉碎性骨折,相信是遭遇硬物的辗压造成的;其双手的手骨也遭遇由外至内的重创,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全身关节差不多都断了,就算最后一下重击压不死他,他也是大半个废人,走都走不了。从他遭受殴打的程度来看,杀害他的人,肯定与他有十冤九仇。整个杀人过程都充满着折磨的快感,利用重压的力度来折磨对方从而产生了某种需求上的兴奋度。对了,他的手掌还被活生生地砍了下来,看来他的手掌被砍,说不定是意味着某些事情。

田青观察着房子里的环境说:茶几与桌子都被打翻了,红红的一大片,我相信是红酒被打翻了,现场被打碎的酒杯只有两个,厨房里还有做好的西式料理,看来鲁哩是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这位相当重要的客人,有红酒有料理,他们可能要商谈某些事情,但谈着谈着,有些细节上的事情谈不妥,继而动起手来……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不是动起手来,是鲁哩被打,我检查过他身上的伤痕,大部分是被殴打造成的,打到差不多的时候,犯罪嫌疑人才使用其他的方法将他身上的关节给全部废了。那单只耳朵应该是最后才割下来的,因为血液的流动很少,那是因为他的心脏越来越微弱,血液供应不过来,自然所流出来的血液不会太多;至于那只手掌则是死后才被砍下来的,切口很完整,凶器应该是一把很锋利的刀。

田青疑惑地说:凶案现场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凶刀,看来被凶手带走了。

我蹲了好一会儿,站起来的时候脑袋有点发晕,几乎站不稳,幸好有她扶着我。

“陈梓姗遇害以后没多久,鲁哩紧接着也遇害了,就算他们两个的死不是偶然,但鲁哩的死亡时间也太巧合了一点吧?我们刚刚想到要找他了解撤换女主角的内幕消息,他就被杀害,时间太巧合,似乎是杀人灭口似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很困扰地说:不可能的,从片场杀了人再坐船逃回来,再回到片场,时间上根本不充足,况且命案发生以后,主管已经将片场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扣留在那里,一个也不允许离开,就算要离开也要登记做好记录,以凶手那么冷静的个性,不可能那么愚蠢,在这个时候还跑出去杀人,这样就很容易暴露自己。

在我的眼角余光里,发现了莫求的踪影,只见她悠哉悠哉地拿着电脑,坐在一旁干净的地方,若无其事地敲打着电脑的键盘,发出整齐而又有节奏的声音,我连忙走过去,假装很凶地嚷着:喂,叫你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盯着电脑屏幕说:行了,我这不正在做事嘛,翻查鲁哩的个人档案呢。

我选择坐在她旁边,好奇地说着:发现了什么?

“鲁哩也算是比较罕见的隐形富豪,他在国外的总资产超过三亿多美金,在国内的投资资金高达两亿多美元。不过有一件事说出来你或许会感到难以置信,他最初是从地产商开始发展起来的。大约在五十年前,他以最低价收购了一片旧区,拿来重新建设,但很奇怪,那一片的地方似乎遭受了某种诅咒似的,建起的游乐园年年发生事故,然后慢慢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经济不断地萎缩,逐渐荒废起来。后来又有人再出钱收购,将游乐园全部铲平,建成了大型结构的工业区中心,附近一带还有几套老房子,专门拿来出租的,可惜的是,那一片旧地真的像着了魔似的,工业区再次被荒废,事故仍然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例如失火,倒塌,工人猝死的情况屡见不鲜,再到后来,那一片工业区也随之而荒废,之后再也没有资本家愿意朝那一块地丢钱进去,荒废至今,已经成为一块烂地。”

我瞄着她电脑里的地图显示结果,那里不刚好是之前发现尸体的地方吗?也就是苏樱的儿子偷跑进去,然后他们在那里发现了尸体,那一片旧区其实就是她过去的家?这该不是一种巧合吧?

她继续地说着:鲁哩自从投资地产失败以后,他就转型其他行业,投资石油、重金属等方面,很快就将亏损的那一笔钱给补了回来。再后来他就干脆投资拍摄电影事业,捧了很多演技派、实力派的演员,但他本身就很低调,极少在公开场合出现,他的家产,他的事迹鲜为人知,可以说是非常低调的隐形富豪了。问题就来了,这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杀害了呢?

田青拿出抽屉里的几万块美金说:重要财物并没有丢失,不可能是为财杀人。

鉴证科的同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台挺贵的笔记本电脑,嚷着:死者的房间里很奇怪,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奋勇当先,率先站起来,当着还在忙碌着其他工作的人员面前,我慢悠悠又带有微微的严肃感走进了他所说的那个古怪的房间里。首先,房间内有一股很浓的檀香味,看来鲁哩并非无神主义,他所信奉的是……呃,好吧,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信奉的是什么神明,我只感觉到房间里有点燃檀香的习惯,那股气味我好像在小时候闻到过,那软绵绵的回忆……好吧,不提也罢。值得注意的是,这间屋子的开关电源都特别难找,因为设计的地方都很不起眼,原谅我找了一大阵子的开关,终于将房间里的开关打开了以后,我勒个神,我居然看到了檀香在点燃,但却无信奉的神明,只有一个系列似的牌子,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等等以此类推的阶梯形式展现在我眼前,而这些牌子却是摆在接近窗户的位置,难道这个设定就是为了挡风口(好吧,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通常这些牌子是拿来纪念去世的先人或者朋友甚至是爱人,但摆在我眼前的这些牌子,上面是一片空白的,根本没有写其他的字,古灰色的檀木所做成的牌子在我看来,的确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阴森感。就像你永远不知道鲁哩究竟在纪念谁,牌子有那么一大堆,难道是他的先人?但是不可能,刚才莫求还跟我说了,鲁哩是个不婚主义者,他是被别人领养的,可谓是无父无母,而他的养父母早就移民到了国外,他在国外的资金虽然有很多,但他在国内的亲人可谓是寥寥无几,既然他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在官方记录上,连个孩子都没有的人,他在房间里摆那么多神主牌是为了什么呢?凭着我心算的本领,我大致上可以数出了神主牌一共有十六个,换言之在他心里要纪念的人(尽管不知道他们是谁)一共有十六个,但无名无姓,这些人到底是谁呢?在我感到万分疑惑的同时,墙上的那些挂起来的照片却使我虎躯一震,当场泪流满面(开玩笑的)

是的,这些挂起来的照片是不文雅,不雅观的一种形式。

照片中的男男女女在以着舒适的姿势与动作在交配着,各种风骚的表现,各种难以理解的角度。在众多的照片里,全部的男性为同一个人,而其余的女性则为成千上万,好吧,夸张了一点,但少说也有一百来个女性参与了其中。我在那昏暗的光线折射下,依稀认出了刚刚遇害不久的陈梓姗,是的,她的动作显然比其他的女性普遍要更加开放,更加大胆,摆出来的动作更为诱人。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女孩原来也会有如此大胆奔放的一面,但在传统的观念上,她这种表现就只能被誉为不堪入目,败坏社会风气的一种了。

田青在我身后惊讶不已地喊了一声,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对于这种不敢恭维的照片她选择了闭目不看,我只能说:你是警察啊,特案组哪些大场面是没有见过的?

她慢慢地妥协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禁惊叹着:难怪她能如此迅速跳到女一号,原来与投资方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这不正是赤裸裸的潜规则吗?!

我只能安慰她:潜规则在这个社会是很常见的了。但是我无论如何都猜不到鲁哩还是一名热衷于性爱的艺术家,看他那姿势就知道他有多么的狂热,真是皆笑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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