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城里短暂的休整了几天后,老王和老赵两个人就告辞要回去了,大家在一起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有点感情了,所以胡安尽力挽留了他们两个人几天,终于在一个晴天的午后将他们送到了车站。
在车上,季苏远交代让老赵回去后看看那几个拴马桩。
一提起这件事情,老赵本来开心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坐在后座上一句话都不说,脸上现出恐怖的神色。
半晌过后,他才哆哆嗦嗦的对季苏远说道:“苏远,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我家里还有这么几个晦气的东西,你说,咱们身上的阴气就是因为那几个拴马桩惹来的,要是再回去的话,说不定又会沾惹上这些东西,我害怕啊。”
季苏远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对老赵说道:“没事的,老赵,你想啊,这些拴马桩为什么带有那么强烈的阴气?你也知道,那是因为那个地下宫殿里原先有那个贵族的三个老婆的阴魂,她们被逼致死后,阴魂不散,为的就是找那个贵族报仇,心里的怨气浓郁的化解不了,而这些拴马桩也是属于其中的一部分,经过了几百年,不免也沾惹上了一些阴气。”
老赵似懂非懂的听着,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自从将那几个拴马桩搬到家里后,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感觉梦到一些恐怖的女鬼,看来还是那三个女人搞的鬼。”
季苏远叹息一声说道:“唉,其实说起来啊,这些也不怪她们啊,她们也是被陷害的,心里有苦啊,所以才成为了这样。”
老赵和开车的胡安他们想想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说这些拴马桩身上还带有阴气吗?”
老赵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
季苏远微笑着说道:“没事的,应该没事了,那几个女人被我已经超度了,她们已经安安心心的上路了,阴气的源头没有了,那么这些拴马桩身上的阴气也会自然慢慢的就消散了,对了。”
季苏远说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驱邪符来递到老赵的面前。
“这是一张驱邪符,你回去后,为了以防万一,就将它放在自己的内衣口袋里,说难听点,即使那些拴马桩身上还有残存的阴气,有这个东西的话,你也会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老赵和胡安也算是认识的,两个人都有彼此的电话,胡安一边开车一边对老赵说道:“老赵,你就不用担心了,苏远是个道士,他说的话那都是没有问题的,你就安安心心回去搞你的石头去吧,一点事情都没有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打我的电话就行了,反正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事情,苏远和我在一起呢。”
老赵听着这话有理,于是就点点头,放宽了心,接过了季苏远手里的驱邪符,小心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里,脸上这才缓和过来。
在车站送走了老赵他们,就只剩下了苏远和胡安两个人,胡安转过头看了看苏远,微微一笑对季苏远说道:“好了,咱们这次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我也跟着你们探了一把险,现在也没有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的角色应该转换过来了。”
季苏远一愣,有点没有听明白胡安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对他说道:“我的胡老板啊,你说这话,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我是一个道士,难道你让我不做道士这行了吗?”
胡安听着季苏远这话,不由得哈哈一笑,指着季苏远说道:“我说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啊,难道这话都听不出来吗?我没有让你不当道士的意思,我只是问你,你的身份是什么?”
季苏远一愣,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是道士吗?”
胡安摇了摇头,“继续说——”
季苏远想了好一会,再看看胡安玩味的眼神,不由得恍然大悟,一下子就带着歉意笑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怎么把这茶给忘了呢。”
胡安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当我的保镖了呢。”
季苏远急忙说道:“这是什么话啊,我哪里不愿意呢,求之不得呢,要是我不当你的保镖的话,我吃什么喝什么啊,还得感谢你这位大老板啊。”
两个人不由得在车上开起玩笑来。
不过说实话,季苏远自从当上胡安的保镖以来,心里一直就觉得过意不去,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当上胡安的保镖,并不是因为他的身手有多么厉害。
他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小伙子,并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培训来锻炼成一个打手,要是真要说贴身保镖的话,那些从武校里,甚至学过武术的专门给人当保镖的一抓一大堆,哪里轮得到他季苏远啊。
但是,季苏远正是因为在胡安一次遇到阴鬼事件后,碰巧遇见,季苏远厉害的驱邪功夫,让胡安傻眼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对手一直没有放过自己,但是却并没有通过正面的途径来和自己竞争,而是采用卑鄙的用小鬼的方式,这让胡安防不胜防啊。
没有办法,他也知道那个莫一涵的哥哥莫轩还会继续使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自己的,而自己又害怕再次遇见阴鬼而束手无策,命丧于此,所以才将季苏远这样的专门捉鬼的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为了以防万一。
几乎可以说,胡安走到哪里,季苏远就跟在哪里,形影不离,为的就是防止阴鬼的侵袭。
就是因为这个,胡安才将季苏远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季苏远也深知这一点,为了这个,季苏远也知道自己必须尽力保护好胡安的人身安全,一是为了他个人的良好的人品,二是看在自己还要生活的份儿上。
毕竟,每个人都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没有了钱,连最起码的生活都解决不了的话,当个道士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