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既然我们不能相隔太远,不如你就暂时留在钱家,这里暂时也算安全,涅槃就回到巫家帮二叔的忙,我和钱翌回钱家老宅,毕竟那里实在太过危险,我不想让你以身试险。”
柒小安听到季苏远的话,遗憾地点点头,本以为自己现在有实力可以帮助苏远,可大多数情况,自己又成为了苏远的累赘,看来还是要提升实力。
这次回钱家老宅的,只有钱寂,季苏远,钱翌三人,并没有带其他佣人,钱家老宅离这里并不远,只隔着一座山头便可到达。
“到了钱家,一切务必小心为上,就算有再强大的实力和底牌,也要注意那几个老家伙的行动。”钱寂回头看向走在后面的二人,沉声提醒道。
“谢谢,我们会注意。我对那几个你口中的老家伙倒是很感兴趣,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忌惮他们。”钱翌说到这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不知是笑钱寂,还是在笑钱家的几位老一辈法师。
看到面前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聊天,季苏远就像是在看着钱翌对着镜子说话,两个不是双胞胎的人,根本想象不到这样的事儿会在现实中发生。
几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钱家老宅所在的山头。
这栋钱家老宅比之前看到的更大,看起来也更有底蕴,主体与之前相似,却好像无形之中多了一丝阴森和庄严。
钱寂并没有打招呼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守在大门口的门童只是淡淡地打声招呼向其问好,随后又只是冷漠地看向前方。
从门童的态度看来,这栋宅子里的人,对于钱寂这个家主,似乎并不存在骨子里的尊重,只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钱寂,怎么突然想起回老宅,好久不……”面前的老人正和钱寂打招呼,突然被钱寂身后的人震惊到而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老人眼神怪异审视着钱翌。
“法师,他叫钱翌。”
“不可能!钱翌早就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这玩笑可不好笑。”法师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的名字的确是钱翌。至于我是不是钱家人,也许只有验证了才知道。”钱翌也不惧怕,和面前的老人对视,眼神中似乎有一团愤怒的火。
“法师,他还是先留下的好,如果真是我钱家的祖先,那您的罪名,可是不小。”钱寂冷笑地看着法师。
“行,我再找他们商议,如果是的话,钱家自当俯首跪拜,如果不是,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的。”法师说道这,特意看了看钱翌,又转头看向钱寂,“你也会收到惩罚。”笑容中带着嘲讽,对于钱寂的保证十分不信任的样子,好像预料到了钱寂受罚的场景。
目送老人转头离开,钱寂转身对季苏远二人说道:“这是钱家法师,也算是大长老,钱家老宅这边很多事宜都由他掌管。还有二长老,三长老,因为一直沿袭祖上传统,家族还一直用着古代的叫法,这一点不必感觉惊奇。大长老比较阴暗自私,二长老是个笑面虎,至于三长老,是墙头草,但实力不容小觑,三个长老中实力最强的是二长老,三长老和大长老实力相当,当初他们为三个争夺大长老的位置似乎是有矛盾,但表面很和睦,我还没有找到矛盾的原因。”对于几位长老,钱寂在很久以前就查清楚,可这几人的矛盾,在钱寂眼中一直是个谜,如果找到矛盾的原因,就可以在内部离间几人,问题就会好解决的多。
“这次来是要找到钱家的内鬼,同样也是验明钱翌的身份,到底是谁在做有违伦常的勾当,又是谁在坑害巫家,这一切,我们都要查明。”季苏远眼神坚定,不为别人,就算是为了死去的大巫师,他也会尽力找出那个人。
“你们要见机行事,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好,你们也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提醒。虽然我是家主,但刚上任不久,很多东西没把握在手中,又有人想害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得不提醒你们,万事小心,我会帮你们。你们这些天住在后院,佣人应该会带你去,我先到二长老那里,保重。”钱寂说完这些像是处理什么着急的事情,匆忙离开了。
季苏远钱翌跟随着面色冷漠地佣人一路来到偏房,好在房间并不如想象破旧,虽然摆设简单,但也算整洁,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屋子里也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霉味儿,可是毕竟身处钱家,全部实力也没有摸清,又怎么能在这关头找麻烦呢?
房间内有两张正对的床,一东一西,中间靠墙有一个红褐色木柜矗立在那里,柜门却被紧锁着。窗台上摆着一对儿面带微笑的木偶,整个屋子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白天二人只是熟悉熟悉钱家,根据大长老的话说,奔波劳累,今日暂且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议,表面上是客套话,说不定正在盘算着怎么对付他们呢,季苏远心里默默想。
傍晚。
钱寂面带微笑,但仔细看去,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笑容像是僵在脸上的面具。
“怎么了?”季苏远看到钱寂的模样好奇问道。
“能有什么,每次回来不都是这样,和那几个老东西闹得不愉快,说到底他们还是觊觎家主的位置,否则也不会想方设法坑害我。”说完皱皱眉,环视着房间四周。
“佣人带你们来这间房的?”钱寂有些怀疑地问道。
“对。总感觉这间房不太正常。”季苏远也盯着那上锁的柜子,眼神中带着审视。
“正好看看这几个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离你们不远,有什么事儿也可以很快出现。对了,钱家有个手下钟叔,那是我母亲的表兄,别人不知道有这一层关系,他也是站在我这边的为数不多的老宅的人,也可以帮助我们。”钱寂说完这些又转身离开,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事,却和季苏远二人只字未提。
听到钱寂的提醒,季苏远钱翌不得不提高警惕。
入夜,窗外响着蝉鸣,伴随着风吹树枝的沙沙声,本来是一副安逸恬静的景象,可房间内的季苏远钱翌却截然相反。
他们此刻并没有入睡,屋子里的霉味儿变得更加严重,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场景有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二人的直觉告诉他们,危险就要来了。
“钱翌,话说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应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钱翌说完微眯着眼睛。
果然,季苏远的担心是对的。
等了很久后,屋子内依然没有动静,二人正准备入睡,突然柜子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季苏远应声而起,刚刚听到的仿佛是幻觉,柜子依然安静地立在那里。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如此简单。
季苏远看到对面钱翌的床下有虚影,却又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虚影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个人形。此时,钱翌也发现了季苏远床下的虚影,原来二人看到的景象相同。
钱翌大喝一声,“苏远,准备!”二人同时冲向虚影,虚影却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背靠着背,手拿法器看向周围。
柜子的锁突然开了,也许正常人不会发觉有什么变故,但现下在房间内的,一个是猎魂师,另一位则是阴间的灵魂引路人,皆非常人可比拟。
只见柜子里锁着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她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身姿曼妙,在不看脸的前提下。
为什么这么说?
当她抬起头时,简直震惊到了季苏远,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猎魂经历让他见识到了不同的鬼魂,但这次,竟比以往的看起来都要严重,并不只是外表,还有内在的怨气,比普通的厉鬼要严重很多,季苏远钱翌不禁好奇到面前的人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冤屈,才导致于此。
她的眼睛瞳仁一只是白色,另一只眼睛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血窟窿,自里面淌出乌黑的血。
嘴角被撕裂到耳根,翻出模糊的血肉,锁骨中间,脖子下方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看起来并不像是用枪所致,似乎是被冷兵器硬生生戳出血洞来。
她漫无目的在房间内走着,刚接触到窗子外透进来的月光,像是被刺激一样猛地像二人冲来。
二人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转身躲开了冲来的女鬼。
“这不太好对付。果然这儿有人不安好心。”钱翌沉声说。
女鬼攻势未减,她浑身缠绕着血红的线,随着女鬼的行动在房间内飘扬。
眼看红线即将缠绕住自己,钱翌随即拿出一把弯刀,将鲜血抹在上面,割断了那些飘扬的红线。
本来女鬼应变本加厉再次攻击二人,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女鬼却消失了。
留下季苏远钱翌二人风中凌乱,本来打算和女鬼来一场血战,没成想女鬼却中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