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回到教室里,陈昶什么都没说。
“昶,老木叫你干啥去了?”杨天狂漫不经心的问道。
“去了这么久啊?”项宝桐凑热闹说。
生物课都上一半儿了,正赶着背知识点儿的功夫。
他却不回话。
“不~到底怎么啦?有事儿你得知道跟哥说,明白吗?”杨天狂滔滔不绝“那,陈昶我问你,你信我不?信我,天塌下来,有哥给你扛着呢。”
他转头看向杨天狂时的表情,我见犹怜“哥,没这么夸张啦。”他说。
我下意识的捅了捅杜小粥“啊?咋啦?”他问我。
杨天狂抬起来的手悬在半空,将落不落,就像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反复斟酌。杨天狂用手指揩去他脸上的泪珠“没事儿,啊。”他继续安慰他说。
陈昶顿了一顿,他欲言又止间,嘴角又撇下去了,他的眼泪滑过杨天狂的指尖。
杨天狂便静静的看着他,不再多问了。
有些人的大多心事,总是难为情,他们言不由衷,也不愿述诸于口。
课后,项宝桐却忍不住八卦“你怎么啦?”她问道“哎~那木老师都跟你说什么了?”她不以为然。
人作为最聚众的生物,沟通是很重要的。
“没有啊,没事。”陈昶回答。
“那你哭什么?”项宝桐继续问下去。
“我…我想家了。”陈昶道。
“都多大的人了,况且你一大小伙子,不知臊。”项宝桐无情嘲笑他说。
陈昶挠了挠后脑勺,他冲项宝桐一笑“这人之常情不分男女,没办法的。”他说。
木桓经过我们班的窗前,他站在走廊里,默默注视着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木老师,你站在这儿,好像那闹鬼似的,吓人。”陈俏脱口而出。
“我…我随便看看。”他回答。
“我们家千芮老师,一点儿不护短的说,那巾帼不让须眉,”陈昶继续说下去“桐宝,你可以,以她为榜样。”
“你想让我当你妈啊。”项宝桐蓄意占他便宜说。
“我甚至都不管柏千芮叫妈,你们那无聊的过家家,我可没兴趣。”陈昶直言不讳。
“你说柏千芮背后有一个出名的故事,是什么?”项宝桐问。
领导们还真是无心此事,后来竟没一个人问起来。
“一九八五年…到一九八九年之间,柏千芮来到云南,嫁给了我爸。从此…从此我要说她相夫教子,我自己都不信。反正这两个人过日子嘛,那她以前是什么人啊,她出生在山东定陶,从小学画的,跻身名流之士,已经风风光光的过了二十年了,她去过的地方,毫不夸张的说,比我爸这辈子听说过的都要多,”陈昶据实相告“千芮老师,你们也都见过了,那她为什么就突然甘心后半辈子都困在那一亩三分田里,过过本分日子了?你们听说过飞花令,无头案的故事吗?”
飞花令,在这里指,被死亡。
·
1984年,在GD省内某一座城市里,发生过一起案件。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想当年,有一个人找到千芮老师,要她为他画一百幅画,要求在半年之内画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