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小河虾已经长成了大龙虾,江芜把壳剥掉,挖出一小盆虾肉,放进碎肉机打成肉沫,打上鸡蛋,放入红薯粉搅拌,最后搓成虾丸,用鸡汤煮,再放点青菜。
一只虾就做了一大碗虾丸。再加上大伯母做的烧鹅,炒青菜,肉沫茄子,粉丝煲。五个菜再配上一叠爽口的凉拌黄瓜。
五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江曜坐在宝宝椅上,高兴地手舞足蹈。不停地拉庄晟的袖子,嘴里嚷道:“吃!”
庄晟耐心地把虾丸在碗里捣碎,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喂给小江曜。
蔺晏看得连连咋舌,他都有点怀疑,庄晟已经换了一个芯子了。
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一身臭毛病的傲娇病人?
小孩子吃得一嘴脏,他竟然没有丝毫不耐,除了给娃擦嘴的动作非常频繁,没其他毛病。
掉落了一丁点碎渣,他都会用一张纸巾包起来,整齐地叠好放在装垃圾的餐盘里。
一顿饭下来,庄晟的餐盘是一摞摞方方正正的餐巾纸,横平竖直都非常整齐。除此之外,庄晟发现江曜衣服上有一滴油渍,他立即抱着孩子下楼去换衣服。
陆舒锦吃得打了个饱嗝,一脸餍足地说:“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江芜瞥了她一眼,“在梵圣制药基地时,你也说过这话!”
伸懒腰的陆舒锦表情一僵,表情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她已经知道梵圣制药的荤菜是从哪里来的了。
查封梵圣制药的那晚,她和宁上庄小队几人在基地里闲逛过,发现了那些千奇百怪的食材,恶心地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她立即有不好的联想:“江芜,你们家的肉,不会也是……”
江芜呵呵两声,“你觉得呢?”
“应该,不是!”陆舒锦打了个冷战。“虾丸都给你儿子吃过了,肯定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变异物种!”
江曜一拍宝宝椅,高兴道:“好吃!”
陆舒锦赞同的点头,“真的好吃!”
吃过饭,江芜去给蔺晏他们几个收拾客房,家里人太多,只腾出了两间房,蔺晏和吴大条睡一间,陆舒锦睡一间。
陆舒锦咬着手指可怜巴巴的望着江芜,哀怨道:“你应该把我和蔺晏安排一间的!”
多好的机会啊!
“这男人的亏你还没有吃够?”江芜很好奇,陆舒锦是有多大的心才能这么坚韧不拔,对蔺晏这种疯子百折不挠。
“他太好看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舒锦非常迷醉地说。
虽然今天才发现还能有比蔺晏更好的男人,但已经是江芜的了。她吃她的住她的,誓死要报牢大腿,自然不敢去抢她的男人。
但蔺晏也不错啊!
见过了这种极品男人之后,谁还看得上别的歪瓜裂枣?
哪怕这男人性格很恶劣,陆舒锦也很喜欢他。
江芜突然笑了笑,“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
“什么?”
“任他百炼钢,也敌不过你的绕指柔!我很看好你的哟,加油!”
如果陆舒锦能拿下蔺晏这个疯子,江芜就不用担心蔺晏再挑拨离间了。
绿茶精配变态杀人魔,想想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说实话,江芜还挺佩服蔺晏这个疯批男的,时隔这么久,蔺晏的罪恶值居然依旧是零。像他这种掏枪随意杀人的,竟然没有误伤到一条无辜的人命。
黑心芝麻汤圆,外表依然是白白净净。
陆舒锦浑身充满干劲,磨拳霍霍。
江芜抱着手臂看她,突然起了闲心问道:“你离开常阳这么久,不担心家里的人吗?”
“家里人?”陆舒锦一愣,“你忘记啦?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以前和你说过一次。”
江芜一直以为那是她为了装小白花瞎编的,原来竟然是真的。
孤身女孩在末世求生不容易,如果要赖在她家,她也不好赶她走……
江芜搓了搓下巴,说道:“我给你一份工作,你做吗?”
陆舒锦心中警铃声大作,紧张的看着江芜:“我如果说不做,你会不会赶我走?”
江芜笑而不语。
陆舒锦咽了咽口水,认命道:“杀人埋尸体的活,我不干!”
“这工作对于你来说非常简单!”
江芜笑眯眯地朝她勾了勾手指,把人领进一楼储藏室。翻出一套自己早年定制的古装,再把狐狸面具递给她。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穿这身衣服,戴上这个面具,在我的庄园闲逛。晚上九点上班,早上五点下班。”
晚上应该就会有很多人来她的庄园干活,江芜打算让一部分天狐教的小青年们来庄园负责工人们的伙食。这些年轻人脑子很灵活,自己走了一个月,子仓库也封闭了一个月,难免不让人联想。
为了马甲不被人扒下来,江芜需要一个人来扮演狐狸面具女。
恰好陆舒锦和她身高差不多,身材也相似。而且这女人又擅长演戏,不选她当这个吉祥物,简直天理难容。
“就这样,不用做别的?”陆舒锦搂着衣服,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只是闲逛就可以吗?”
“其他的,你自己发挥!”
江芜相信陆绿茶很快就能掌握扮演狐狸面具女的精髓。
到晚上的时候,三层高的石墙外面站满了人。
江芜把庄园要翻地开荒的事情告诉了吴芸芬和吴淮,正好吴洋的两个楼盘已经完工,全家人就把精力放到了几百亩荒地的开荒上。
石墙内200亩荒地和两座荒山,加上石墙外后面买的100亩荒地和80亩良田,总共需要800人。
吴淮也不分男女,只要是干过农活的,会种地的全部都放了进来,两人分一亩地,让他们在十天之内把地犁一遍。
荒地开荒,第一步就是要把土地里面的石头和杂物清理出来,有些人会挖到巨石,有些人会挖到埋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骨,甚至有人会挖到末世前的值钱宝贝。
陆舒锦第一天上班,对于她来说这一份不像工作的工作。她穿着那身行头,好奇地往人多的地方转了转。
无数人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她,偷偷用余光打量,眼神里带着敬畏,仿佛她是什么神明一般。
陆舒锦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不妨碍她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第一天上班,她还没有摸清情况,不敢贸然去打听这身衣服和面具的来历,她只远远了站着,享受了一波注目礼后,沿着三米高的石墙走了一大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