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门铃,沈帆星:“你们这两层楼是通的?”
他刚才按电梯,没想到可以按到舒光远这一层。
柏砚:“嗯,我们两层楼挨着,开了权限。”
“我来的那一天,你说走廊安全的。”沈帆星说,语气不算好。
柏砚想明白是哪天,用肩头撞了下他:“我没忘,那天你要是真想在走廊,我就用手机把权限关了。”
门铃响的时候,舒光远站起来又坐下,指了指周浩:“你去开门。”
周浩问:“为什么?这是你家。”
“艹,柏砚这小子下手贼狠,我大过年的顶着鼻青脸肿的脸,连给长辈拜年都不敢去。”舒光远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柏砚这个没脑子的恋爱脑,要是气还没消再揍我一顿。”
周浩想想有理,柏砚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站起来去开门。
李巷心疼的说:“舒少受苦了。”
伊宇达翘着二郎腿,从一旁抽了本书,似是打算来个非礼勿看。
舒光远自觉丢了面子,挥开李巷的手:“起开,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记不住我们俩就断了。”
李巷像被霜打的叶子,一瞬间卷了边,站起来低落的走了。
舒光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话。
伊宇达放下书问:“甩不掉?”
第100章
“烦,爱我爱的要死,一说断就要死要活的。”舒光远又是烦躁又是自豪:“没办法,都是我太优秀了。”
伊宇达嘴角抽了抽:“真的要死,还是说着玩玩的?”
舒光远说:“我倒希望他玩玩,可是他大半夜的去跳楼,割破手在墙上写血字,写什么:舒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我不会和你分手的,只要我死了,我就是和你谈了一辈子的恋爱......”
鬼知道他一睁眼看到刺拉拉的血字,吓成了什么样子。
“昨天还撞墙,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睡觉不搂着他都不敢闭眼,就怕一不留神死了。”舒光远说。
伊宇达:......同情。
“舒光远呢?”柏砚看来开门的周浩问。自来熟的拿了拖鞋给沈帆星。
周浩姿态散漫,一双狐狸眼狭长,耸了耸肩说:“他不敢来开门,怕你再揍他。”
“他这个春节过的丢人,闷在家里不敢出门,但是还是被一群长辈笑了好几天,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挨打,又说他该打。”周浩这句话是对着沈帆星说的。
沈帆星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不知道接什么,也就没说话。
周浩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翻出照片给沈帆星看,看笑话一样的说:“是不是挺惨的?”
照片上的舒光远脸上乌青了两块,是挨打了,但是谈不上鼻青脸肿四个字。
“嗯,是挺惨的。”沈帆星笑着附和了一句,侧头跟柏砚说:“怎么这么暴力?打人不是个好习惯。”
柏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摸了摸鼻子,说:“听你的。”
沈帆星想,他们还真是个个都不容小觑。
等到周浩转身,柏砚和沈帆星小声说:“你也知道打人不是个好习惯?”
沈帆星面不改色:“知道,老师教过。”
柏砚:“那你还打我?”
沈帆星:“你该打。”
柏砚沉默:“舒光远不该打?”
沈帆星肯定的说:“该。”
柏砚低头闷笑,他爱死沈帆星了。
舒光远一看到柏砚就跳下了沙发:“先说一句,事过了没?”
柏砚把带来的酒放在桌上,把这个回答权给了沈帆星。
沈帆星淡笑着说:“过了。”
“兄弟,你以后就是我亲哥。”舒光远像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绕过来就张开胳膊:“来来,咱兄弟俩抱一个。”
柏砚眼疾手快的把沈帆星揽到了另外一边:“我的人,你离远点。”
沈帆星和舒光远握手言和,柏砚高兴的明显,沈帆星也就随着他闹。
周浩:“小达达,咱们俩单身狗要不先撤吧!”
伊宇达:“不撤,我馋柏砚带来的这瓶酒。”
“艹,今天天上下红雨了?柏砚你舍得带这瓶酒来。”舒光远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
沈帆星有种不好的感觉。
柏砚松开沈帆星去抢,舒光远和周浩三个人忙拦他。
“我换别的去。”
“别别别,你都带来了,舒光远,快去打开。”
两个防守,舒光远抱着酒跑的比兔子还快,等到再回来的时候,那酒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舒光远放下酒,这次真的快要感动哭了,做了个要跟沈帆星握手的动作。
沈帆星心口疼,没伸手,转头看柏砚:“很贵?”
柏砚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舒光远有意和好,握起沈帆星的手,摇了两下:“感谢,兄弟。”
周浩也走过来和沈帆星握手,真诚道:“感谢,兄弟。”
连斯文的伊宇达也握了握沈帆星的手,真诚道:“感谢,兄弟。”
沈帆星还不知道价格,但是,这已经不妨碍他想扇自己一巴掌了。
李巷见沈帆星来了,又偷偷跑了出来,此刻像学生一样的举手问:“很贵吗?”
舒光远说:“从海底沉船打捞的,拍卖价100W。”
李巷捂着胸口:“好贵啊。”
伊宇达推了推眼镜,补充了一句:“美金。”
李巷倒吸一口冷气:“老天爷啊!”
七百多万喝瓶酒?有毛病啊!他仇富。
沈帆星默默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那边的舒光远在招呼着拿最好的杯子,柏砚走到沈帆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靠近他说:“你让我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