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星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笑了:“我让你选好的,没让你选最贵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沈帆星绝对不想着带酒的事,现在开都开了,他总不能当着舒光远几人的面和柏砚斗嘴,让柏砚丢了面子。
真不想笑,但是不笑就扫了兴致。
柏砚:“你又没说什么事,我是想问你要不要拿这瓶,你就直接走了,我只能跟你一起走。”
“七百多万,我两个多月的工资了。”沈帆星看着那酒,语气哀怨。
柏砚第一次见他这样,乐的不行:“我给你加工资,你房子看了吗?钱够不够,不够砚哥替你全出了。”
沈帆星叹气:“你要是我儿子,我一定把你扔去搬砖,让你体验体验赚钱的难。”
“我能挣钱也能花钱,你要是嫌我花钱大手大脚,以后我们去国外结婚,结婚了我的钱归你管。”
沈帆星想,要是真结婚,柏砚在他手下,日子肯定潇洒不起来了。
可是,他有命和柏砚走到结婚吗?
和朋友聊聊天,喝喝小酒,日子逍遥又自在。
沈帆星完全没这个感觉,那酒少一口,他的后悔就多一分。
李巷端着高脚杯,小口小口的抿着,挪到沈帆星旁边,小声说:“我感觉也就那样啊!我还以为700W喝了能成仙呢!”
沈帆星心间微梗:“这酒,收藏价值高。”
李巷又喝了一口:“你说,我这一杯,是不是够买辆小车了?”
那边的舒光远几人是品酒,李巷是图价格,秉承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的原则,喝了一杯再倒一杯。
等到第三杯的时候,舒光远真的觉得丢人了,像是他连养个人都养不起。
“李巷,去切点水果。”
李巷酒才倒了一小半,闻言还是把酒倒了大半杯,嘿嘿笑着:“好啊!”
酒倒在他杯子里就是他的,回来再喝。
他脸上有点微红,一看就是喝多了,沈帆星侧身和柏砚说:“我去帮他。”
柏砚说:“嗯,好。”
周浩看着剩余的酒,打趣舒光远:“你家这个是多馋?喝的有三百万吧!”
舒光远:...丢人啊!他就知道不能放李巷出来。
厨房里,李巷切着水果,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沈帆星走近。
“你妈的舒光远,自己没长手,吃屁的水果,吃死你,早晚有一点我要给你下点老鼠药.....”
沈帆星:......
“需要帮忙吗?”沈帆星挽了挽袖子。
李巷反应慢半拍的回头,看到是他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舒少。”
水果切的大小不一,一看就是没干惯这些的。
“我切吧!”沈帆星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巷可爱的娃娃脸,沈帆星对他有几分好感:“他知道你骂他会怎么样?”
李巷把刀递给他,洗了个桃子咔嚓咬了一口:“他要是知道,我的工作就没了,我现在装的是深情人设。”
说到这个,李巷得意的笑出酒窝:“就那种,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那种。”
他摸了摸头:“我昨天真撞了,不过他速度拉的快,要不然我现在估计要一命呜呼了。”
沈帆星稍显震惊。
李巷酒量一般,此刻有些迷离,他老神在在的说:“哎,这年头,赚点钱真难。”
“他这老分不掉,不会对你发脾气吗?”沈帆星好奇的问。
李巷撇了撇嘴,说:“就看的出来他有时候很烦,但是我管他呢,反正我按月拿钱,而且这群公子哥,素养还是有的,最多是烦躁的说两句,他说过之后也后悔,不知道是觉得自己错了,还是怕我闹,都会给我买东西。”
说到最后李巷又嘿嘿的笑着。
沈帆星原也是跟着笑的,可看到李巷眼中的一抹悲伤,切水果的刀顿了下。
“你多大?”沈帆星问。
李巷嚼着桃子说:“19岁半,七夕的话就满20了。”
沈帆星说:“好日子。”
李巷笑着说:“嗯,我妈活着的时候也这样说。”
李巷突然觉得口里的桃子没滋没味了起来,算算时间,他都跟舒光远一年多了。
“你那天跑了,是不是吓到了?”李巷突然靠近沈帆星问。
沈帆星说:“有些。”
李巷:“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就是口头闹闹,咱是自己人,舒少都会护着的,我跟着他玩,没吃过什么亏,发牌的活都是我的。”
不过,李巷向后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跟沈帆星小声说:“那牌是可以做手脚的,平时都是正常发,那一天...舒少让我指定的。”
李巷看向沈帆星,似是想打量出什么,沈帆星没露出什么情绪。
他猜的出舒光远的目的,他和柏砚说为了事业,舒光远就让他在那种场合出现,表明了他已经不是干净的人。
那些表演也好,诉说也好,是让他知道,如果不是柏砚,被其他人包会遇到些什么。
李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说了句:“柏少来的时候他就清过人了,把不靠谱的人都赶走了。你来之前,舒少又清了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留下的都不敢往外说。”
这是帮舒光远说话,沈帆星想问问他是不是喜欢舒光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什么都跟我说?”
“因为舒光远和柏砚关系最好,所以咱俩肯定也得关系最好,以后有什么事,咱俩互相通个气。”李巷理所应当的说。
“这也就是地位不对等,要是真的是谈恋爱,咱俩这叫什么?这就叫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