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价。”
“你说谁是狗!”许文武弹跳而起。
“啊~~~”许乔大眼圆瞪,娇俏无辜地说:“难道你是狗?”
“许乔!”许文武气得火冒三丈。
“快走,小心狗咬人。”
许乔拽着周阳离开。
把周阳送到棋牌室,许乔没立刻离开,在门口站了会,正打算去厨房看看情况,周阳忽然扶着祈白出来了。
祈白额角有冷汗往下淌,脸色看起来越发不好。
许乔问:“怎么了?”
祈白摆摆手,不太好意思地说:“麻烦你带我去下洗手间。”
见他确实有些急,许乔不好问太细,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他。
祈白目光透过窗户往外看,碧蓝天空彻底被墨色掩盖,白日最后一丝光也沉入了暗夜。
黑夜来临了。
祈白视线移到许乔身上。
许乔正好回头和他对上,感觉他似乎有话要讲。
祈白几次欲言又止,尴尬笑了两声垂下眼睫,露在光线下的脸更白了。
祈白进洗手间没两秒就出来了。
“这么快......。”
许乔靠在门口,漫不经心回忆着祈白的奇怪神情。
余光瞧见祈白出来,抬头一看,嗓子好似被莫名的力量攫住。
在她面前的祈白已经不是两秒前脸色煞白、温吞彬彬有礼的孱弱男人。
两秒的时间,像是一道神秘分界线。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西裤,面容却一反柔善,冷硬淡漠。
祈白的眼神永远是平和歉意,含着病人不愿添麻烦的负疚。
才短短两秒钟,他像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人。
眼神漆黑无波,气息寒肃,看一眼都觉胆寒。
气场真他妈足啊。
许乔愣了几秒,倒过那两秒的人物转变时差,见怪不怪地迎上去。
周阳照顾祈白时间最长,但也只局限在白日,心有疑惑却不敢深想,伸出手要去搀扶,却被祈白一个眼神给逼退,只敢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走廊有别于客厅的热火朝天。
死神转了转手腕,打量四周,询问:“这是哪里?”
许乔:......
周阳:......
第06章 第 6 章
许乔看向周阳,两人视线对上,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致建议。
这病多元化了,得赶紧治。
许乔再一偏首,猝不及防对上祈白视线,她那张漂亮的脸皱在一起,拍他肩膀,同情道:“原来你不光心脏不好,脑子也不好。”
“嗯?”死神发出疑问。
许乔用包容的眼神看着他:“这是我家,今晚家宴。”
一屋子人整整齐齐坐在餐桌上共进晚餐时,表面其乐融融,看不见的地方刀光剑影。
这席间最松弛自然的就属披着祈白皮囊的死神。
他目光掠过一碟碟佳肴,腹部升腾起熟悉的饥饿感,不由想到了那夜的牛排,肉汁鲜嫩。
席上就属死神坐姿最笔直,没有其他人的刻意,他完全是一种放松的优雅体态。
腿上铺着餐布,叉子、勺子、筷子被他按照相等距离摆放,若用尺子量一量,分毫不差。
就连碗碟上的青瓷花纹,方向全部整齐的朝向他。
十足十的完美主义。
一桌子人状似谈笑风生,其实都在不着痕迹打量他。
姑父做为席上唯一男性长辈,让保姆给祈白倒酒,“这是刚开的勒桦红酒,要不要尝尝?”
死神看向鲜红酒液,点头:“可以。”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硬生生被他的气场烘托得高不可攀。
这前后的变化让在场的人无所适从。
许乔倒是见怪不怪。
许文武喝着酒说:“心脏病好像不能喝酒吧,不小心喝死,可别讹上我们许家。”
大伯母皱眉:“文武,这是家宴,知点礼数。”
许乔听了这话,才从生活常识中搜刮到细枝末节,先天性心脏病好像真不宜饮酒。
如果没记错,她见祈白喝过好几次,好像全是晚上。
这酒也不知该倒还是不该倒。
死神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过去。
许文武挑衅的表情微变,手中汤勺吓得哐当掉落。
待他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才茫然那瞬间的恐惧从何而来?
许文武心中不免气恼,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怕的。
“我听说祈家最近跟国内各大机场的光伏项目被竞争对手抢了?连地铁站的发电项目也竞标失败,祈家不会真家道中落了吧。”
许文武吊儿郎当嘲讽:“看我这粗心的,跟你聊这些你也不懂,你一个病人在祈家又没实权。”
席间静默一秒。
所有人目光齐齐聚集在祈白身上。
但这位祈家大公子正叉着一个虾仁饺子打量,好似别人的刁难完全不及美食的诱惑。
亦或是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直接忽视。
一桌子人:......。
许文武猝噎。
姑父姑姑忙打圆场,表示席上不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