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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再嫁!她荣登宝座,无人能敌 > 第六十章 应该做个傻子

王妧语速虽快但是字字清晰,每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刀剑,准确无误地刺入刘期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一道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刘期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王妧仰天大笑,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慌乱和不安。在她眼前,刘期的形象逐渐模糊,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他曾信誓旦旦说不是他,是手下人误将金不俗逼到绝路。她虽心有怀疑,但还是相信了。

毕竟他在自己心中是温文尔雅、谦谦有礼的君子,如同清风明月般令人心动。

回想起初入太子宫的日子,他为她挽发描眉,与她弹琴赋诗,那些温馨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她不是没有催眠过自己,是因为刘期地位崇高,有小人想要讨好他,所以做的错事,他并不知情,他也是受害者。因此,她将所有的背叛和愧疚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我三心二意,是我害死的不俗。

因为天命,因为人性,让我失去了深爱我的人。

这不能怪刘期的,不能怪的。

所以,她入宫这几年,一直在纠结反复,自觉亏欠了金不俗,害他失去生命,也亏欠了刘期,明明心悦他,却不能靠近。

于是,她拧巴纠结地活着。

不敢表露真心,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

直到此时此刻,金不俗亲笔血书就在眼前,所有真相浮于水面。

她竟然委身于害死自己夫君的仇人,甚至还为他生儿育女。

这多么讽刺啊。

他看着我受良心煎熬,难道不难过吗?

还是说,这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一时兴起……

“陛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她质问道,“先夫的笔迹我甚是熟悉,将死之人又怎会撒谎?过往的种种破绽百出,如今想来,你位高权重,手下之人做事你岂会不知?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能违背天子。你,还要说不知吗?”

刘期被戳破了谎言,顿时颜面扫地,只能用愤怒的咆哮来撑面子,“先夫?朕还没死呢,你哪来的先夫?”

他避重就轻,始终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王妧,朕已经容忍你很多次了!”他愤怒地吼道,“要不是看在田晨的份上,你早就被打入冷宫了!你处处忤逆朕,挑战朕作为男人的自尊,甚至结党营私意图推九皇子为太子。是朕念着在太子宫和你琴瑟和鸣的那几年,故对你处处隐忍,可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却屡次拿那个人来打朕的脸,王妧你还有没有心呐!”

王妧大脑宕机,面对他的指责,一时间忘记了哭。

若不是手上沾有血书的点点血迹,她似乎又要被刘期的倒打一耙说动了。

“是妾错了,是妾识人不清,是妾优柔寡断,可是陛下,你难道就没错吗?金不俗是个极好的人,他却因陛下私心,死于非命,在这一场糊涂官司中,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王妧言语凄厉,紧紧捂住胸口,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

“好啊,你既然对他如此情深义重,那你便去寻他便是,又何苦在朕眼前晃悠?来人,王夫人言语失当,举止失常,竟敢冲撞天子,即刻将其……禁足于崇芳阁,无朕旨意,不得擅出!”

王妧突然站起身来,恭敬地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她的额头轻轻触地,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她缓缓地将头上那支蝴蝶展翅的金簪取下,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决然地离去,仿佛要与过往的一切彻底告别。

刘期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金簪,思绪不禁飘回到他们成亲后的第二年。那时,正值新年,他为了博取王妧的欢心,特意带她去市坊游玩。

他们二人皆是平常人打扮,远远看去像是刚刚结婚的小夫妻。

他看到王妧因一簪子停留,于是将其买下,亲自插在她发间。

许是灯火朦胧,烟火璀璨,她眼中不再是忧郁之色,反而闪着点点星光,让人移不开眼。

没想到,那支金簪,她竟然还留着。

“陛下……”

严诺已悄然进入殿内,然后将金簪捧到刘期的面前,刘期想要伸手去拿,却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扔了吧……”他刚说出这句话,却又立刻反悔了,“还是把它还给王妧吧。”

王妧走出宣室殿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双眼红肿,望着那绵绵不绝的细雨,拒绝了严白递过来的伞,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中。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默默地为她撑起了伞。

“身体是自己的,就算别人不在意,自己也要懂得珍惜。”

王妧随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刘梧的伞,正要离开时,又被严诺叫住。

“王夫人,您的金簪落在殿内了。”

王妧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清丽而决绝,“我不要了,严内侍,你随便扔了吧。”

她一人孤独地彳亍于巷道,前二十六年发生的种种在脑海中轮番上演,她听母命,嫁于金不俗,又听母命,进入太子宫。

她被动地接受命运安排,想要糊里糊涂过完一生,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不过是一个精致玩偶罢了,所以一旦出现了自己的思想,就会被人不待见。

“何必要让我知道真相呢,就这么欺骗到死,不就行了?”她喃喃自语,“我不该想透的,我该做个傻子。”

“姊姊……”

王妧被熟悉的声音唤醒,她茫然望过去,发现王姀正撑伞焦急地等在宫门口。

见到王姀的那一刻,王妧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紧紧抱着王姀,哭得泣不成声。

王姀什么都没问,她只是抱住她,静静陪伴着她。

许久,王妧哭完了,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崇芳阁,王姀让夏眠端来姜汤,让王妧饮下。

她顺从地接过姜汤,就像个失去生气的布偶般,然后听王姀的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可她在梦里睡得极不安稳,朦胧间,有只手抚上她的额头。

“姊姊,你醒醒,先别急着睡去。”是王姀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你先把药吃了再睡吧,这样身体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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