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靠住墙壁：“你自己说的。”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玛塞勒：“开什么玩笑，我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你！”
海什木默不作声地盯着玛塞勒，并不说话。
玛塞勒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好，你不说，不说我也没办法，你知道这么多，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海什木：“为我做事。”
玛塞勒愣了一下，他想过海什木是来找他麻烦是来与他同流合污但就是没想到海什木竟然妄图直接凌驾于他之上？
玛塞勒皱着眉头看了海什木一会儿：“你要我做什么？”
海什木淡淡道：“在谈论我的话题之前，说说你。你想要什么？”
海什木的话总是出人意料，玛塞勒看着海什木，仍然选择了回答：“你都查到那么多了，我也不瞒你，我希望我的薇涅尔能复活。”
薇涅尔是玛塞勒爱人的名字。
看不出来，玛塞勒初心依旧。
但也可能是玛塞勒还在撒谎。
谁在乎呢。
反正海什木不在乎。
“我可以让你重新与她见面。”海什木回答了玛塞勒的诉求，“作为交换，把你所能得到的原始胎海之水给我。”
玛塞勒愣了一下：“你想要做什么？”
“你那里原始胎海之水的分量应该很充足，充足到可以给枫丹来一场人工降雨。”海什木仍然平静地注视着玛塞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玛塞勒的问题，只是轻声道，“枫丹预言中，海平面上升淹没城镇，所有人都会溶解于水中，你觉得，一场雨将所有人融化，枫丹成为水之废墟这个可能性，怎么样？”
玛塞勒：“……”
玛塞勒：“…………”
如果原始胎海之水被作为人工降雨落下，那海什木所说就不是可能猜测，而是事实。
他张口想说什么，此时却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海什木这个说法的可怕。
“我说笑的。”海什木平静移开了视线，将交叠的双手放下，直起了身子，“何况这也和你重新见到海涅尔没什么关系。但我保证，为我做事，你能享受到你该享受的。”
那双眼眸盯着玛塞勒，对面的分明只是一个青年，玛塞勒却控制不住紧张得手心出汗，吞咽口水。
玛塞勒仍然抑制不住自己朝着枫丹预言的方向去思考海什木的动机，甚至觉得海什木之后的话也是在往这个方面暗示。
“我愿意。”玛塞勒的嘴巴张张合合，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果断地答应下了海什木的话语，“为你效劳，先生。”
第43章 043
海什木拿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样品，但他答应玛塞勒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一阵子做到。
玛塞勒还有用。
这是海什木对玛塞勒的评价，所以他势必要再拿捏玛塞勒一段时间才能对他放手。
海什木去了露景泉一趟。
露景泉位于枫丹有名的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前面不远处，本身也是枫丹有名的景点。
但是海什木来这里当然不是简单的参观，露景泉作为枫丹所有水源的交汇处，从这里可以读取到很多的情报信息。
这时候就需要原始胎海之水发挥它的作用了。
原始胎海之水，它之所以能溶解枫丹人，是因为枫丹人本身就是纯水精灵拟造的人类，碰到孕育生命的原始胎海之水，会重新回归纯水精灵的形态，意识融入水中。
而除了纯水精灵变成的枫丹人之外，其他人接触原始胎海之水的话，其实也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影响，这种影响目前最大程度体现在能够提高人与水的亲和力，让人的意识短暂地和水融为一体。
有没有害另说。
但至少海什木是不担心原始胎海之水的危害，所以他把瓶装的原始胎海之水倒了部分在手心，怕没效果，还小口地喝了一口。
“瓦谢……瓦谢……”
极强的情绪从露景泉的水中被感知，海什木猝不及防被冲击，意识沉沦的刹那，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险些栽倒。
娜维娅和她的两个侍从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是专门来找海什木的，因为娜维娅实在是好奇自己的长辈玛塞勒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过去，并且冥冥之中她觉得这件事情对自己非常重要。
本来是准备等在玛塞勒的商会的，但是刺玫会有急事，娜维娅匆匆去处理了，回来之后海什木就已经离开，询问玛塞勒但是玛塞勒又对海什木和自己相关的事情闭口不谈，所以娜维娅只能顺着线索摸到了这里。
然后海什木下一秒就要摔倒。
娜维娅本能上前，但有一双手却先她一步接住了海什木。
“你没事吧？”那一向平静的声音少见地带上显而易见的紧张。
娜维娅的脚步一收，停在了原地，她看着站在露景泉边相拥的两人，眉头微微蹙起。
海什木按住太阳穴，抬眼看到来者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很认真应了一句：“我在这里。”
海什木推开那维莱特：“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但你不是在沫芒宫上班吗？”
那维莱特解释：“临时有事需要我出面解决，我刚跟芙宁娜女士在歌剧院告别，然后出来就看到了你……”
那维莱特严肃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我应该在沫芒宫等你的。”
海什木对那维莱特的一板一眼很是无语：“显然你就算一直待在沫芒宫我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去找你。”
“我……”那维莱特看着海什木，“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