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都是哑巴。
“来娱乐圈我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想见见你。”夏萧眠望着傅濯安的眼睛，“我想到了刘导对我的评价，我就去了。”
“不过我什么都没有，所以耗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傅濯安。”
“怎么了？”
“我现在没有债务了，问题也已经说清了。”夏萧眠怔怔地看着傅濯安，突然又掉了眼泪，“所以，你有一点想跟我重新在一起了吗？”
“可能我有点太心急了，明明说好到明天的。”夏萧眠轻声道，“对不起……”
傅濯安擦着夏萧眠的眼角，“那能再讲讲吗？”
夏萧眠愣了一下，“什么？”
“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在没有参与你的那五年多里，我都很好奇。”傅濯安垂下眼，“今天还有很多时间。”
夏萧眠想了一会儿，“我刚进圈的时候，那会儿都是流行流量小生之类的，比如说选秀之类的，听说这样比较容易。不过我不会说话没有特长也不爱笑，所以经纪人一直觉得我空有一副皮囊。”
“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傅濯安这种情况会干什么呢？傅濯安现在在干什么呢？”
傅濯安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种情况，怎么就突然想起我了？”
“因为很无聊，没有事情做。”夏萧眠一本正经，“好吧，其实有事情做，但我实在是不想做那些事。比如说经纪人让我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十五分钟，再比如模仿她发我的那些视频里的语气，据说比较流行那种小奶狗。最后好在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后来运气好成功入圈，负责我的导员也说我是靠了这张脸，我没否认。”夏萧眠看着傅濯安，眼里带着认真，“所以起初你也是因为这张脸才记住我的对吗？”
傅濯安没否认点头直言道：“确实，不过这也只是你的一部分，后面接触久了我喜欢的一直是你的全部。”
“因为是选秀出道，不过我私自觉得里面水分很大吧，毕竟我这种人居然都能出圈，所以后来经常都在练习唱歌，我实在不会跳舞……不过经纪人希望我先多接点代言跟小型综艺混个脸熟。”夏萧眠正了脸色，“就是那种不出名的综艺，实在请不到人的……还有不出名的代言，不过有一家的豆腐干挺好吃的，我还记得那家牌子，送了我一整箱，所以后来给他们家做了代言。”
“那你们是不是还要管理身材？”傅濯安好奇道。
夏萧眠顿了两秒：“是，那你要摸摸吗？”
傅濯安愣了几秒：“……”
夏萧眠一脸无辜：“我现在也有在锻炼。”
傅濯安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想□□我。”
夏萧眠：“很明显吗？”
傅濯安面色复杂：“我也没想到你会承认。”
夏萧眠摸了摸鼻子，语气遗憾：“好吧。”
“还有吗？”傅濯安问。
“后面开始进行转行，不过经纪人看我实在是没有任何表演天赋，表情始终如一的木讷。她就问我为什么想来娱乐圈。我找了个最简单的理由：为了钱。她叹了口气。”夏萧眠说，“不过我其实不懂，因为你说拍完那部就不会待在娱乐圈了，可是你一直在娱乐圈内，所以我就……这是我能想到的可能最快见到你的方式了，因为海边别墅那边当时已经需要预约才能靠近了。”
傅濯安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回事。爷爷当时说为了清净，其实是为了讨好奶奶。
“当时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在圈内了，那就把一切做完再走吧。”傅濯安说，“也算是给自己新体验吗？可能吧，毕竟在我眼中那会儿也不算太忙，所以就待到了现在。”
夏萧眠勉强点了头：“可是见你真的太难了，怎么会那么难啊。”
“每次一想到你是大明星我是十八线就又觉得难也正常了，后面渐渐好点了有了点知名度，不过还是见不到你，说是圈子不一样，那一刻我觉得真的很麻烦啊。”夏萧眠叹了口气，“早知道五年多里应该给你打电话的，你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谁，打电话不接的话我也可以发个节日祝福消息，你可能会以为是哪来的公众号祝福语。”
傅濯安失笑：“我记住你的号码了，只要你没换号码我都能知道是谁。”
夏萧眠沉默了两秒：“好吧。其实我的娱乐圈生活挺无聊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场景了。”
“第一次开演唱会呢？”傅濯安问，“你说你就开了那一次。”
“……其实那场也没来多少人吧，我记得规模很小，那时候公司还是挺想捧红我的。”夏萧眠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得到的评价依然是太冷淡了，网上说我都呃……就不要再那么内敛了，不过我做了那个动作。”
傅濯安大概也能猜到省略的内容，“哪个动作？”
夏萧眠默默举起手做了个比心。
傅濯安：“……”
夏萧眠：“……”
夏萧眠：“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濯安：“我只是在想那个时候的你站在台上对着下面一群人做出这个动作，表情一脸冷淡，像被逼迫营业的。”
夏萧眠表示赞同：“所以以后再也没开过。”
“走红是一个意外。”夏萧眠继续道，“我真的只是在发呆，那场酒局里的人我基本都不认识，连谁的模样都没记住，只是坐在角落，大脑不受控制又想起你了，你也会觉得这种事情无聊吗？你又在干什么呢？最近好像没什么关于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