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的非人的待遇，他早已经忘记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了。
另一边，车内。
段斐晟望着车窗，紧拧的眉目一片深沉。
许久，他薄唇轻启：“掉头。”
车子原路返回，停在了墓园门口。
段斐晟下了车，大步走进去。
他不知道心底的不安是什么，但依旧将它们归咎于不愿让俞翊航死的太轻松。
可远远的，段斐晟便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俞翊航身边。
而俞翊航身上还披着件风衣。
他眼神骤冷，连步伐都多了几分急切。
俞翊航对这两年的事只字不提，赵逸天也没有逼他：“你不说关系，我先带你回去。”
说完便将人揽起身。
没等俞翊航拒绝，段斐晟嘲讽的话语如箭射来。
“俞翊航，我还真小看了你。”
第9章
赵逸天见是他，诧异过后下意识地挡在俞翊航身前：“你什么意思？”
面对这个导致俞氏破产的幕后黑手，他满心芥蒂。
见赵逸天维护的姿态，段斐晟寒眸落在俞翊航身上：“滚过来！”
愠怒的语气带着丝警告，让俞翊航心一沉。
他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哑声道：“赵大哥，你回去吧。”
赵逸天还没反应，人已经被段斐晟带走了。
厚重乌云带着压抑覆盖着整片天。
一辆迈巴赫径直驶入小区，停在公寓楼下。
“嘭”的一声闷响，
俞翊航被狠狠扔在床上，段斐晟用身体覆了上去：“你在精神病院是不是也这样勾搭别人？”
闻言，俞翊航心狠狠一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论在他还是陆昱泽眼中，自己不过是供他们玩乐小丑。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卑微的奢望他们有一丝心软。
见俞翊航沉默，甚至还闻到了他身上别人的味道，一种莫名的妒恨爬上段斐晟的心。
正当俞翊航想挣扎时，衣服突然被撕开，带着啃咬的吻铺天盖地地落在皮肤上。
“你干什么？放开……啊——！”
疼痛瞬间夺走他的呼吸，隐忍的泪水伴随着身体的颤抖滑落。
段斐晟微红的双眼死盯着身下低泣的人：“不想你妈出事，就乖乖受着。”
透过朦胧晃动的视线，俞翊航的心慢慢沉进冰窟。
恍然中，他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地狱……
五天后。
一张卡砸在俞翊航苍白的脸上。
“你的报酬。”
关门声带走段斐晟冷冽的余音。
俞翊航木讷地拿起卡，忍着痛穿好衣服，干涩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了。
巴掌大的卡是俞母活下的希望，而这希望，也是他用五天的屈辱换来的。
俞翊航咽下满心酸苦，赶去了医院。
可重症监护室已经没了人，他愣了瞬后慌忙去护士站询问。
护士翻了翻记录本，而后略带遗憾回答：“在太平间。”护士合上记录本，又补充了句：“她三天前就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
俞翊航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紧缩的瞳孔颤抖着。
三天……
妈妈已经死了三天了，可他却还像傻子一样在被段斐晟玩弄！
一种被生生剜去心脏的剧痛在俞翊航胸口炸开：“我要见她。”
然而护士却回答：“不好意思，段总交代任何人都不许见她。”
驻湾别墅。
段斐晟将陆昱泽抱上车，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去店里接你，结婚的礼服你先挑好。”
陆昱泽乖巧地点点头：“我等你。”
车子远去后，段斐晟才转过身，却被不远处的人锁住了视线。
望着面容冷漠的男人，俞翊航一步步走过去：“我妈已经死了。”
闻言，段斐晟眼底掠过丝诧异后嗤然问：“所以你是来向我报喜？”
第10章
俞翊航心底一抽：“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你连我妈最后一面都不肯让我……”
“你没资格质问我。”段斐晟打断他，字字如刀，“因为这都是你的报应。”
报应两字重重砸在俞翊航的神经上，满是血丝的眼睛也浮上丝不甘和悲愤。
他踉跄着上前抓住段斐晟的手臂，嘶声控诉：“你说我是杀人犯，你难道不就不是了吗？你……你杀了我妈！”
这话彻底激怒了段斐晟，他一把将俞翊航掀翻：“把人带走，好好看着！”
两个保镖一拥而上，将俞翊航拖向迈巴赫后面的车。
段斐晟阴沉着脸，当看到他屈辱又愤恨的目光，心顿然一窒。
直到载着俞翊航的车子远去，他才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乱了。
段斐晟攥紧了拳，努力忽视掉不该有的情绪。
保镖将人扔回了他被凌虐五天的公寓后将门锁死。
俞翊航呆呆坐在角落，空洞的眼神漫着绝望。
没有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俞翊航抬起发颤的手，紧揪着乱发嚎啕大哭起来：“爸，妈，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夜，那扇只会在送饭时开个缝隙的门被推开。
“一个多月不见，你还是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听见熟悉的声音，俞翊航眸光亮了瞬。
他抬头望去，只见陆昱泽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的腿……没事！？
看着不人不鬼的俞翊航，陆昱泽悠然坐下：“父亲负债跳楼，母亲病死医院，想不到当初风光无限的俞家会落到这步田地。”
俞翊航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