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会不会趁机对将?军下?毒手,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闹!”
“不得无礼!”
那个副将?倒是出来做好人,回头斥住了手下?,随后对禾音说:“我们只是担心将?军的身体,敌军虎视眈眈,军营不能没有统帅。”
显然,禾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下?戒备,攥紧了手里的湿毛巾,单薄地?身躯挡在云螭前面,厉声呵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需要静养,请你们出去!”
平心而论,禾音的长相很有欺骗性,尤其是这幅明明害怕地?发抖还?强装平静的样子,会激起?人内心摧毁的欲//望,她像是温室里名贵的花,而不该出现在战场这种充满血腥和杀戮的地?方。
那个副将?视线在她和云螭之间来回转了几圈,许久以后才道明来意,“我们只是来看看将?军的伤。”
容不得禾音拒绝,他身后的小弟已经上前,伸手把她推开,禾音顺势一倒,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心疼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上去摆弄云螭的身体。
副将?先?是抓起?云螭的手,把了一下?脉,脉象确实虚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随后又掰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翻白了。
他的动作粗鲁,一点都没有对将?军该有的尊重,甚至连对病人的尊重都没有,像把他当成一个囚犯一样毫不顾忌。
禾音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当他把手伸向云螭胸口包扎之处时,禾音没再放任下?去,一掌打掉了他的手,瞪着?他大声喊:“够了!”
这人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然而不等他发作,禾音惊叫了一声,重新扑在云螭身上,按着?他的胸口哭哭啼啼,眼圈一红,眼泪一掉,像在哭丧。
不过这么一小点的动静,云螭胸口竟又溢出了鲜血,先?是一点,而后迅速扩散,不过几瞬,月白的布料上就出现了一个扎眼的血团。
空气里出现了一股血腥气。
亲眼目睹这个场景后,那个副将?终于信了,云螭确确实实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他朝身后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随即起?身,走之前用一种放肆露骨的视线肆意打量了一遍禾音,意味不明地?留下?了一句评价,“难怪他这种人都能栽在你手里。”
等人走出营帐后,禾音不爽地?啧了声,那种看商品一样的视线着?实令人恶心。
找个机会干掉吧。
在她思索下?手时机时,垂在一旁的手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包裹之中,被人握进了掌心里。
被那个副将定义成活不下去的云螭好好地?睁开了眼睛,保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把玩她的手,轻轻地?捏捏、摩挲,“你的体温总是很低。”
禾音早就练就了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骗人的话张口就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我们从小体寒的是这样的。”
云螭没松开他那双爪子,甚至把她另一只手也包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嗯,那以后好好养养。”
禾音:“……”
死人变热了那叫火化。
“这下?他们应该就真的相信你重伤不治,要死了。”
云螭又应了声,慢悠悠地?补充:“还?相信我色令智昏,金屋藏娇,最?后会死在女人怀里。”
禾音:“……”
这还?是以前那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云螭吗?
不过人家?不愿意和她聊正事,也无所谓,不管他们要干什么,最?后给她个找山君出气的机会就行。
云螭:“这血不错。”
禾音斜了他一眼,没理他。
当然不错了,冥途特制血包,绝对以假乱真,她特地?拿出来帮他骗人的。
“咳咳”
被禾音指使去打水的白清越回来的,进帐前还?咳了几下?,避免自己撞见不该看的场面。
很好,这一次除了牵手没什么不能看的画面。
他为?自己出现的时机鼓掌。
“刚才那仨出去以后有的去找太监,有的去找,嗯,不认识的什么人。”白清越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嘴。
云螭合上双眼,对这位禾音带来的‘朋友’算得上和颜悦色,“烦请再守几日。”
他说的守自然是守在营帐外?,不让闲杂人等进入。
白清越受宠若惊,还?没死的创始人客气的让人折寿,“客气客气,自然自然。”
“那我继续守外?边儿了,不打扰你们二位。”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营帐里又只剩下?了禾音和云螭两个。
云螭之前扎起?的头发早已散开,禾音抓了一缕,绞着?玩,手闲还?给他编了个麻花辫,歪七扭八的,很丑。
她问:“他们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虽然云螭没说过装病的目的,但是猜也猜得出来,无非就是放松对面的警惕心,现在军队里物资紧缺,没办法和对面继续耗下?去,干脆刺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