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厂的地下室里,警报声刺耳。
陆阳端着勃朗宁,走在阴暗的走廊上。
墙壁上的铁锈斑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的军装上沾着血迹,那是刚才击毙两个宪兵时溅上的。
"往左,"徐晨曦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实验室在地下三层。"
叶婉如已经脱下了旗袍,换上了便于行动的军装。
她手中的冲锋枪是缴获的日本九六式,弹鼓里装满了子弹。
"石井在哪?"陆阳问。
"主实验室,"'夜莺'说,"他在销毁资料。"
她的和服下摆已经被撕开,露出绑着短刀的大腿。腰间还别着一支王八式手枪,那是从一个日本军官那里缴获的。
周青在控制室里,正在破解电子锁。这些都是德国最新的设备,每个密码都有三重保险。
"快,"他说,"他们要启动自毁程序了。"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兵出现在拐角,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手中端着步枪。
"散开!"陆阳喊道。
枪声在走廊里回荡,火光照亮了阴暗的空间。
子弹打在墙上,发出金属的脆响。水泥墙皮簌簌掉落,混合着火药的焦味。
"通风管道!"徐晨曦突然喊道,"有毒气!"
黄绿色的气体从通风口渗出,带着致命的腐蚀性。
"戴上面具,"陆阳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防毒面具。
这是军统特制的,比日本货要先进得多。
突然,广播里响起石井的声音:
"欢迎来到731部队,各位军统的朋友。"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病态的兴奋:
"今天,你们将见证人类最伟大的实验。"
主实验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巨大的玻璃容器里,漂浮着无数人体标本。手术台上还留着新鲜的血迹,墙上挂满了各种可怕的手术器械。
石井站在中央,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手中把玩着一支注射器。
"想看看最新的细菌武器吗?"他问,"还是想试试我们的毒气?"
陆阳举起手枪:"投降,或者死。"
"死?"石井笑了,"在这里,死亡是种奢侈。"
他按下一个按钮,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全亮。
所有的玻璃容器都亮了起来,里面是活着的实验体。
"看看,"他说,"这些才是真正的地狱。"
在这个充满邪恶的地下室里。
一场关于人性与恶魔的终极对决,即将开始。
实验室的灯光下,地狱重现。
陆阳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浸透,防毒面具下的脸庞冷峻如铁。他的勃朗宁稳稳指着石井,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送这个恶魔下地狱。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争吗?"石井推了推金丝眼镜,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他走向其中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个孩子。
"这才是胜利的关键,"他说,"完美的生化武器。"
"疯子!"叶婉如的冲锋枪喷出火舌。
但子弹打在玻璃上,只留下蛛网般的裂痕。那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德国最新技术。
"着急什么,"石井笑道,"表演才刚开始。"
他按下另一个按钮,实验室的地板突然分开。
升起来的是一排手术台,上面绑着活人。
"想看看病毒的效果吗?"他拿起注射器,"还是想试试新型毒气?"
'夜莺'的短刀出鞘,寒光闪烁:"你会后悔的。"
"后悔?"石井大笑,"科学不需要后悔。"
就在这时,周青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炸药已经安装完毕。"
"很好,"陆阳说,"准备引爆。"
石井突然变了脸色:"你们..."
"对,"陆阳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今晚毁灭。"
"不!"石井扑向控制台,"这些都是无价的研究资料!"
但已经晚了。
徐晨曦从通风管道扔下最后一包炸药,精准地落在主控室。
"你们不能这样,"石井疯狂地喊道,"这是人类的瑰宝!"
"不,"陆阳说,"这是人类的耻辱。"
他按下引爆器,但石井突然掏出手枪。
"那就一起死!"他扣动扳机。
'夜莺'的短刀飞出,刺穿了他的手腕。
枪掉在地上,石井捂着流血的手:"你们..."
"军统办事,"陆阳说,"从来不留活口。"
勃朗宁的枪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石井倒在自已的"杰作"前,金丝眼镜碎裂,白大褂染红。
"撤离,"陆阳下令,"三分钟后爆炸。"
他们解救了还活着的实验对象,带走了关键证据。
当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地狱之门终于关闭。
整个731部队的基地,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而在这个审判之夜。
一个关于正义与邪恶的故事,终于落幕。
"告诉重庆,"陆阳站在火光中说,"任务完成。"
哈尔滨的寒风中,雪花纷飞。
陆阳站在松花江边的安全屋里,看着窗外的俄式建筑。他已经换下了沾血的军装,穿上了一身俄国商人常穿的长皮衣。腰间的勃朗宁被皮衣遮住,但随时可以拔出。
"重庆来电,"叶婉如递来一份密电。她穿着一身哥萨克式的长裙,头上戴着皮帽,完美地融入这座充满异国风情的城市。
"什么内容?"
"关东军的'方舟计划',"她说,"比731部队更可怕。"
'夜莺'已经换下了和服,穿上了一身旗袍。她坐在老式留声机旁,听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手中的短刀从未离身。
"据说,"她说,"他们在建造一艘船。"
"什么船?"
"一艘装满细菌武器的船,"她说,"目标是美国西海岸。"
周青正在擦拭电台,这是缴获自731部队的德国制式电台。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电文:"船期是下个月。"
徐晨曦从外面带回了最新情报。她穿着一身俄式女学生装,但衣襟下藏着手枪:"船在大连。"
"大连?"陆阳皱眉,"那里是日本海军的重镇。"
"不止如此,"'夜莺'说,"关东军的新任司令也要去。"
"千源贤二,"陆阳说出这个名字,"731部队的真正主使。"
窗外的雪更大了,松花江上飘着碎冰。远处的东正教堂钟声悠扬,像是某种命运的召唤。
"计划是什么?"叶婉如问。
"潜入大连,"陆阳说,"找到那艘船。"
"然后?"
"炸了它,"他说,"连同千源一起。"
'夜莺'放下留声机的唱针:"但大连港戒备森严。"
"所以我们需要帮手,"陆阳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日本海军军装的男人。
"山本少佐?"周青认出了这个人,"他不是..."
"对,"陆阳说,"我们在731部队救出的人质之一。"
"他会帮我们?"
"会的,"陆阳说,"因为他的家人,都死在了731部队。"
徐晨曦整理着武器:"什么时候行动?"
"三天后,"陆阳说,"白色乐园号开往大连的邮轮上。"
"为什么是那艘船?"
"因为,"他露出冷笑,"千源最爱坐这艘船。"
雪花打在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而在这个风雪交加的下午。
一个新的任务,即将开始。
"准备行动,"陆阳说,"这次,要让关东军付出代价。"
白色乐园号的甲板上,海风咸腥。
陆阳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手持香槟,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俄国富商。他的目光扫过甲板,那些穿着考究的日本军官们正在觥筹交错。西装内袋里,勃朗宁的重量让他安心。
"看到千源了,"叶婉如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她穿着一袭红色晚礼服,正在舞池里跳着华尔兹。露背的礼服下,绑着一把精巧的手枪。
千源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挂满勋章,正和几个军官说笑。他的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屠夫的嘴脸。
"船舱里有情况,"周青在船员通道里发现了异常。他穿着船员制服,手中推着餐车,但餐车下藏着炸药。
"什么情况?"
"军火,"他说,"大量的军火。"
'夜莺'穿着一身旗袍,在赌场里观察。她发现很多德国军官也在船上,手提箱里装着可疑的文件。
"不对劲,"她说,"这些德国人,好像在等什么。"
徐晨曦混在乐队里,假装是个小提琴手。她注意到船长室经常有密电发出,频率很不寻常。
"山本少佐在哪?"陆阳问。
"三层甲板,"叶婉如说,"但他被人跟踪了。"
就在这时,乐队突然换了曲子。
《樱花樱花》的旋律响起,所有的日本军官都站了起来。
"诸位,"千源举起酒杯,"欢迎来到白色乐园号。"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今晚,你们将见证一个伟大的时刻。"
陆阳注意到,德国军官们的表情变得严肃。
"来了,"'夜莺'说,"他们在等这个。"
千源走向船长室:"让我们,开始吧。"
突然,船身一震。
"怎么回事?"叶婉如问。
"方向变了,"周青说,"我们没有往大连开。"
徐晨曦发现了更可怕的事:"船舱里的军火,不是普通军火。"
"什么意思?"
"是生化武器,"她说,"整艘船都是。"
陆阳明白了:"这就是那艘船。"
"什么船?"
"方舟计划的主角,"他说,"这艘白色乐园号,就是那艘装满细菌武器的船。"
甲板上的灯光突然全亮,照得如同白昼。
千源的声音从广播传来:
"欢迎来到,真正的白色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