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县县城,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道,此刻被一片浓重的阴霾所笼罩着。
“磨剪子嘞 —— 戗菜刀!”
“刚打的烧饼,热乎着呢!”
“新鲜出炉的热包子,皮薄馅大,香得很哟!”
“糖人儿嘞 —— 又甜又好看的糖人儿!”
原本这街头还有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可鬼子和二鬼子这一闹腾,顿时搅了个天翻地覆。
能赶紧打烊的商铺立刻关门大吉,谁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毕竟,众人都害怕被这蛮横的侵略者错杀。
麻绳七郎,这个身材矮小却心狠手辣的家伙,脸上挂着一副狰狞扭曲的表情,疯狂地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军刀,嘴里叽里呱啦地叫嚷着:
“八嘎,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他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射出凶狠恶毒的光,仿佛要将所有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
鬼子们和二鬼子们恰似一群疯狗,张牙舞爪地四散开来。
他们蛮不讲理地粗暴踢开百姓的家门,“哐当” 一声巨响,那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在他们的脚下显得脆弱如纸。
百姓们一个个惊恐万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无助,瑟瑟发抖。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紧紧地搂着自已年幼的孙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爷爷,我怕。” 孩子带着哭腔说道。
老人用颤抖的手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灾祸。
“搜!给我搜!”
一个二鬼子扯着嗓子喊着,冲进了一间民宅。
屋内,一位妇女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吓得脸色苍白。
二鬼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吼道:“有没有藏着八路?说!”
妇女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军爷,俺们这都是老实百姓,哪有什么八路啊。”
在另一条街道上,几个鬼子正把一位中年男子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八嘎呀路!说,八路在哪里?” 中年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咬紧牙关:“我不知道,你们这群畜生!”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县城的宁静。
原来是一个二鬼子发现有个百姓因为恐惧就仓皇逃跑,就瞄准他开了枪。
人群中顿时一片尖叫和哭喊,恐惧的气氛愈发浓烈。
一家糕点店里,掌柜和伙计们躲在柜台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咣咣咣”,鬼子的皮靴声越来越近,掌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开门!不开门就死啦死啦的!”
鬼子疯狂地砸着门。
伙计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掌柜强装镇定,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
“里面的人,统统出来!” 鬼子吼道。
掌柜和伙计们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鬼子。
“有没有见到八路?”
鬼子用刺刀指着他们。
掌柜连忙摇头:“太君,我们真没看见。”
此时,麻绳七郎正站在大街中央。
“八嘎,一定要把八路找出来,让他们知道大倭国蝗军的厉害!”
在这恐怖的搜查中,整个兰山县县城陷入了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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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分,鬼子和二鬼子忙活了小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麻绳七郎这下子可不淡定了,他那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黑得如同锅底,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却也顾不上擦拭。
他心里如同揣了个炸药包,急得直冒火:“八嘎,这可如何是好?找不到人,我该怎么向山本八九交差?”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周围的鬼子和二鬼子们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麻绳七郎斜睨了一旁的张启,“张桑,我们应该怎么做?抓不到人,就要掉脑袋。抓到人可有金条呐。”
张启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个刚刚开枪打死无辜百姓、双手沾满鲜血的二鬼子,瞬间计上心头。“哼,你这杀人如麻的二鬼子,今天我就借刀杀人了。”
想到这里,张启说道:“太君,这事儿啊,和我们猎人打猎差不多。想要打到一只野鸡,可以打,也可以买。既然抓不到,您瞧那个人有点像。”
“吆西吆西”
麻绳七郎像啄米的鸡一样连连点头。
随后,麻绳七郎走向那个二鬼子,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二鬼子朝着胡同走去。
刚出去三十米远,“砰!” 麻绳七郎朝着二鬼子就是一枪。
那个二鬼子“噗通” 一声倒地而亡。
麻绳七郎快步冲过去,把二鬼子的尸体翻转过来,脸部朝上,接着又连着开了几枪。一时间,那二鬼子的面部变得惨不忍睹,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吆西吆西,人已经抓到了。”
麻绳七郎得意地狂笑着,他拔出军刀,手起刀落,砍下了二鬼子的狗头。
麻绳七郎留下几个自已的心腹,暗中继续搜查。
随后,他在一群鬼子和二鬼子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得胜” 而归。
一路上,他那得意忘形的笑声不绝于耳,仿佛自已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回到营地,麻绳七郎大摇大摆地走进山本八九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他便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着 20 根金灿灿的金条。
见到张启后,麻绳七郎假惺惺地说道:“张桑,你滴大大的良民。这次多亏了你,我送你一根金条。”
“谢太君。”
张启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说道。可他心里却在暗暗发誓:“麻绳,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早晚弄死你。”
“张桑,我明天去兰山金矿,你是否愿意同去。”
麻绳七郎斜睨着张启。
“太君,我滴不愿意。我还是回山村打猎吧。” 张启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情愿。
他心里想着:“若不是为了兰山金矿,我早就干死这麻绳七郎了。”
“八嘎,你滴人才必须去。否则死啦死啦地。”
麻绳七郎瞬间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瞪着张启,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张启生吞活剥。
“太君,那我就跟你去一趟。” 张启咬了咬牙,装作顺从地说道。
“吆西!下午你滴放松,明天跟我去兰山金矿。”
麻绳七郎满意地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张启望着麻绳七郎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为了将鬼子赶出这片土地,他必须忍辱负重,等待时机给鬼子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