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风眼光转到宁玄真管荣脸上。
宁玄真管荣全都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
他们一直以为朱长风只是一个莫名冒出来的修道者,术法有点儿厉害而已,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朱长风居然是公家人,而且和缉毒有关。
郭家贩毒,他们现在都知道了,而大陆对贩毒的高压,他们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和郭全搅在一起,落到稽毒总局手里,不死也要剥层皮啊。
他们当然害怕。
朱长风看到他们的神情,冷然一笑,对宁玄真道:“宁掌门,你可以转告郭家家主,南洋我管不了,但他们要敢进大陆,来多少,我抓多少。”
他说着挥手:“你们也走吧。”
居然不抓他们,宁玄真管荣同时吁了口气,宁玄真倒不失一派掌门风度,抱拳道:“我会转告,今夜领教了,山高水长,来日再会。”
说完,和管荣一起,快步出山,反倒是抢在了杜音他们前面。
杜音杜鹃和时舟走在一起,走得慢,他们也不急。
才到山口,就看到警灯闪烁,好几辆警车正往这边来,杜鹃道:“警车来了。”
杜音道:“我好像听说,他是稽毒总局的人?”
时舟哼了一声:“这小子有点儿手段,分局也容不下他吧,倒是奇怪,我好象记得,他一直在工地上扛活啊,我邻居有一回搞装修,好象看到他给搬三合板。”
杜鹃道:“估计是便衣查案吧。”
时舟皱着眉头,还是想不清楚。
这一面,趁着警察还没有进山,朱长风让黄二毛一个屁麻翻了郭全,再以幻神术审了一下,把丧葬术还有招魂手的用法,都问了出来。
随后把郭全的戒指戴手指上,丧葬队收进木箱,还有招魂手的棺材,全收进戒指里。
郭全这戒指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有几百公斤黄金珠宝,还有一堆美元欧元英镑什么的,加起来,竟有近亿美元。
原因很简单,郭家是毒贩家族,而毒贩子最喜欢的就是现金,或者黄金也行。
郭全做为郭家一个重要人物,经常和毒贩子打交道,他又有储物戒,现金多,正常。
但现金对朱长风来说,反而头痛,国内,现钞美元,大大的不好用啊。
他问清楚,警察也来了,朱长风画道符,让郭全清醒过来,把郭全交给警方,木海夫妇的尸体,当然也由警方去处理。
朱长风不管了,笔录都不要做,因为他是顾问,不是嫌疑人或证人。
彭旷没来,来不及,不过他那边有交代,这边带队的分队长对朱长风敬个礼,朱长风交什么,他们就收什么,其它的,一概不问。
这边分局,级别太低了,不够资格问。
朱长风把郭全交给警方的时候,在郭全丹田点了一下,废了郭全的丹田,郭全即便还有什么术法,也用不上了。
这是上次审郭楏,朱长风得出的经验。
郭全本来还存着万一之想,给朱长风废了丹田,他就彻底绝望了,看着朱长风的眼光里,是无限的怨毒。
可惜朱长风并不放在眼里。
郭家,不找他还好,只要敢找来,有一个杀一个,有十个,杀五双,不会有丝毫客气。
朱长风回来,先去洗了个澡,身上沾了点毒气,虽然给排出来了,仍然觉得不爽利,衣服脱下来,都塞灶里,一把火烧了。
月裳和大黄下厨,弄了酒菜,坐下,朱长风把丧葬队,招魂手,还有木海夫妇的火球术,以及老妇人那一副名为幽冥鬼手的爪套,全亮出来,让孙原他们看。
朱长风没师父,见识差,他就喜欢和孙原他们交流,可以多学习。
看来看去,也没多少意思。
招魂手威力不错,但太毒了,用起来,容易误伤旁边的人,甚至周遭草木沾上,都会死一片,事后处理,非常麻烦。
幽冥鬼爪也差不多,爪套上的毒很强,可朱长风有刀啊,一刀下去,把脑袋砍下来,多痛快啊,要什么毒?
火球术也一样,木海夫妻的火球术还是加强版,他们烧化奥特曼的那种油一样的东西,居然是尸油。
朱长风一听就恶心,完全没兴趣。
唯有那个丧葬队,有点儿意思。
丧葬队最初的本意,是帮人出殡,有的人家死了人,却找不到人帮忙,棺门就一条龙服务,卖棺材,同时提供丧葬队。
而且棺门这套服务很全的,不仅有抬棺人,有吹鼓手,有掘墓人,队伍里,还有缝尸人,画皮人。
缝尸人,顾名思义,缝尸体的。
有的人不是正常死亡,例如给砍头,分尸,或者车祸,身子都撞碎了的,尸体要完整入棺,就要缝起来。
这个活,一般人干不了,棺门看到这个商机,就弄出了缝尸人。
画皮人也一样,人死了,脸往往不好看,这时就要整理一下遗容,画个遗妆什么的,这同样是商机,棺门就有了画皮人。
所以说,丧葬队这个术法,本意全是好的,只是到后面,有了另外的用意。
当然,用来正常出殡,也是可以的。
可朱长风拿来有什么用啊?
也就是看着有点儿意思罢了,没用。
朱长风功力精湛,孙原几个,要么就是阴神,要么就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老精怪,精力都好得不得了,尤其是晚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也不要睡觉。
到天明,朱长风起身练刀,练完刀,早餐又弄好了。
月裳弄的,她现在对下厨,极其有兴趣,长耳兔给她帮忙,大黄是狗,也特别勤快,反倒是黄二毛最懒,厨房里他是绝足不去的,吃起来却还挑剔,尤其是吃鸡,他还蛮多花样的,长耳兔就经常跟他斗嘴。
月裳看出来了,朱长风这个主公,挺好说话的,他对自己的定位,好像真的就是代关公封神,其它时候,是把所有人当朋友,平等看待的。
他这个态度,让月裳就放下心来。
因为黄二毛撮着她,让她给朱长风侍寝呢,还要教她什么大欢喜禅,长耳兔也兴致勃勃的。
月裳并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但如果朱长风直接要她侍寝,她多少也有点儿委屈。
现在朱长风完全没那个意思,对她和对黄二毛几个一样,就当朋友看,既亲切,又友善,这就让她觉得非常的舒服。
喜欢我扮关公,黄皮子竟来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