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对身?下的少女却?是另一种折磨。
她感受到他的指尖在游走,一点点解开自己。
那让她有种被剖析的恐惧感。
“不要这样?。”
画酒握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看着他。
本来她以?为?自己什么也不怕。
可她想错了,她害怕这样?的宴北辰,那让她觉得比死更屈辱。
然而她的手腕很快被按住。
“不要怎样??”
他沉身?挺入,凑近她耳边,“世上不如意的事那么多,你要不要一件件求过去,求它?们怜悯,看看它?们会不会大发慈悲放过你?”
画酒痛得掐住他的肩,思绪却?越痛越清醒。
青瑶的眼睛瞎了,宴北辰找到医治她的办法?,自己的眼睛却?没了。
脑中有个可怕的念头呼之欲出。
画酒睁眼望着石牢顶部,眼角热得发痛。
石牢顶部什么也没有,不大的区域在她视线中摇晃起来。
她不知道在自己在难过什么,又在生气?什么。
“你的眼睛到底去哪里了?”
恍惚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询问,冷静得像个局外人。
宴北辰顿了顿,用仅剩的右眼凝视她。
很久,他吐字:“不关你的事。”
也对,那本来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身?体。
他高兴了,愿意挖眼去救什么神女,确实都与她无关。
可是……
她看着他笼罩在黑气?下的左眼,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左眼,那里好?痛。
青年盯着她的举动,正想问她干什么。
少女忽然撤开手,将他抱得更紧,心底升起捉摸不住的惶恐。
她好?害怕。
她曾经瞎过一只眼睛,后来多亏神族游医治好?。
细节部分画酒已经记不太清,但痛是真切的。
可现在,那只眼睛又开始痛。
青年误以?为?是接纳,笑了笑,眼底没什么温度,转而更加用力?。
有些事就?是这样?,未曾尝试过的时候,总觉得不过如此,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
等到食髓知味,局势已经步步维艰,不由人定。
可是再难吃的糕点也是糕点,只好?忍住满心苦涩,死也要拼命多咬几口?,才?肯甘心。
他吻去少女眼角的泪水,竟然是苦涩的。
他厌恶到不知如何发泄这种情绪,只好?身?体力?行?。
痛苦的时候,他总想和?她分享更多有趣的事,将真实的他袒露。
或许会看见她惊讶的表情,或许会看见她厌恶的表情。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比现在的她生动。
杀其赛三人的时候,他就?可以?顺手把巫樗一起解决。
但那时候林州不安定,最重要的是……
青年肤色苍白,眼尾带着兴奋的血红,露出残忍微笑。
更重要的是,他要名正言顺登上魔界至高之位。
名正言顺的血统,名正言顺的理由。
痴情的情种,为?美人冲冠一怒,听起来总比嗜血的疯子?好?听得多。
大家?会拥护情种,却?不愿意真心为?疯子?卖命。
因为?情种有软肋,而疯子?不可控。
但这种事情,她估计不愿意听,他也懒得告诉她。
动情时,他抚摸着少女的脸,轻轻说道:“阿七,我知道,你想逃。”
他失笑,“世道如此,又能逃去哪里呢?”
少女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听见这话,还是下意识心头一紧,将指甲掐入青年后背。
宴北辰也不在意,只觉得她似乎更瘦了,抱起来轻得没什么重量。
其实他真挺喜欢这具身?体,像一汪灵泉,滋养他挖眼时的痛苦
“这里是地狱,可其他地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话听着有些丧气?,甚至不像是宴北辰会说出来的。
“你见过人间的蚯蚓吗?”
画酒脑海中冒出蚯蚓的模样?,那是一种藏在泥土里的虫子?。
第一次看见这种虫子?时,画酒觉得很可怕。
可后来发现,它?们并没有眼睛,也不咬人。
有它?们在的地方,泥土会更加松软,她种的花也会开得更好?看。
她慢慢喜欢上这种小虫子?。
下雨天的时候,它?们会跑出来透气?,支起圆乎乎的脑袋“张望”,偷偷躲在花叶的掩藏下。
弱小的生灵,不仅要躲避天敌,也要学?会躲避行?人。
虽然行?人并不在意它?们,但他们无意的一脚,也会要了它?们的性命。
因为?弱小,所以?要学?会时时躲藏,否则稍不留神,就?容易丢掉性命。
画酒对这种弱小感同身?受,青年的掠夺让她绝望。
宴北辰说:“炎热的季节里,它?们总是忙着搬家?,搬来搬去,总是死路一条。生逢乱世,你往哪里逃,其实都是死路。”
“所以?说,何必逃?”
他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如此,不如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