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怎么回事?”云木香睫毛微颤,补充一句,“我能问吗?不能可以不说。”
周以臣轻笑一声,短促有力。
“担心我?”
云木香耳朵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收紧手臂,小脸埋在肩颈里,诚实地轻嗯一声。
周以臣搂着人,大?手顺着脊背来回两下,似是安抚,嘴上就有点欠。
“还要谢谢老婆给我找的好差事。”
云木香听着味不对,她撑着肩膀起身,站高了看人总觉得晕眩,手又顺着下巴轮廓,指间软肉给胡茬扎得有点疼。
“这?么好玩?”
云木香抬眸,撞进男人深邃的目光里。
“你说什么呀?”
歪着头装乖的小样?子,简直和儿?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以臣懒懒地挑了下眉,眼神带着侵略性,手臂猛地收紧。
“老婆,你正义地一番发?言让军区上下都?在加班加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木香脑子里冒出来一件事情,瞪大?眼睛盯着他?。
“不会这?么巧吧,九团后面不是十团?”
“呵,感情你还是有计划有预谋地建议。”
周以臣大?掌捏住老婆后颈,拿下巴蹭了蹭,像是在故意泄愤。
温热呼吸所到之处,疼痛刺激着感官,带着痒意,云木香呼吸发?紧,脚下踩着的棉被有些太暄软,害得她有点站不稳。
“疼,那人家不知道嘛。”
她边躲边说:“老公?,刚刚那十团团长可欺负人了,还想把我带走,幸好你回来了。”
“恩。”
“他?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话里话外都?说我是故意陷害叶芝兰,一点脑子都?没有,采购的线是我一个小军属能碰的。”
“恩。”
“你怎么老恩,就没点什么想法。”
周以臣上下打量她一眼。
“还有精神告状,看来没事。”
“?”
云木香还没回神,腰间支撑她身体的手臂就松开,她直接滑坐在床上,身前一阵冷气袭来,低头就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解军大?衣上的风纪扣。
“你干嘛!”
云木香攥住他?的手,连带衣领一起,深入领口的两根手指紧紧贴在锁骨上,炙热滚烫。
下一秒,双手就被提起来。
她像条砧板上的鱼,任由周以臣去?鳞扒皮。
“周以臣!”
怕吵到儿?子,云木香还要控制着音量。
周以臣三两下就扒掉军大?衣,搂着细腰把人提起来,掀开被子塞进去?,上上下下裹得严严实实。
“乖,明早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闻言,只露出脑袋的云木香停下挣扎。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目光触及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躲开目光。
“想喝红菜汤。”
“……”
云木香偷瞄了下他?。
“行。”
周以臣妥协地摸了摸头,遮住她眼睛关上房间里的灯。
“早点睡。”
“哦。”
黑暗中,任何窸窣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男人恶狠狠地补充一句。
“不准抱着他?睡。”
云木香闷笑一声,没回答。
片刻后,下唇被咬了下,惊呼出声。
“睡吧。”
房门渐渐关闭,隔绝最后一丝光线。
云木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
拉灯,关门,脚步声渐远,很快消失。
寂静中,云木香很快陷入梦乡。
……
赵家。
赵参谋长掐着腰原地打转,怎么也泄不掉胸口的那股子闷气,最终忍无?可忍一把扫开书桌上的所有东西。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全家好不容易帮你找到个替罪羊,费了这?么多天准备的证据,因为你一句话全废了!”
叶芝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断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应付丈夫。
“说完了?说完了我要去?休息。”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
之前她也困,可脑子是清醒的,以至于一旦睡着,就开始不断做梦。
梦到小时候。
梦到那人从坟里头爬出来找她算账。
梦到她被发?现不是亲生女儿?,叶家直接把她给赶出去?。
整夜整夜的噩梦,她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疯掉。
直到傍晚,她遇见了那女同志。
拿到安神丸后立马找人去?打听这?个人。
一团团长爱人。
祖传医学世家。
甚至连最近让军区医院名声大?涨的那一场帮助石团长站起来的手术,都?是因为云木香帮忙。
拿到这?些消息,再看荷包里的安神丸都?多了几?分狂热。
晚饭没吃,用水送服了药,直接躺下就睡着了。
没做梦!
可惜噩梦没出现,还是有人干扰她睡觉。
来人说,被抓的那个后勤部干部受不住,终于供出来是受叶芝兰指使。
除赚差价,还会吃回扣,偷军资。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