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疼，扭头一看，瞧见姑姑站在?不远处还没回来。
“姑姑，你快看他们。”
云木香垂眸，对视着?手上拿的最后一个纸人。
四?目相对，完全没听到宋画眉的声音，整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黑洞洞的眼眶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如同站在?悬崖边向下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两秒后，云木香脑仁被微弱地扎了下，刺痛蔓延神经，闭眼的瞬间，脑子里?面一幕幕碎片似的画面蜂拥而至。
……
“等人清醒后再录口供。”
“地震了——快跑！”
“妖怪，云木香是妖怪！”
“你们这次跑不掉……”
“死丫头，没本事还逞能，该我?欠你。”
混乱中，云木香看到天阴沉沉的，像是要掉下来。
周身是刺眼的金光，逐渐被绿荫取代，到最后所?有光亮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变成一片漆黑。
再次亮起来，是军人找到她。
……
“姑姑，你发什?么呆。”宋画眉踩着?重重的脚步靠近。
云木香猛地回神，按下内心一切波澜，再看手中拿着?的纸人，心情有点复杂。
她转身的瞬间恢复正常。
“没什?么，我?看看附近还有没有。”
“怎么还拿着?，姑姑你快丢了它吧。”
“又不咬人，不过确实不能留着?，影响不好，带火了吗？”
宋画眉摇头。
一旁淼淼过来。“妈妈，不能在?山上点火。”
云木香眨眨眼，双手捧着?儿子小脸，神色有点激动。
“好，听我?乖宝的。”
“嘘嘘嘘，妈妈你小点声。”淼淼一脸害羞地回头看同学?，生怕被知道自?己的昵称。
“好。”云木香笑?着?说：“帮妈妈把东西拿下山，回家烧。”
天黑了，刻意避开人下山。
路上倒是顺利地没撞见其他人，可惜靠近家门口失败了。
孩子没回家的家长纷纷找来，一眼就看见那?在?黑暗中十足阴森的东西。
“这什?么鬼！”
一个个着?急去拉孩子。
云木香抿着?唇，解释道，“孩子在?山上说看到吓人的东西，不清楚是谁放在?山上的，可能是想私下祭奠一下。”
有人信，有人半信。
却在?得知云木香决定烧掉时，一致同意。
祭奠有祭奠的规矩。
云木香偷偷算了下位置，找来室外用的铁皮炉子，纸人放进去，刚好稳住。
草纸，元宝这些不允许有，大家凑合用报纸叠了一堆代替。
全程周以臣都?在?盯着?云木香，有点担心她。
“我?来点火吧。”
云木香想想，将捏着?的打火机递出去。
“给你。”
“你带淼淼往后沾沾，小心风吹火星出来饿。”
“好。”
报纸很好引燃，火苗很快吞噬全部。
云木香盯着?附着?在?火苗上的青烟，一点点上升，逐渐消散。
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有听到笑?声。
“没事吧。”
周以臣扶着?云木香的肩膀，看她走神有点担心。
他不清楚这些纸人是不是点燃后就万无一失。
当?初那?么拟人地走动，他个大男人至今想来还觉得毛骨悚然。
如今云木香已经是个正常人，会?不会?被什?么脏东西沾上。
刚刚应该坚持让她回家的。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云木香摸摸脸，说：“吓到了，幸好是不会?动的纸人，换成其他什?么动物被儿子见到，我?能后悔死。”
淼淼感觉不对，仰起头想说什?么。
云木香已经低头下达命令。
“你以后不准再单独上山。”
“……”
就知道！
漂亮的小脸绷紧，倒是让周以臣看到鲜活的情绪，松下一口气?。
“先回家。”
周以臣有意避开话题，云木香理解也顺从，直到踏进院门。
目光定格在?吊床下面的红豆杉。
“吃饭了。”
“好。”
周以臣厨艺有见涨，饭后，云木香借口消失站在?院子里?的石槽前。
先是小朋友排队等果果，人参、灵芝也并?排栽种一块儿，看起来花里?胡哨。
云木香伸手摸了摸。
人参顶端的叶子好像动了动。
云木香惊喜中，瞧见从手腕滑落下的镯子碰到叶子。
“呼。”
云木香松开手，内心安慰自?己。
又不是第一次。
娃娃肯定还能再恢复。
何首乌还想做人呢。
“姑姑，我?走啦。”
云木香转身，一时没回神，“你去哪儿？”
“回招待所?啊。”
云木香恍然，看眼天，“招待所?还是太?远，明天我?去学?校问问，给你收拾一间宿舍出来。”
“好呀，我?都?行，那?我?走啦。”
“等等，这个拿着?。”
“？”
厚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