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者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效率，他瞪大眼。
甚至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钢铁侠就快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转身离开。
“等等，斯塔克先生，你的吐真剂是需要解药还是身体代谢？”审讯者高声问。
远处的钢铁侠直接离开，在天边划成一道线。
而审讯者的耳麦次啦一声，是钢铁侠淡淡的声音。
“他的大脑已经废了。去找个罪犯整容。”
审讯者惊愕地瞪大眼睛。
他连忙回头观察右撇子痴呆的神态，一时难以辨别心里是什么滋味。
只有淡淡的恐惧，以及一丝畅快。
钢铁侠的自我剖析
托尼没想过搞这么大的, 真的很抱歉啊。
这个淡淡的念头闪过，他还维持着最基础的理智，稍微地躲避了一下路人的视线, 安排J消除一路踪迹。
火光在他眼眸中闪耀。
面前的玻璃门被死死地关着，那群正商议后续对策的刺杀者们仓皇地逃跑, 可已经发挥作用的神经药物让他们无力地趴在门上，贴着玻璃。
那些脸上露出乞求的丑态, 而他们身后正是不断舔舐的火舌。
钢铁侠等待了一会, 然后才用匿名电话通知救护车。
“这里有十三个重度烧伤患者，来吧。”
平静的声音, 听不出男女。
钢铁侠挂断了接线员焦急的连声询问。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痛苦地蜷缩, 不停地咳嗽, 还死死地盯着钢铁侠。
“再见, 余生都会生活在痛苦中，但你们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平静地道别，还挥了挥手。
钢铁侠去看望了在重症监护室的史蒂夫。
昂贵的ICU监护病房, 不过对于一位总统来说不算什么。
国务卿拿着文件守在门口, 经过一天的抢救, 史蒂夫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许担心，就守在门口, 安慰自己。
正翻开一页文件, 国务卿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身影。
“——斯塔克！怎么是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吓了我一跳。”国务卿惊讶道。
穿着一身严肃的黑西装的托尼·斯塔克令人惊讶地立在角落里，丝毫没有他平时哗众取宠、引人注目的风范。
“你也来看史蒂夫吗？他还没醒, 医生说要等两天后，你来早了。”
钢铁侠看了他一眼, 低声道：“我知道。”
简短的语句，国务卿疑心听到了他声音嘶哑：“你感冒了？感冒别来这里，传染给史蒂夫就不好了。”
钢铁侠这回没再看他了，他盯着那扇门：“我想进去看看，穿上隔离无菌服可以吗？”
“呃……”国务卿为难地看着他，“你怎么想的呢？我自己就没这样做，又不是之后见不到了，等几天就行了，你又不是医生。”
“我明白了。”
长廊中，斯塔克蜜色的眼眸看起来有些暗淡，或者说暗沉。
他只是又站在那里，静立不动了。
国务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扯开话题：“亚历山大·皮尔斯最近死掉了，现在猝死的人真多，生命无常啊，斯塔克，你要好好珍惜现在。”
“我比谁都知道这一点。”那边的人平静地丢出这句话。
国务卿顿了一下，继续道：“……是，我知道。好吧，继续说八卦，神盾局又没有局长了，正好尼克·弗瑞打申请说他的风波已经过去，想继续任职神盾局局长。打算给他了，他正好熟悉。”
“我建议你不要。”
斯塔克淡淡道：“弗瑞之前还针对【队长】呢。他需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买单。所有人都必须承认错误。”
国务卿又愣了一下。
“行吧。可神盾局没有局长了，这个人该是谁呢？你有推荐的人吗？”他友好地问，毕竟斯塔克看起来和史蒂夫关系很好。
“……我。”
“啊？斯塔克，你来干嘛？”
“接替父任？为总统工作？你真的很想知道吗？”斯塔克轻轻道。
“不用了，”国务卿婉言谢绝，他觉得斯塔克状态有点不对，不过局长倒是有位置了，“欢迎你来任职。回头我会按规则给你一个调令的。”
“嗯。”
空气又陷入沉静。
良好的通风系统让消毒水的气味渐渐散去，这两人监护室门前无言地呆着。
国务卿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一幅画面。
斯塔克抬手，将手指轻轻触了一下嘴唇，然后递了出去。
对着空空如也的一扇门。
有点不对劲……他连忙抬头，却看到斯塔克还是站在原地，那副画面像他的错觉一样。
“你干了什么吗？”国务卿警觉道。
“再见。”可斯塔克没有回应他任何，他只是转身离去了。
长廊中，钢铁侠的背影拖长，唯剩一个孤独的影子。
……
同时，斯塔克大厦中，霍华德的留声机摆在长桌上，被久久寻不见人的佩珀拿起，她奇怪托尼去哪了，文件又不处理，这个不是被托尼放在收藏室吗？怎么拿出来了。
留声机的开关被触碰。
霍华德的投影：“……我一生中……玛利亚对我说……史蒂夫是……你是我最伟大的杰作，托尼……”
佩珀疑惑地看了会。
看起来是很重要的物品。
但怎么随手放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
“托尼怎么不收起来？他去哪了？”
被佩珀念叨的钢铁侠只是随意找了一家酒吧喝酒。
他斟满一杯劣酒，却被旁边人夺去整个瓶子，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这才叫喝酒，你在文绉绉地干什么？”是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