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只要滿足一個婚姻關係以外的條件,多給五十萬。相反,如果惹我不開心就扣五十萬,直至歸零。”
“可以。”
“契約結婚要絕對保密,如果是從你這方流出消息違約金十倍。”
“十倍是不是太多了?”
“覺得多才有保密效果。你自己說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不這麼規定要如何信任你?都是在建立信任基礎。”
方亦陌認為只須安全度過一年時間其實也不會太難,便同意對方提出全部要求。
“那我住哪?”
“你現在住的地方,等有家人來訪提前過來就行。”
“要放男性生活用品在你家嗎?”
“這個也不用操心,我會買。”她放下翹著的腿。
“還有補充事項嗎?”
男人回:“先這樣吧。”
梁舒芝起身,“你等一下,我去修改合約。”
女子走上二樓,他站起前往左邊落地窗,外面有個帶泳池的院子,泳池內似乎沒有水。約莫經過二十分鐘,房主帶著新合約下樓。
“檢查一下,沒問題就簽約。”她遞過紙張。
對方仔細閱讀後,於茶几上簽下姓名。
“什麼時候登記?婚禮要辦嗎?”
“見過家長後再登記。我父母不在國內,所以只需要告訴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即可。然後再帶你去和伯父一家見面。你們家呢?”
“我家只有我爸跟我妹,大家約時間一起吃飯就可以。”
“你爸做什麼職業?”
“民航飛行員。”
“婚禮一定會舉行,辦得簡單些反正要離婚。”
“好。”
“結婚費用也無須擔心,我會承擔。”
“聽你的。”
兩人協商完成後,方亦陌帶著自己那份合約返回住家,妹妹陷在沙發觀看電視,手上抱著薯片。
方亦瑾如同往常隨口詢問:“去哪了?”
“梁舒芝家。”
她即刻扔下手中障礙物。
“什麼情況!?怎麼還去人家家裡?”
“就……認識認識。”男子換好鞋,直接向房間走去。
他關上房門,將褲子口袋疊得方正的契約書藏進抽屜。換成居家服後朝客廳移動,坐於靠近陽台那頭沙發。
“你該不會真想和她結婚吧?”
“不行嗎?”
“我的意見有用嗎?”
“具有參考性。”
“不是說要找普通人?溫柔漂亮型的女友嗎?”
“幾次相處下來,發現她沒生氣的時候還挺正常。”
“正常?正常人會因為和堂哥吵架就對只見過幾次面的男性提結婚?”
“你答應了嗎?”
看她反應,方亦陌預料如實說會被罵得更慘,本著能拖則拖,待對方更能認清現實後再坦白。
“決定兩人先相處一段時日。”
對方可能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她只是盯著男子。
“不對勁……,早上才說跟她交往會太累,如此清晰自己定位的人。如果沒有特別原因,不會改變想法。”
此時兄長感覺全身每個毛細孔都豎起來了,同時詫異於妹妹原來那麼瞭解自己。
於是他趕忙吐露部分實情,“有信息直指綿羊集團涉及內線交易。”
白天接到梁舒芝電話後男子查看電子郵件收到封匿名信件,內容是關於集團涉嫌內線交易。雖然並無提供足夠證據,可寫得義正辭嚴,不經令人懷疑是否真有其事。
聽過方亦陌解釋她總結到,“所以,是想藉此接近對方,查明事實?”
“嗯。”
“太冒險了吧!不怕被發現?假如被抓住利用她的把柄……額……,不然還是找別的方式。”妹妹害怕地直搖頭。
“要是有別的辦法,哪有可能接受條件。”
“什麼條件?”
“先相處認識,再決定是否要結婚。”男子差點說漏嘴。
方亦瑾想為對方出謀劃策,“你可千萬別結婚,先拖延時間收集證據……非得寫這個新聞嗎?我怕你屍骨無存。”
“有你這麼咒親哥嗎?”他內心隱約產生恐懼感。
“別被抓到就行。”
“我不管了,該給的忠告都給了,自己承擔後果,別把我牽扯進去。”
“放心,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夜晚方亦陌躺在房間,閱讀對方傳來訊息。
“下周見家人,哪天有空?”
“這麼趕嗎?”
“早點結婚早些拿錢,不好嗎?”
“聽你的。”
約定拜訪長輩的日子到來,兩人於相似時間分別開車前往伯父家,女子配合方亦陌將車停在室外,下車時她手中提著禮物與鮮花。
“拿著,就說是你買的。”
“我也有準備。”他掀開後備箱。
“那回頭再跟我報經費。”
“不用,到時候去我家你也會買禮物吧?”
“嗯,會。”
他們雙手提著禮物大概行至停車場與房屋中間位置時,兩位腳穿低跟皮鞋的家政人員快步迎來接過物品。
“伯父伯母都在家嗎?”女子詢問對方。
“都在,少爺也在家。”
進屋後唐管家將兩人帶領至老闆所在茶室。
“我來了。”她向泡茶的二位長輩打招呼。
伯父抬頭,“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顯然對方對這對組合感到意外,梁舒芝好像對男友身分進行保密了。
她笑著說:“帶人來給你們過目啊!”
男子拘謹地開口:“梁總、梁夫人好。”
家政人員拎著物品站在門旁,女子坐在伯母對面。
她見方亦陌站著於是提示到,“別站著,坐吧。”
長輩互瞄顯然未從驚訝中緩過來,他拉開椅子待在梁舒芝旁邊。
“他帶了些水果跟禮物給你們。”
家政人員將東西提進來擺上茶桌,姪女起身接過鮮花遞給伯母。
“送您的。”
“真好看,謝謝。”女士捧著花,對方亦陌道謝。
姪女嘴甜到,“您人比花嬌。”
對方笑著聞香。
“第一次和她見家長,也不曉得該帶些什麼。”
他翻出茶葉罐說到,“知道梁總喜歡喝茶,但也不清楚您喝洞庭碧螺春嗎?”
“碧螺春好茶。放著吧,先喝我泡的龍井。”他抬手遞出品茗杯。
男子連忙上前接住茶杯。
此時,伯母已經示意人將物品收走。
伯父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不久前,他來聽演奏會相識的。”
總裁語氣嚴肅,“生日會那天你們有見面嗎?”
“當然見了,梁舒芝那天還把耳環交給對方保管。”他聽說堂妹帶男人來家裡特地前來打探情況,堂兄走進茶室。
“你們真打算談戀愛嗎?”梁平延懷疑真實性有幾分,也推斷父母不會任由這段差異懸殊的關係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