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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我在大清五排升官 > 第8章 河道衙门的命令

清晨,方宅。

天还未亮,方永贞在床上刚刚醒来,便听到门口王师爷那越来越近的声音:“永贞,你又在搞什么新花样儿,快快出来,河道衙门来人了。”

王师爷扯着公鸭嗓吆喝道,边走边说,从门房走到了正堂门口。

方永贞听河道衙门来人了,急忙滚下床开始穿衣服,同时心里思考河道衙门是什么。

正在床上躺着的钱枳芸,听到王师爷说的“新花样儿”三个字,想起了昨晚方永贞说的“新花样儿”,顿时红了脸,有些娇羞地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暗道:男人们真是……。

方永贞回头看到钱枳芸这番模样,纳闷她这时怎么了?

着急忙慌穿好了衣服,又套上了官服,方永贞急急忙忙出了屋子。

王师爷正站在门口着急的等着。

“怎么天还没亮河道衙门就来人了,他们晚上不睡觉的吗?”方永贞尚未完全清醒,语气有些幽怨的说道。

“诶呀,说是昨晚就到了,只不过当时天已经黑了,就在驿站住了下来,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来衙门宣布公事了。”王师爷边走边回答。

所幸方永贞家宅离衙门并不远,只一会就赶到了,王师爷停在了门口,方永贞走了进去,毕竟王师爷没有官职在身,这种议事没有他插话的地方。

虽然二人都是举人,但没办法,方永贞有个好知县老爹。

方永贞进了签押房,除了钱同文,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官员,看衣服上的补子,这是两个六品官。

“诸位大人,真是对不住,昨晚在衙门里看案卷看到深夜,今天竟是起的晚了一些,还请诸位大人勿怪,”方永贞谦卑地拱手赔礼道歉。

钱同文挑起眼皮看了一下自已这个女婿,心想昨晚他才是在衙门里最后走的那个人,没想到这个女婿竟是如此厚脸皮,昨晚指不定在干嘛呢。

两个河道衙门的官员客气地站起了身:“无妨,无妨,方典史能够尽心尽力处理公务到深夜,这是为百姓造福呀,我们怎么能怪呢?”

河道衙门的官员客气了一下就转言说起了正事。

“我是府里河道衙门的主事丁载惠,这位是张敛孝。”

“这次来是为了五月桃花汛的事,河道经过的各县,省里面各给了八万两银子,用来修筑河道工事。”

钱同文闻言说道:“丁大人,往年都是各县拨给十万两银子,也只是用草包沙袋堵住洪水,根本不够用来修建河道工事,今年只拨八万两银子,只怕是远远不够。”

丁载惠叹了口气说道:“钱大人,我们也知道这些银子不够,但是省里的藩库确实是没钱了,今年就是只给这么多,你看能不能从县里的库银先挪用一些。”

不等钱同文答话,丁载惠继续说道:

“这是省里议好的公文,钱大人过目。”丁载惠将一张盖有省巡抚衙门的公文递了过来。

钱同文接过公文,却是没有看。

“丁大人,你看能不能再让巡抚衙门多拨一些银子?”钱同文继续问道。

“哎,我们只是奉命传话,根本没有议事的资格,实在是无能为力。”

丁载惠说着站起了身:“钱大人,时间紧迫,我们还得往下个县传令,实在是不能久留了,告辞了。”

钱同文听完也是无奈,便也不说什么了,出门相送丁、张二人。

在衙门口送走了丁、张二人,钱同文、方永贞和王师爷三人回到了签押房。

整条河道,八万两银子,这可是远远不够。

其实三人都有一个想法:“找有钱的士绅募捐”。

可是新政施行,衙门里刚把县里士绅得罪了个遍,现在找人家要钱,那不就等于在人家头上拉完了屎,然后问他有没有纸,能不能借我两张。

能给你就怪了!

方永贞心想难道是说省里就是想借此机会逼着官员与士绅讲和?给那些士绅行一些方便,从而在摊丁入亩上给那些士绅行一些方便?

或者是因为常凤梧的事,专门给钱同文和自已使的绊子?想让裕丰县完不成河道差事,撤了县里的官?

又或者是省里的藩库真的没钱了?

总而言之,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要搞一些银子修河道。

八万两银子,五十里的河道,钱同文本想今年将几处冲刷的快要决口的拦水坝重新修缮,现在看来却是异想天开,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想办法找士绅募捐吧,能凑多少凑多少。”钱同文感到嘴唇干涩,说话声音都略显沙哑。

方、王二人刚准备起身告退,却听到衙门口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钱知县起身前往看去,方永贞和王师爷紧随其后。

到了现场,只见一个五短身材,模样憨厚的人,正结结巴巴的和一个身材干练,眼神里透着精明的人在争执。

通过争执的话,方永贞知道了那个模样憨厚的人叫张大牛,精瘦的人叫李宝财。

两人因为一锭三十两的银元宝起了争执,请求知县大人能为他们主持公道。

钱知县说道:“那就堂上说话吧。”

毕竟是涉及到银两的事,还是堂上断案比较好,这样能记录供词。

赵捕头传来了皂班的衙役,手提水火棍,站在了公堂两侧,威——武——的声音喊的人心里犯怵。

清朝取仕沿用的是明朝的规矩,不仅仅考的是文章,对于相貌也有要求,脸型要求是“国”字脸、“甲”字脸或者是“申”字脸。

次一等也要求是“田”字脸或者是“由”字脸。

这种脸型官帽一戴,立时便有官相,亦怒亦威。

倘若生的如朱元璋那般的“乃”字脸,却无朱元璋那般的皇帝命,便只能去怪父母了。

此时钱知县身穿官服,头戴红帽,坐于高堂之上,头顶“明镜高悬”牌匾,背靠“海水朝日”图画,立时便有一股威气。

钱知县拍了惊堂木,立时衙门口围观的人都闭了嘴,钱知县凌厉眼神扫过跪在堂下张大牛和李宝财,摄的人心惊胆战。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李宝财。”

“草民张大牛。”

虽然名字早已知道,不过这是该有的流程,方便后来人能够看案卷就知道原告、被告是何人。

“李宝财,你二人因何起了争执?”钱知县厉声说道,语气中颇具威严。

“回大人,草民是个开布庄的,今日这张大牛来到草民布庄里,说是要买布,却将草民放于柜中的一锭三十两银元宝给偷走了。”

听到李宝财的话,张大牛顿时弯起的腰直了起来,支支吾吾想要辩解。

“张大牛,李宝财所说的可是实话?”

“回……回大人,这三十两是……是草民的,是给我老娘买药的钱,我在他布庄里买布,被他看到有……有三十两银子……”

“大人,谁不知道张大牛家里穷的给他老娘买药的钱都没有,哪里来的三十两银子,分明是他偷了草民的银子!”

张大牛话还没说完,李宝财就立马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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