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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我在大清五排升官 > 第9章 审案

“大胆李宝财,本官问你话了吗?”钱同文严辞喝道。

收到县太爷的呵斥。李宝财急忙磕起了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钱同文并未理会李宝财,而是看向了张大牛。

“银两现在何处?”钱同文问道。

“在小人这里。”张大牛回答道。

“拿与我看。”

得到命令,一名衙役走下堂去,从张大牛攥的紧紧的手里拿来了那锭三十两的纹银。

钱同文左右翻看元宝,看完之后将其置于案几侧边,看着李宝财问道:

“李宝财,你说这锭银子在你柜中,那么就是说明这枚银锭你是刚得来不久了?”

三十两在古代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像方永贞这种典史,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三十两。

所以这么一笔巨款李宝财这种小商贩是决计不会把它放在前台柜中的,一般都是放在卧房里。

“回大人,这三十两是同悦客栈老板马宁生昨天还我的,他之前欠我三十两银子。”

“传马宁生。”钱同文说道。

那马宁生此时正在衙门口看着,听到传唤自已,径自走了上去,在大堂里跪了下去。

这个马宁生得尖嘴猴腮,眼睛里黑少白多,透着奸诈。漆黑的瞳仁在眼框内骨碌碌地转着。

“马宁生,本官问你,这三十两银子你是从何得来?”

三十两银子的交易,相当于现在的万元交易,这种小商小贩不会不记得这样的交易。

如果这银子不是李宝财的,只需要一直问银子的来源,其中一环对不上,那这银子便不是李宝财的。

按照张大牛的说法,银子是李宝财刚看到不久,当场起了贪心,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串通好几人?

最重要的是,古代的银锭上面都有铸造银锭的铸造局名字,这枚银锭上面的地名并不是本省产出的。

所以,只需要沿着银子的来源一直问下去,就能找出纰漏,判出银子的归属。

马宁生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大人,小人这枚银锭是去年小店有个客人前来住店,他身上没有碎银子,就用的这枚银锭前来交易。”

正在记录的王师爷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果然商人都是非常精明,客栈住店的客人来自大江南北,任你银锭上面的铸造局是哪里的,我都可以对的上,并且断了钱同文继续问下去的这条线。

这样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即使你去查他的账本,难保去年没有三十两的交易。

方永贞站在大堂一旁看着,手里拿着折扇一节一节的开开合合。

钱知县也犯了难,现在再去问张大牛,若是问出来的银子来源与上面的铸造地对上了,又该怎么去判?

“张大牛,你随我来。”钱知县准备将张大牛叫到后堂去问,顺便与方永贞、王师爷商量一下。

古代审案审到一半去后堂是常态。

张大牛刚一进后堂,就着急慌张地说道:“大人,这银子是我的,真的是我的。”

“你莫急,是你的,知县大人一定不会错判了你。”方永贞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张大牛,有些话不便在堂内问。我现在问你,这银子你是从哪里得来?”钱同文说道。

“回大人,在通州。”

看张大牛这憨厚的样子,也不是会骗人的样子。钱同文点了点头,不错,这上面的铸造局正是通州的铸造局。

但这还证实不了银子就是张大牛的。

“这银子你是如何得来?”钱同文继续追问。

“我是在那里卖草药得来,我舅舅说他们那里的人最近都在生一种病,需要用到雨兰草才能治病,他们那里的雨兰草被采完了,让我带一些给他们,我去了卖了一些,得了这三十两银子。”

方永贞触电一般挑起了眼皮,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前世的三年网课记忆一时涌上心头。

瘟疫!

他看了看这个张大牛,看来是本来就是不太聪明,加上过分紧张,才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如果是方永贞,别说三十两,就是三千两也不会说出这个消息。

“大人。”王师爷的声音将方永贞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妨这样问马宁生,他是何时借的这三十两银子,又是因何借的,如果是和李宝财生意往来,可以查一查李宝财的账本。”

“如果不是和李宝财有交易往来,只是有急事借了这笔钱,可以传唤与马宁生有交易往来的那个人前来对质。大人心里也清楚,这个李宝财是临时见财起意,这么短时间内,他们又能串通几人呢?”

“马宁生说了这三十两银子是去年所得,这项借款一定是近期所为,因为不是近期所为,马宁生手里有银子,这笔账为何拖到昨天才还?”

“如果对的上。”王师爷顿了下来,看了看张大牛,继续说道:“如果对的上,那这银子就是李宝财的。”

钱同文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不错。”

方永贞瞥了一眼王师爷,这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钱同文又坐回到了大堂的椅子上,拍了惊堂木。

“马宁生,本官问你,你是何时借的银子?又是因何借的?”钱同文低喝道。

马宁生听到这样一问,眼神立即闪烁起来。

心里想到:如果回答以前借的,那知县再问手里有钱为何拖到昨天才还,该作何回答?

又想回答别的,可是自已最近只是个开小客栈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笔的交易,此时随便扯一个人,到了堂上不配合自已怎么办?

一时间马宁生心里焦躁起来,头顶也泌出细汗。

“马宁生,速速回答本官。”钱同文做了多年的知县,立时就看出来马宁生这副样子代表着什么了。

此时正是击溃防线逼问的好时机。

“回大人,小人前几日在李掌柜布庄买布,当时没带钱,欠了三十两。”马宁生的言辞已经明显带有慌乱之色。

“李宝财,他说的是与不是?!”钱同文双目圆睁看着李宝财问道。

“是…是……”

“那好,方典史带人将李宝财店里的账本取来。”

方永贞得了命令,找人带上路直奔李宝财的布庄,不多时就取回来了账本。

钱同文翻着账本,又往前翻,往后翻,不断对照着,账本上写着马宁生在前几天确实买了几匹布。

“马宁生,你敢欺骗本官!你虽是在他的布庄买了布,却是只花了三两银子,况且这本账本,如果是赊账,其账目后面都有一个‘赊’字,你们是当场结清,却来混淆本官!”

钱同文威严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字字如洪钟大吕敲着马宁生的心脏。

“大人,草民该死,都是李宝财蛊惑我的……”马宁生颤着嗓音说道。

于此同时,李宝财还想开口狡辩,却被钱同文厉声喝住。只让马宁生一个人说,免得李宝财的话再让马宁生看到生机。

待马宁生供认完,王师爷也记完供词,吹了吹供纸上上的供词,交给衙役,让他拿去给李、马、张三人画押。

钱同文从竹筒里抽出两条竹签,一条竹签代表打十板子,两条就是二十板子。

打的二人血肉模糊,衣服与烂掉的肉黏在一起,打完之后,二人家属立马将他们伤口上的布揭了下来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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